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人,马对马,骑兵对骑兵!
“哈哈,来得好!”封洪林狂笑着,引着属下的骑兵丝毫不吝惜自己性命地冲了出去!他是虎威军左厢偏将,他已经很久没有参加这么大规模的骑兵战斗了,一时兴起,自己率队冲了出去。
“妈的!这个封疯子!”大旗之下的秦东平铁青着脸,看着亲自带队冲锋的封洪林骂了一句。大夏军中裨将级别的将领就已经很少带队冲锋了,偏将、将军更是禁止率队冲锋,因为他们的职责是指挥部队而不是率队冲锋,如果在战斗中有个什么意外,部队没人指挥不说,对自己一方士气上也将是个沉重的打击。
然而,一名偏将亲自带队冲锋,对部队战斗力的激发程度也是完全不同的,即便是大旗下的秦东平也能明显感受得到。
骑兵对骑兵,冲撞的速度相当于是快马急速奔驰的速度乘以二,冲在最前面的两排骑兵撞在一起时,爆出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可怕声响——竟有一些马在巨大的冲力下收势不住,马头对马头撞了个彼此脑浆迸裂!
更有几十名骑士被这巨大的冲力甩到了半空,但他们落下来时,迎接自己的可能是敌人的长枪、马刀,也有可能是战友无情的马蹄,在这一刻,混战的局面令人无法顾惜失败者,无论是对手还是袍泽。
更多的则是从敌军的队列缝隙中穿插了过去,然后他们就迅速成为无数敌人包围中的单骑。最前排的几行人马敌我难分,犬牙交错,似乎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陷入了可怕的陷阱之中。
犹如狂卷的海潮遇上了奔泻的激流,一股浩荡巨大,一股密集细硬,强大的力量冲击卷成了一股人与马的漩涡,呼尔察很骇异地发现自己竟然未能冲动对方的阵脚,敌人骑兵虽然比自己要少,但是自己人马已经全出动了,而对手后方却还有两万人的步卒,而如今,双方骑兵对骑兵,自己竟然没讨到便宜!
“酋长,小心!”一名亲卫叫道。
胡尔察吃了一惊,自己本来应该位于战阵的中段才对,敌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冲到身边呢?
但他的亲卫显然没有看错,面目狰狞的一名大夏将领直逼了过来。
“这家伙……这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胡尔察惊呼着!
大夏将领的马刀已经挥起,胡尔察大怒,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有机会亲自动手!
胡尔察将大刀挥得犹如暴风雨一般,狞笑着,“当!”两刀相击的声音过后,这名大夏将领栽落马下,毫无声响的淹没在汹涌的马潮下!这个胡尔察也是东大草原上有数的马上强者!
胡尔察高举大刀狂叫着,看也不看栽落马下的对手:“杀!给我杀!给我杀!”
“围上去!老子要撕了他!”封洪林发现如入无人之境的胡尔察,身边的大夏军将士没有其一合之敌之后,几乎有些丧失理智地催促部下围攻上去。
胡尔察离他仅仅不到五十步啊,如果这中间没有其他人的话,他老早就冲上去将胡尔察解决掉了。
但是胡尔察虽然陷入阵中,在他身周永远都会有两百余人的亲卫扈随左右,这两百亲卫都披着铁铠,手里的兵器是最锋利的,手里的盾牌则是轻巧而结实,马是东大草原上百里挑一的,人更是部族里千挑万选的勇士。帝*成百上千地逼来的确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但这两百亲卫的抗压力量相当强大。在这个局部的战场上,他们面对着数倍围攻的敌人而丝毫无惧,战马与战马,兵器与兵器结成一个稳固的防御体系,消解掉了封洪林发起的攻势。
封洪林催促了几番之后却没有得到他设想中的结果,不由得急躁了起来。
“大人,用骑弩!”身旁一名亲卫提醒道。
“妈的!我怎么把这玩意忘掉了。”封洪林一拍额头,懊恼道,大夏军中有许多改进了的强弩,体积比一般强弩要小上许多,射程也仅仅是强弩的一半,弩矢一次也只能填装一支,主要是装备给骑兵使用,为了区别普通的强弩,军中之人都叫它骑弩。
“骑弩准备!其余人两侧防护!”封洪林竭尽全力大声嘶吼。
胡尔察的亲卫首领看着不远处森冷的矢尖,脸色巨变,声音都颤抖起来:“护住酋长!”说完催马上前一步,用身体护住了胡尔察。两侧胡尔察的亲卫们也纷纷上前把两人围了起来,顿时胡尔察被围得是密不透风。
“发射!”封洪林狞笑道!
围住胡尔察的亲卫们从外围开始一层层的被射倒在地,但幸好围攻他们的大夏军中骑弩也不是很多,待这些亲卫们伤亡过半之后,对方的骑弩也发射完了。
“妈的,狗屎运。”封洪林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他没有想到这些亲卫们这样的舍生忘死,竟然用身体来抵挡这些弩矢,“给我冲上去,砍了这狗日的,官升sān_jí!”
麾下的骑兵们发出兴奋的吼叫,使尽全身力气向前逼过去。这时候,胡尔察的援军已经靠了上来,把深陷包围的胡尔察救了出去。
受胡尔察擅自行动的影响,中军的扎格鲁不得不行动了,命令部队化作两股向李伟的中军包抄过来,扎格鲁中军足足有两万人,而且全都是哈吉部的精锐,而对手的中军却只有两万多人,而且只有五千骑兵,他要将帝*的中军全部合围。
中军当头而至的是土拨伦,而迎接土拨伦的首先依然是脚弩和弓弩,这些完毕之后,土拨伦迎头撞上的却不是骑兵而是中军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