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怎么了?
君临躺在床上,有些发愣,从脖子要胸口的伤口还在火辣辣地疼,可是这种疼痛刺激不到她的神经——似乎只是一种迟钝的而麻木的痛楚——这让君临觉得这具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叹了一口气,君临闭上眼睛。
塔中所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她是如何被穿着囚服的男人殴打的,然后她又是如何让那个男人口吐白沫晕过去的——更重要的是,她对西索所说的话。
“……为什么会这么说啊……”君临很疑惑。
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用自己的声音在说的,可是却又好像不是自己在说——而自己的记忆又是这么清晰。
精神分裂嘛?还是自己有第二人格?或者仅仅这只是技能的副作用?
“呀啦,临酱说了什么呀?”突然一个甜腻的声音横插入了君临的思绪之中。
君临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白兰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
两人对视了几秒,白兰突然就笑了起来,那是一种非常陌生的笑容——白兰经常在笑,漫不经心的,冰冷的,充满恶作剧的——可是君临第一次见到白兰这种充满了戒备,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不愉快的笑容:“你是谁?”
白兰的问话让君临有些不解。
而在君临想明白之前,身体擅自动了起来。
君临感觉自己做起了身子,伤口为此再次裂开。
君临能够感受到伤口裂开的撕扯感,却并没有太多的疼痛,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滑过身体的粘腻感也十分的真实,可以意识却有些模糊。
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懵懂中,君临听见自己的声音,似乎是在笑。
那样的笑法,带着些许愉悦,又好像有点妩媚——如果是自己的话,不可能会这么笑的吧?那么笑的人是谁?
正坐着和白兰说话的人是谁?
是自己嘛?
如果不是自己呢?
“真讨厌呢,我可是你的临酱哦,白兰君。”
白兰微微眯起眼睛,紫水晶一样的眸子里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呀啦呀啦,你这么说的话,我可是会困扰的呢,毕竟……我的临酱可是很可爱的,而不是你这样令人反感呢。”
“呼哼……”君临唇角的笑容带着些许的揶揄,“白兰君这么坏心眼可不行哦,虽然我很喜欢白兰君,但是欺负我欺负过的话我也会伤脑筋呢。”
“哦?”
“白兰君这么聪明不会听不懂我的话吧?”君临这么说着伸手拉住了白兰的手,肌肤之间直接的接触让白兰的笑容停顿了一下。
而在他想甩开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还请赐教。”
“人家可是很中意白兰君的呢,”君临露出了似乎有些苦恼的表情,“不过虽然很中意,并不代表人家愿意让白兰君随便来哦?毕竟,能取代白兰君的‘爸爸’多的是呢……白兰君觉得呢?”
“如果你放开手和我说这些的话,我会更乐意听下去的。”
“不行哦,”君临这么说着,空闲的另一只手直接轻抚上了白兰的脸颊,“白兰君知道嘛?无法抑制的快感,是被征服的证明哦?”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虽然依旧在微笑,但是白兰的神色中的确闪过了不豫的情绪。
“白兰君还是有点自觉比较好哦?在你是我的男人这个方面。啊……当然,如果白兰君需要人家来帮你确认这一点的话也是可以的,毕竟,白兰君把持不住娇|喘的样子,人家也很期待呢?”说着恶劣的话语,君临的手顺着白兰的脖子直接划入了他的领口,带着若有似无的挑逗。
“……这是你的临终遗言吗?”白兰对于君临的抚摸,并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相反他依旧非常冷静,声音中一如既往带着些许的甜腻。
“唔哼……”似乎是被白兰提醒了之后君临才发现自己因为伤口的关系已经有点失血过多了,有些无奈地松开手,少女叹息了一声,不无遗憾地说道,“要是死了的话就麻烦了啊……我要稍微休息一下。白兰君还真是冷静呢……这样就更让人家想看到你哭着求人家的样子了呢……请一定要等人家哦?”
这么说完,君临的意识突然地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发生了什么呢?
君临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在往某个巨大的深渊中下坠。
无尽的。
无尽的。
深渊。
再往下下坠的话,就永远不能醒来了。
君临猛地一下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粘腻潮湿的沉重感还没有从身上消失,抬手摸了摸额头,君临才发现自己身上全是冷汗——好像做了一个什么非常不得了的梦?
恐惧和不安是萦绕在她心头最明显的两种情绪。
而这样的情绪在她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瞬间被抛去了九霄云外——胸口的伤口疼地简直要人命!
“嗷——!!!!!”君临发出一声惨叫——为什么这么痛啊!
“呀啦,临酱醒了啊?”甜腻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白兰推门而入。
因为过于疼痛,君临眼睛里闪的全是泪花,看人都觉得是模糊的——不过她还是觉得白兰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很危险的感觉。
紧跟在白兰身后迪诺也走进了房间。
“没事吧?伤口很疼嘛?”迪诺看到君临疼得眼泪汪汪的样子立刻走到床边,有些担心地问道。
“伤口已经缝合了,虽然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