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众弟子多数持剑,云幕低垂,天昏地暗中,如若不是这种危急时刻,还真可称得上流光溢彩,精彩纷呈。
掌门大弟子墨影衡急道。“师父,我们是不是分两路,一路集中攻击镇妖塔,暂时堵住众妖出路;一路在玉溜各处击杀已经逃出去的妖孽?”
掌门当机立断:“寒余你在各殿选取十名出类拔萃的弟子在塔前阻击妖孽出塔,寒赢率兑泽殿等前三殿弟子上主峰,闫于类带巽风殿等后三殿弟子在次峰,迅速围剿逃窜出来的妖魔。记住所有妖孽格杀勿论,不用姑息。”
四人抱拳“是,师父。”
“北城,汪余沥,你们从各殿点出百人,镇守玉溜结界,此危机之时,怕是魔界会趁机而入,小心着防守。”
四人称是,领命而去。
“安远山你去通知你们三师叔和师父告诉他们暂时解禁,一起击妖。至于你二师叔,我已经发了信号。你沿途再去找找。”
“不用找,我来了。”二师兄信步走来,面上依旧寒潭之水。
安远山抱拳回禀掌门“弟子去通知三师叔和师父。”说罢,一溜烟的跑了去。
“先想办法,阻住这些妖孽出塔才是!”紫雪鸳这回来精神了,精神抖擞的站在掌门身边出主意。
掌门沉着脸看着我们“这些妖,是常年四处收妖收回来的。玉溜慈悲不忍杀之,就把他们收到镇妖塔中,靠着困妖链和灵符的灵力镇守,可是困妖链和灵符却怎么莫名的毁了?你们当时在此地的几人看到是怎么回事了吗?”
一时间,除了我,大家都在细细回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掌门眼睛对我们扫来扫去,这才发现我一身是血,皱皱眉问“你这是怎么了?”
千秋在一旁赶快叫到“雪紫鸳伤了小师叔。”
雪紫鸳更大声,叫道“小师叔也伤了我。”
千秋也不让她“你哪里伤到?亮出来瞧瞧。”
雪紫鸳“内伤。”
千秋又一指车雪宜“我师父也看到的!”
掌门使劲跺跺脚,指着众人“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胡闹。”
千秋嘟着嘴使劲斜眼瞧着雪紫鸳,雪紫鸳也挑衅的看着千秋,但是两个人都噤了声,不敢多言。
二师兄负手看塔,半响道
“除了困妖链和灵符镇塔之外,镇妖塔依然还有塔顶的龙马河图镇守,正因着此物在镇妖塔内无论什么妖孽的法力都是失效的,怎么龙马也灵力全失?况且塔内之妖在关入塔前,都废了道行,此次突围,决然不是众妖之力可能破解的,不过它们逃出镇妖塔却逃不出玉溜的结界,暂时还不可能祸乱人间。”
此时,只见凌空落下三人,正是三师姐,舞清影和五师兄宋河。
三师姐几天没见,清瘦了一圈,眼神却坚毅矍铄,手持一把青灰色长剑,九曲八弯灵动非常,像是随时准备投入战斗中,我看她那柄剑,不知因何觉得好生亲切。
宋河眼神扫过我,突然大叫一声“小凤,你怎么伤成这样?”急得就一下子跳到我身前,拉着我左看右看,摸摸我胳膊又看看我的后背,上下查看。
车雪宜此时上前一步一把把我拉开,他拧着眉对宋河说“男女授受不亲,小师妹是女子,你怎能这样上下查看,不知避讳。”
宋河直眉瞪眼看着车雪宜半天“四师兄,我只知道小师妹伤得这么严重,浑身是血啊,性命重要还是那啥重要,况且我当它是亲妹子一般,我可没想那么多。”
掌门再次爆发“你们有完没完,能不能讨论正经事?”
宋河嘟嘟囔囔“小师妹受伤了,我问问,这怎么不是正经事,看师父回来你怎么交代。”
掌门一时气极,指着宋河“你。。。”
宋河一看掌门脸绿了,赶紧摆正态度异常正经的说:“掌门,玉溜之大,如果这些妖魔在玉溜山中横行,玉溜上的众弟子,法术不高强的还有很多,会被他们所害,此时当务之急,必然是众人齐心围捕众妖,好在这些妖的法力对于我们玉溜弟子来说不堪一击,但是它们数量之众,已不是一时半刻能捕完的。所以至关紧要的是重振镇妖塔上龙马的灵力,龙马灵力一旦恢复,众妖就会自动被镇妖塔收回。”
宋河平常虽然爱玩笑,但是关键时刻一语道破。
掌门沉思着,说道“重振灵力的话,眼下只有一个方法,就是灵境台上易池中的夜露,灵气至盛,点在龙马双眼之中,以前也有过先例,证明此法可行。”
宋河接着说:“玉溜上下,谁能取到夜露?当下至紧要的就是通知师父。”
掌门一听随即面上阴云密布,半响,突然精光一闪,抬眼上下打量我一番,问道“聂小凤,你的乾坤八卦仪呢?”
我吓了一大跳,额上冷汗都下来了,不愧是掌门一问就问到重点,可这叫我怎么应答呢?
五师兄问“掌门师兄,问乾坤八卦仪干什么?”
三师姐答道“因为也有先例可循,夜露灵气至盛,要用灵气相匹的至宝,才能接到,否则不是损了宝器,就是坏了夜露的灵力。”
说罢,大家同时望向我。
我结舌,支支吾吾的说,“昨晚,昨晚就掉在路上还是掉在坐忘殿哪里了,还没有找到,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掌门一听,又惊又怒,先没有理我,允自俯首感应了半天,到底也不知在何处,无奈掌门气急败坏的指着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敢遗失了至宝,我能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