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百多人后,那些往山下逃的士兵中有一部分掉转了马头,这就形成了一个漩涡一般的兵流,这个兵流很乱,却离铁木伦的主力尚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保证了蒙古军的主阵不被冲散,同时这混乱也成了大夏骑兵继续前进的阻力!
领队的骑兵都尉望见,叹息一声,引兵弧形回冲,冲了回去。
这一仗蒙古人又死伤了四百多人,超过一多半不是死于大夏军之手,而是被自己人射死、踩死,就军势而言更被大夏骑兵冲到了山下,形势比第一天尤糟!
这日大破铁木伦的毛毡逆攻下山,虽未能彻底击垮铁木伦,却也再次使得山下蒙古军的士气再次低落下来---而且比第一次加倍的低落。
又过了几天,步卒都尉对李云天道:“今天我瞧见蒙古人又派人去取水了。”
“第三次了,我观察到蒙古人也都有些疲了,大概差不多了!准备狼烟吧!接下来就是蒙古人的末日了!”
“是!”
黄昏,枯荣城又起篝火,两道狼烟在夕色中冲天而起。
铁木伦望见,笑了起来:“这帮兔崽子,连干柴草也没了,只能燃烧马粪了,看来他们灭亡之日不远了。”
一名小部落酋长劝他还是小心为妙,“前两日敌人都是入夜才点火,而且是普通烟火,又是孤烟,如今忽然黄昏点火,又烧起了双烟,也许是在对什么人发什么信号,还是小心为妙。”
另外一名小部落酋长却说:“这帮敌人发什么信号!给谁发信号?篝火烧早一些烧迟一些又值得大惊小怪的了?之前他们烧的定是干柴,那干柴烧出来的是明火,烟就少,现在柴草用完了只能用马粪了,马粪烧出来烟就多,这点屁大的事,也值得大惊小怪?至于单烟双烟,他们想烧一个篝火就烧一个篝火,想烧两个就烧两个,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说的也是常理,又是在支持主将的主张,铁木伦笑道:“没错,山上贼势这么大,守御得又这么顽强,肯定是没有后路了,否则无法抵抗得这么厉害。他们是还有一些兵力,可是这些兵力都是步卒,我还巴不得他们也进这羊角沙漠呢,只要他们进了这沙漠,来多少我就杀多少!”
铁木伦的个性并不是谨慎的人,但多年的作战经验却让他在办事的时候少犯错误。比如派人取水这件事情上,他的表现就仿佛他是一个天性谨慎的人。他一共派出了两千五百人前往易水河去取水,而留下了三千人继续包围枯荣城。
他的这种分派,自有他的道理,尽管他内心确信,枯荣城里的骑兵已经是敌人最后的骑兵了,可是他仍然要以防万一,而有两千人以上的部队,铁木伦确信,无论是去取水还是留在枯荣城下,都有能力应对一切的变故。
然而铁木伦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进入沙漠多日后的两千五百人,已经不是刚从赤峰城出发时养精蓄锐的两千五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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