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地碰撞,激烈地搏杀,战斗在继续,杀戮在进行,大夏军对蒙古军,还在锦西县城下进行着殊死的较量。
双方已经厮杀了十个时辰以上,所有人都已经精疲力尽,全凭一口气在强撑。这时候大夏军精良的武器装备发挥着巨大的作用,论装备,大夏军一式的铁制盔甲,远比蒙古骑兵的皮甲防御力要强得多,已经精疲力尽的敌人一刀砍下去,铁甲只是迸开个豁口,可皮甲却已经完全裂开了;论士气,保家护园的职责,身后万千民众的期盼,再加上这股蒙古骑兵已经是板上的鱼肉,无不激励着大夏军中的这些血性汉子。
胜利已经在向大夏军倾斜,大夏骑兵采取了“群狼战术”,成梯队往前滚动杀出,一窝蜂似的狠狠咬住敌人,将领们在前士卒们在后,一个团队一个团队的排列,相互配合着冲击着包围圈内的蒙古骑兵,并一*的抵挡住了蒙古骑兵疯狂的反冲锋。
随着时间的推移,死亡的双方士兵越来越多,交战双方的胜负已经可以看出端倪。随着蒙古骑兵死伤及逃亡的越来越多,蒙古骑兵人数上的优势已经消失,最可怕的是士气也已经在这将近一天一夜的厮杀中消磨殆尽。
蒙古骑兵快顶不住了,从其不断退缩的防线,从其不断栽落马下的尸体,从其越来越少的反冲锋,从大夏骑兵越来越高亢的进攻号角向前冲的声音中都可以看出蒙古骑兵已无力回天,蒙古骑兵中阵面临着崩溃的危险,如果蒙古中阵顶不住大夏骑兵,任对方长驱直入把战线推至大旗之下,那战争的结果就只能以大夏人的胜利而告终。
此时整个战场在急剧的缩小着,在核心战场的外围到处都是倒下的双方将士的尸体和无主战马,衬托着交战的场景,交融而成一幅血腥味扑鼻的画卷。
燕飞身边此时只有不到二十名大夏骑兵了,其余骑兵要么战死要么被冲散,他们这股是距离铁勒乌的银狼头大旗最近的,只有两百步不到,但是他已经无力在前进半步,四周全都是蒙古骑兵和他们混战在一起,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骑兵的速度根本就发挥不出来,令他们吃亏不小,冲到这里时他身边还有一百多人,现在已经锐减到不到二十人了,可是他们仍用自己的生命继续向前压,死命不后退一步。
手中的马刀不知挥舞了多少下,躯干上也不知留下了多少创伤,但是始终无法在向前前行半步,身体里好不容易积聚的力量也在挥舞了几下马刀之后全部消亡,身上的疲惫和疼痛正一波一波的向他涌来,因为受体魄和力量的限制,冲锋陷阵本就不是他的强项,能冲到这里全凭他敏锐的观察,抓住了敌人换防的漏洞在加上一点点的运气,此时他是无比的怀念秦天鹰,要是这小子在这里凭他威猛无敌的冲击力绝对能够冲杀进去的。
就在燕飞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他自己也准备放弃之际,耳朵里传来了他万分期盼的声音,他好像听到了秦天鹰的怒吼声。甩了甩已经发昏的脑袋,证明自己听到的不是幻觉,用尽全力劈开正面交战的一名蒙古骑兵,转头向声音来源看去,秦天鹰正率领着一股骑兵以一种直捣黄龙之势向他这里冲来,挡在秦天鹰面前的蒙古骑兵纷纷四散开来,并不是他们主动躲避,而是被秦天鹰那无以伦比的枪势杀开。
秦天鹰看到了燕飞向他看来,满是血肉的脸上裂笑开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哈哈,燕飞,老子救了你一命,回头要请老子及老子的兄弟喝酒啊。”
燕飞也对着秦天鹰咧嘴一笑,精神大振,好像那消失的力量又回来了,大吼一声,转头继续向前冲杀。
秦天鹰是率众从远处奔来,虽然马速也不是很快,但是怎么说也比燕飞他们几乎要停止的马速快上不少。很快秦天鹰就率众杀到了燕飞身旁,“带着你的兄弟跟在我后面!”秦天鹰从燕飞身旁掠过时飘出了一句。
燕飞知道这是秦天鹰在照顾他,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不需要什么客套,右手举刀大吼一声:“大家跟上,继续冲锋!”
铁勒乌看着百多步外的大夏骑兵,气的是钢牙暗咬,冲着眼前索索发抖的刚溃退回来的一名塔塔尔部的千夫长怒这个蠢货跑哪去了?”
这名千夫长惶恐不安,蒙古人极重战功,对胜利者尊敬,对失败者唾弃。在蒙古人的心目中英雄是成功的化身,失败是弱者的语言,战败者成为战胜者的奴隶,要在正规战中战败者往往要以生命来洗脱自己所犯的耻辱。
他在,自己率领亲卫逃走了,这一逃不要紧,留下来的塔塔尔部众就要跟着受罪了。尽管心中暗自嘀咕,但他神情之间却不敢表现出来,这铁勒乌虽然不是自己部落的酋长,但端得是心狠手辣,犯到他的手里,绝不会有好下场的,当下哭丧着脸道:“我们酋长率领亲卫逃走了。”
逃走了,铁勒乌气的脸色铁该死,自己让他率人在后方堵住大夏骑兵,等到自己冲破前方的大夏步卒后在一起逃脱出去,这个该死的不但没有堵住敌人自己反而率先逃走了。
看着这名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千夫长,铁勒乌嘴角阴阴一笑,指着正在向前率众突进的秦天鹰道:“你们塔塔尔部表现的太过懦弱,你要洗涮你们整个塔塔尔部的耻辱,你现在率领你们塔塔尔部的剩余部众给我堵住这支大夏骑兵。”
这名千夫长看着如天将下凡的秦天鹰,吓得差点瘫下马去,但他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