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负责上来联络的医生很有气势地说要先预交十万块的押金,不然不能进行手术,听得王大山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章向北夹着个手包跟着医生去办理入院手续,刷张卡,十万块,眉头都不皱一下,还和旁边的郭宽开着玩笑,让那位医生有些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有钱吗?
章向北抬手还悄悄塞给那医生一个红包,让给安排一间单人病房。
那位姓廖的医生立刻受宠若惊,连声答应。
果然,廖医生给他们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还和管床的护士打了招呼,说是自己老家的亲戚,弄得大家都十分热情。
检查之下,果然脑内有慢性出血症状,虽然不太严重,但不动手术,时间一长会有生命危险。
王家兄弟两个一听就急了。
那位廖医生的确热情,医院的上上下下他立刻活动了一遍,以最快的速度安排了手术,手术也很成功,到第二天下午,王宝宝的父亲终于苏醒过来。
警察也来做了笔录,并通知王家兄弟,现在正在缉捕凶手,而那辆被他们扣留的推土机要作为证物由警察部门收回。
章向北一听就直言道:“这件事还是缓一缓吧,这究竟是一起民事纠纷,还是一起蓄意伤人案件,等警察部门有了结论再说,我们将就此事向凶手方面提出民事赔偿,所以这件东西现在还不能交出去,不过,推土机相关的车号以及各种信息,我们是可以提供给警方的。”
前来问话的是一位老警察,见章向北的神态举止,不是一般人物,也没有多话,反正现在这事闹大了,虽然有关方面刻意低调处理,因此事件在报纸和电视上都没公布出来,但在地方上却引起极大的反响。
尤其是在农村,农民们很容易抱成团,现在看村头王老头这么个老实巴交的庄户人竟然被人打成这样,那些原本有了卖地议向的也气愤地宣布绝不卖地,绝不妥协。
甚至已经有人在市议会进行抗*议活动。所以虽然舆论方面现在还风平浪静,但议会和政府中已经有一些反弹的声音响起,东阳集团、尤其是董重阳也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所以警方原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看事态,如果董家把事情摆平了,他们就做做善后工作,如果风向往另一边倒去,他们也可以顺水推舟。
可是现在看来,王家也不是普通的农民家庭,看看出来说话的人那水平和气势,再看看人家住的这病房,不整个不差钱的节奏。
把信息带回警局后,带队的警长立即决定成立专案小组跟进,先把凶手是谁给摸清楚,最好是能控制起来,这样不至于到最后变了风向,警方被动。
这些事章向北当然不知道。他和郭宽一商量,决定还是先采取主动为好。
两人直接找到市议会,却被告知回公司了。
来到东阳集团所在的办公楼,被前台告知有事外出了。
第二天早晨,两人早早地堵在了市议会,每天一早,董重阳作为市议员,都要来这里处理一些相关事宜。
外间坐着的是董重阳的第一秘书,据说董重阳有三位秘书,只有这第一秘书管理他议会方面的事务,也只有这位秘书是男性。
这位京城师范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三十多岁年纪,人看上去十分沉稳,听明了两人的来意后,他推了一下金丝边眼镜,很矜持地道:“董议员不会就此事会见你们的,有什么事情,政府相关部门会一体解决。”然后向两人微微眨了下眼睛,做了个示意。
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是什么,但两人对看一眼,知道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想要这么白眉赤眼地就搞掂一位市议员,还是有难度的。
回到医院,章向北把王宝宝拉到一边,和他严肃地道:“宝宝,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过看来不是那么容易解决。要不这样,你把家人都接到东江去,正好也给你妈做一下手术。把地就撂在这儿,等你戏拍完了,那时候你有名了,再这把事给捅出来,相信到时候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王宝宝和大哥都没有主见,为这事早就头疼到不行,听见章向北这么说,商量了一下,也就点头,只是王大山有些不放心地道:“可是俺们两口子才结婚一年,娃还没有哩,只会田里的活计,进了城可怎么办,总不能让弟弟养着。”
章向北立刻笑道:“大哥可能不知道,现在城里多少农村来的年轻人,都是靠卖菜为生,因为你们懂农作物,知道什么东西好,只要看看别人的行情,相信每个月几千块钱还挣不到嘛!”
王大山一听,呆住了,喃喃地道:“几千块,我的个乖乖。”
王宝宝也喜道:“这敢情好,嫂子也一直想进城打工的,而且嫂子脑子也活,做事也麻利,应该做得下来。”
郭宽忙拍着胸脯道:“到时候找个熟人,租个摊位,甚至自己盘个门面房,这小日子就过起来了,别待在这里受憋屈了。”
“那咱家的地,被他们强占了咋办?”王大山不放心地问道。
章向北一听就笑了,道:“华夏国司法是独立的,打官司的话,我们是最欢迎的了。到时候赔死他们。”
王大山虽然不明就里,但王宝宝这些天却听说了一些钻石公司的厉害故事,连华东大区第一的皇冠电视台都曾经败在他们手下,一家地产公司,只怕还不够看的。
这些天随着王宝宝所接触者的层次渐高,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