向南抬眼一看,见面前这人奇丑无比,方才用暗器打了自己的定是此人,便问道:“你是什么人,在本女侠面前胡说八道。”
谢三安还未答话,陆崖却道:“那是我三师兄,谢三安,刚才抓你的是我大师兄,陈一华。”
向南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原来都是辛不平的徒弟,没一个正经的!全是淫贼。”
陆崖道:“现在是你压在我身上,我可没非说要抱着你,怎么反说我们是淫贼。”
向南闻听却又故意向下压了压,“压死你算了,死陆丫!”
陆崖只觉得向南温热的嘴唇呼出来的气息,弄得自己脖子一阵瘙痒,软绵绵的身体紧紧挨着自己,再看向南鲜红欲滴的嘴唇,充满了诱惑,竟有种一亲芳泽的冲动,赶紧收摄心神,用手推起向南,“别再压了,再压我可就要轻薄你了。”
哪知向南却笑道:“就怕你不敢。”两只水汪汪地眼睛,直视着陆崖,陆崖不禁心中一荡,赶紧躲避向南的目光,喊道:“大哥,帮帮忙,替我亲亲她。”
陈一华大笑道:“哈哈,我……我不爱这口,还是老……老三来吧。”
谢三安嘿嘿一笑:“好了,这女的长得挺不错,正合我胃口。”
向南抬头一看谢三安满嘴的黄板牙,顿时一惊,“你……你……你别过来。”
陆崖笑道:“还不快起来,我不跟你闹了。我是真的受了风寒,你再压着我,就把我压死了。”
“再不起来,我可压在你身上。”谢三安凑上前去,就要对向南动手动脚,把她吓了一跳,陆崖赶紧制止。
她见谢三安果然听了陆崖的话,这才起身,看着陆崖憔悴的样子,竟有些过意不去,道:“都是我害你生病了,不过我会补偿你的,我知道昨晚是你救了我们,来向你道谢的。”
陆崖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向南道:“你不是来教训我的吗?”
向南一笑:“本来是想教训你的,不过……现在我要好好照顾你了。”还不等陆崖答话,向南一把将陆崖从地上拉起。
陈一华、谢三安大吃一惊,以为她要对陆崖下手,不想她却搀起陆崖道:“我带你去祁州养病,给你找最好的大夫,一切的花销都算我的。”
陆崖不明白为什么这郡主变脸怎么这么快,笑道:“那也不必,你师兄给了我二两银子呢。”
向南一听,又生气地说道:“你怎么和我师兄胡说的?”
陆崖心想这可怎么回答?难道说我故意抱负她?只好说道:“话的确是我说的,但是你让我受了一夜的罪,总得给我自己讨个说法。”
向南把脸一沉道:“那你……还……”
陆崖摆摆手,“算了,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了,两不相欠。”说完勉强笑了笑,站了许久只觉得头晕脑胀。
向南道:“那不行,我说了要照顾你的,直到你病好了。”转身对陈一华说道:“麻烦你背着你师弟,咱们一起去祁州,我为了给你们赔不是,定安排一大桌酒席,叫你吃个饱,怎么样?”
陈一华闻听正中下怀,他一是担心陆崖的病情,二也是嘴馋,听向南如此说自然高兴,谢三安也无异议,几个人便一同上路去祁州。
路上向南问陆崖:“你为什么留字给我?让我来找你?”
陆崖也不隐瞒,将别后经过讲述一遍。
原来飞鹰离开竹林不久,谢三安、陈一华便找到了陆崖,将他救起,临走之时,陆崖料到向南定然返回,自己两位师兄都在,对付她们五个绰绰有余,便留下话来,叫向南去找他。自己和两位师兄便埋伏起来,准备再戏弄一下她们,不曾想向南独自前来,又向自己道歉,之前的准备全都没用上。
向南听完气道:“你太坏了,还想欺负我们?早知道不给你赔礼了。”
陆崖道:“那你回来又为了什么?还不是想要教训我?我这只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向南把最一撇道:“你这么小气。”
陆崖微微一笑:“这可都是你们先偷马的,以后不会了,真的,我保证再不欺负你。”
向南这才转怒为喜,“你若不欺负我,我可得找机会好好欺负欺负你才行。”
陆崖把眼睛闭上,叹了口气,“随便你了,反正我现在是病人。”
几个人来到祁州,向南找了间最大的客栈,又吩咐掌柜的准备了三间上房,陆崖和自己各一间,陈一华和谢三安一间。把马匹行李全都安排好之后,向南果然摆了一桌酒席,叫陈一华和谢三安大吃一顿,陆崖受了风寒,不能吃油腻,向南还特意叫人给他单独准备了点清淡小菜和稀粥。陆崖到此时方才算是真正地吃了一顿饱饭。
之后向南忙里忙外,又是找大夫,又是抓药,还叫谢三安帮陆崖要了洗澡水,清洗身上的污泥,可以说照顾的是无微不至。
等陆崖洗完澡向南又亲自煎好药,给陆崖端了来,一勺一勺喂陆崖吃,有几次陆崖想要自己吃药,却都被她拒绝,“你躺着就好了,不要乱动。”
陆崖满脸歉意,“这太不好意思了,怎么能叫你亲自喂我?”
向南微笑道:“这也是应该的,要不然你昨天的苦不是白吃了?”
陆崖笑笑,无奈只好由她服侍,边吃着药心里一边想,向南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却如此待我,真不知道怎么回报才好。
他只想着回报佳人,可其实向南哪里要他回报,她亲自煎药,亲自喂他,所做这一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