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走吧。”我想快点把闫于类带走。
“是。”闫于类也不多言,起步向林子走去。
我悄悄回头看向耀阳,耀阳冲我扬扬手,我生怕闫于类回头看见,就加紧几步跟着向林子走去。
走不多时,从林子出来,只见眼前这一域,一片天暗沉沉的静谧,阴寒之气极重,这里积怨太深,阴气太重。
只听闫于类在一旁怅然若失的一笑,说“在这里呆的时间久了会把人逼疯的,很多犯了重罪的弟子,会被关押在塔中,百年来羁押在此的人,先废去道行,多数都熬不过半年,起先熬不住在塔中日夜的哭号,塔外也是听不见的,几月过后就都不会再出声了。”
我心中一凛,生出瑟瑟寒意。心想倘若心智不坚,就不免生出悲凉弃世之念,还好师父给我的先天阳气护体,并不觉得这里怎样。
眼前这古塔八棱九层危耸入云,每层层顶都飞起高高的塔檐,檐上挂着敦厚的铜铃。高墙厚壁,小山一般矗立在那儿。
塔前百米,四周用一条小臂粗的铁链子围起来,这链子发出淡淡的金茫,如同一条长长的光带。
链子上隔不多远就挂着一只只金铃,细细的发出铃铃啷啷的声音。
只见闫于类掌心正反合十,三指相扣,左手食指指天,右手食指指地,念动口诀,全身一片光华涌动,既视铁链如无物,阔步向前直接从光链前横穿了过去。
我看他过这里还需要念动法术,不敢贸然穿越,停在光链前用手试探,闫于类回首对我笑笑说“小师叔,困妖链只困妖魔。没有法术之人也过不来。”随即伸手“我拉你过来吧。”
我心想,不知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是魔还是仙。
不管了,就伸手拉住他的手,随即他身上的光华从他手中传向了我手中,瞬间我身上也是一片光华流转,很顺利的穿过了困妖链。
远远的就只见千秋意,乖乖跪在塔边,可怜巴巴的用眼睛召唤我。
我刚要走过去,只见旁边闫于类伸手一拦,“小师叔,这边请。掌门说不能挨得太近。”
“你们掌门还说什么了?一起都说出来吧。”我嘟嘟囔囔的说。
“小师叔,是”咱们”掌门。”闫于类对我好脾气地说。“咱们掌门没再说别的。”
我气结,好吧,既然不是旅游不是聚会,那就乖乖听话好了。
我们经过千秋,我用手摸摸她的头顶,她的眼睛始终向日葵盯太阳一般看着我,我冲她笑笑,就走了过去。
这是个八边型的巨塔。在主峰远远看去之时,并没有看出它有多么巨大也没有看出它的外形,只觉得是很普通的一只塔,可是走近看,就能感受到它的精奇。
这八边是按照伏羲八卦方位所建,塔顶赫然蹲守一只龙马图腾石像,栩栩如生,龙马背部伏着一副“河图”。看来整个镇妖塔都是由此龙马奇兽镇守。
千秋意所在的位置是正东向的震位,走过震位又越过巽位,就见到安远山老老实实的跪在正南面离位上,他偷偷看看我,又看到的一侧闫于类没敢说话,依旧眼观鼻鼻观心的跪着。
闫于类带我走到西方的兑位,赫然见到雪紫鸳,她满眼恨意的直直望向我。算算她已经足足在此跪了不下五六天。见我一来,旋即冷笑一声,咬牙切齿的说:“怎么?你也来了?谁说天地之间没有因果,谁说没有报应呢?”
我不以为忤,笑道:“看来还是没老实。算算我也只有三天,恐怕等我受完罚,你也还是走不了。”
她旋即暴怒起来,手指着我“你真歹毒,设计陷害我!”
我听她这么一说,十足的莫名其妙。
刚想开口质疑,闫于类就在一旁大喝一声“你不怕再多跪几日,就尽管放肆,回禀掌门即可。”
她面色狰狞,咬牙切齿,却收了声,直直的跪着安静的出奇。
我也不便再理她,随着闫于类走过兑位。
乾位便是镇妖塔的正门,一面桃木的巨门,大门上一层层暗红黑赤难分,像是干涸的血迹触目惊心。门上钉满了一根根钢刺,一幅明黄色的符咒,血色的符号从上贴下来,附住整扇大门。
正在大门前停下,闫于类对我说,“北面阴寒,小师叔就在乾位受罚吧。”
我看看乾位是镇妖塔的正面,千秋和安远山都在塔的后面,所以完全看不到他们两个。
我点点头,随即跪在地上,膝头一片阴凉,恐怕跪到落日,不知能不能走回去了。
转念一想雪紫鸳已经跪足了这些日子,受的苦不言而喻,塔周围怨念极重,这样不分日夜的罚跪,想来不疯也要发狂了,不怪她对我恨之入骨,口出狂言。只怕她说的设计陷害,多半是诋毁诽谤之言。
闫于类绕塔环视一周,见我们相安无事,均老老实实一心一意的跪在塔前伏法,就走到我面前,抱拳回禀“小师叔,弟子回去了。”我应一声“好。”他便穿过困妖链,飞身御剑而去。
四周安静下来,更显得阴风阵阵不寒而栗。
我盯着面前桃木大门,门上一片乌涂的黑色,斑斑驳驳,分不清原木的颜色。上面一支支钢钉,锋利无比,带着清冷的蓝光,我不由得胡思乱想,滚钉板什么的势必会疼得惊心动魄,不禁的倒吸一口冷气。
“小师叔。”
我猛然一惊,抬头看到雪紫鸳立在我身后,话音未落,只见她快如雷闪提起右手,五指成爪向我扑来。我不防向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