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孔汉辰不会认错那个身影。
帝师孔柒已经投入到战斗中，留下他看守诸天祭祀台。
莫沫望着他，突然挪不动脚步。
“师父...”莫轩喜忧参半，魔族攻入天界，他也算出了一份力，当初孔汉辰若是知道他得到朱雀传承后会令天界陷入万劫不复，如今一定后悔莫及。
孔汉辰轻轻颔首，虽然后来知道了天界会陷入如此大难是因为天罡抽灵大阵被四神族传承者破坏所致，但他对莫轩依旧没有怨意。
就算不是莫轩，也会是其他人，就算不是天罡抽灵大阵被破，魔族也会以别的形式攻击天界，一切都是因果注定之事。
从天罡抽灵大阵起始，便注定了天界不会一直平静下去。
况且当初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徒弟被血脉折磨而置若罔闻。
就像对莫沫，明知她是魔族，可他的心，还是恨不起来。
“你们不可入祭祀台。”这里是天界的象征地，也是他的职责所在。
“抱歉，我要去轮回界。”莫沫又看了眼上方与二位天帝相斗的如火如荼的修罗王，狠了狠心继续朝前走去。
孔汉辰轻皱眉头，“没有天师的力量，祭祀台无法打开轮回界的大门。”天师已死，南郭桥还未继承天师之位，轮回界无人能入，般若渡厄轮安稳的放置在轮回殿，是天界最后的依附。
龙子逸冷声道：“哪你守在这里有何意义？”
“等你。”孔汉辰看着莫沫，平静相对。
“我...”莫沫一脚踏入祭祀台，话未出口，就被一道惊现的白光吞噬。
“莫沫！”三人齐齐惊呼。
龙子逸大步走到孔汉辰身前，拽着他的衣领道：“你居然设下陷阱害她！枉她这些年还心心念念着你！”在他看来，孔汉辰那句等你，实则是陷阱的含义。
莫轩担忧的同时又不相信自己的师父会做出这样的事，可莫沫的突然消失已成事实，“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汉辰解释道：“我没有故意陷害莫沫，这祭祀台是神圣的地方，更不会设下任何陷阱！”
他只是想等莫沫来，亲口告诉她，虽然她是魔族，他们无法在一起，但他并不后悔爱她。
龙子逸气愤松开他，“该死，那白光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些年莫沫根本没有修炼，这会战事混乱，决不能让莫沫离开他们的保护。
孔汉辰也焦急起来。
...
莫沫被那道强烈刺眼的白光晃得晕晕沉沉，待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竟站在虚无之中。
“如此低的修为竟能入了天界，看来这一世，父王将你保护的很好。”女子话语透着丝丝疑惑。
顺着声音望去，同样站在虚无中的女子，黑金边的华丽长袍，红发紫瞳，容貌竟与自己有八九分相似？
不，那是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只是女子的气质与自己完全不同。
她虽高贵冷艳，但双眼冷漠且疏离，毫无生气。
她刚说父王？难道也是修罗王的女儿？
“我就是你，你也是我。”女子似乎听到了莫沫心中的疑问。
她缓缓走向莫沫，轻轻牵起她的手，“真是想不到，你竟会来的这么快，我还以为要等上万年之久呢，怕是匿释提前解封了天梯，果然还是他先等不及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沫一头雾水，却任由她牵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熟悉感，让她瞬间明白，眼前这个女子，真的是自己，或者说，是前世的自己，曾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