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回到房中闷闷不乐,意识到师父和父亲的决定已经无法改变了,不如趁早离开王府这个牢笼,可离开又要去哪里?真的去浪迹天涯吗?素梅她们也不知道打听到陆崖的消息没有,陆崖他又会和我一起走吗?至于师兄,只能希望他别为了我做傻事。
正想着,啪啪啪,窗外传来三声石子打过的声音,向南心中一喜,素梅和翠竹推窗而入,向南赶紧走上前去拉住二人的手坐到床上,问道:“怎样,他真的来大都了吗?”
翠竹道:“他已经来了……”
向南眼晴一亮,不等翠竹说完,急着说道:“快说,快说,他现在在哪里?”
“奉主人之命,我们一直留意着进入大都的人,昨天果然看见那小淫贼进城,还救了一个外国人,之后他们一起去了醉太白。直到很晚他的两个同伙和那个外国人出来了。”翠竹说道。
“那他呢,还在醉太白吗?”向南问道。
素梅接着说道:“我们等了很久也没见他出来,就回来向您禀报了。”
向南点点头:“那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报我?”
翠竹道:“别提了,你那师父看得紧,他把你送回来之后,我们一直也没有机会见你呀,而且那飞鹰见过我们的,我们也不方便露面。”
向南道:“原来如此,现在醉太白那里还有人盯着吗?”
素梅道:“我今早已经叫若菊和幽兰守在那边。”
向南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那就好,那就好。”
翠竹见,举止奇怪,便问道:“主人,为什么还在意那个小淫贼,你还想教训他?”
向南叹了口气:“哎,你们也知道现在师父和我爹他们把我许配给蒙古第一勇士……”
翠竹笑道:“那有什么不好?你可有婆家了呢。”
向南白了她一眼,“你不是我,不会明白的。其实,爹爹和师父都知道这第一勇士的头衔已经是张?莫属,如果师兄炼成魔人,那他也有机会,可这两个人我偏偏不喜欢。”
翠竹诡秘地一笑,“主人,你不是喜欢上那个小淫贼了吧?”
向南把头一低,默不作声。素梅闻听,则心头一颤。
翠竹接着说道:“不说就是真的。”
向南摇摇头,颓然坐在床上,拉过翠竹的手,幽幽地说道:“我该怎么办呢?”
翠竹把手抽出,笑道:“这事你怎么问我呀?我可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不像你偷偷喜欢别人……”
向南大羞,两手胡乱拍着翠竹的肩膀,“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素梅在一旁看着,不知道到为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说道:“既然主人喜欢他,何不叫他也去参加比武大会,我见他武功不错,说不上也有机会夺得蒙古第一勇士。”
翠竹抓住向南拍打她的双手,说道:“素梅说的对,这也不是不可能。”
向南叹了一口气,“谈何容易呀!以他的武功,恐怕连师兄都打不过,更别说张?了。”
素梅道:“主人到时你可以帮帮他啊。”
向南道:“我能怎么帮啊,我又不能判定输赢。”
素梅想了想,说道:“你可以试着和王爷说,把规则改变了,比如比试轻功,比赛骑马,我看飞鹰未必是他的对手。”
向南闻听大喜:“有道理,规则是爹爹和大汗定的,我爹正好不喜欢飞鹰,若是真如此,陆崖的机会最大了呢,你们想,他那匹可是宝马啊……”向南忽然扭头看了看素梅:“他若赢了,我一定重赏于你。”
素梅闻听向南这么说,不知怎么眼圈一红,道:“只要他和主人能够幸福地在一起,素梅也就知足了。”她心中喜欢陆崖,不知不觉竟把他放到主人的前面来说,但自知陆崖绝不会爱上自己,也不可能和主人去争,不过陆崖若能娶了主人,那我就可以时常见到他,他若有空可以看上我两眼,也就心满意足了,可一想到他和向南两个人将来卿卿我我的样子,又觉得心酸。
翠竹奇道:“素梅,你眼睛怎么了?”
素梅赶紧用手搌了搌眼角,“没什么,我替主人高兴,又想主人若是嫁出去,我们再不能像以前一样常在一起了。”
向南冰雪聪明,早怀疑素梅对那小淫贼念念不忘,可自己又何尝不是?见素梅如此,已经猜到素梅心中所想,觉得不忍,却又不能把那层窗户纸捅破,否则素梅更加难过,便安慰道:“素梅,将来我绝对不会委屈了你们,定待你们几个如亲姐妹一样,特别是你,我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你的。”
素梅含着泪水,笑道:“谢谢主人,大恩大德,素梅全都记在心上。”
翠竹不明其中奥妙,笑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像就要分别了一样,主人你本来就一直待我们亲如姐妹,又怎么说这样见外的话?”
向南叹了口气道:“你不明白的。”
翠竹道:“我有什么不明白的,现在那小淫贼还没赢得比武大会呢,你就开始春心泛滥了,若是他真赢了……”
向南大窘,赶紧把翠竹推倒在床上,粉拳捶打不停,“叫你胡说。”
翠竹咯咯娇笑,两个人嬉闹一团,素梅也破涕为笑,泪水流到口中,却又咸又苦。
到了晚上,向南去找伯颜,途中远远看见亦摄斯连真和飞鹰向后院走去,心里惴惴不安,知道师父要将飞鹰修炼魔人,但看来事情已经不能阻止,等下问问爹爹,看他怎么说。
一进伯颜居所,向南便嚷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