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外一阵吵闹,银面具还打算对女孩做些什么,院子里越演越烈的声响不得不让银面具翻身下榻。
“外面在吵什么?”房间里无人应答,早在他压在女孩身上时,他的下属就脚底抹油的开溜了。还没等银面具开门,房间的那扇门就被人一把踹开。
面似罗刹,全身包裹得漆黑的莫生出现在银面具面前。院内魔宫的人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一时间,银面具眼底怒火翻腾。凌厉的杀意充满整个院落,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房间内玉器迸碎,屏风掀翻。
女孩本就胆小,如此大阵仗的响动让女孩缩在床榻上瑟瑟发抖。从莫生身后探出一个脑袋,一看到床榻上的人,他不管不顾的跑过去抱住女孩。
奇怪的是他竟丝毫感受不到来自银面具的威压,若说他当时站在莫生身后,受到莫生的保护所以对银面具释放出的杀气没有感觉倒也正常。可是当他脱离莫生身边也感觉不到压力就有点蹊跷了。
一心牵系女孩的景霁没有看到二人眼中莫名的深意。
景霁小心的抱住女孩,嘴里呢喃道:“王爷,总算找到你了……”
自己的小宠被一个奴隶碰触的事实让银面具分外不爽,本要出手教训那些没用的魔宫废物的银面具掌风一转袭向景霁,莫生哪里会让银面具得逞,提起冰辰就是反手一剑。银面具足下生风的退开了去,剑气将这屋子的门窗切成几段。莫生前跨一步挡在屋前,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堂堂暗门琮主知道本宫踪迹却不上报长老,不知道那些老妖怪知道了脸色会如何好看。”
“我如何做事不需要你的提醒。今天我来不是为了带走她,大可不必如此。”
银面具闻言颇为愉悦的笑了几声,“莫不是莫侍君被明王爷休弃没有去处,来求本宫收留的吗?”
“随你怎么说,我既找到了她,谁都不能让我离开她。”
莫生说完,转身进屋。
银面具看了看躺了一地的人,脸上扬起一丝冷酷的笑,“果然是一群废物。看来得让母亲好好改改规矩了。”
衣袖翻涌,一身正红深衣的银面具如同杀神降临。双掌一推,掌风过处,万物皆化齑粉。
红衣杀神一离开房间,女孩立马停止哭泣。水色双眸滴溜溜的转,她虽对二人好奇的得紧,一双大眼睛不忘往屋外看,“鬼鬼真走了?”
女孩十分正常的说法方式让莫生眼睛蓦地一亮,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恢复神智了?”
“什么是恢复神智?我很正常啦。吹雪让我在鬼鬼面前装可怜,所以我才那么说话的。我装的很像吧!”
“快表扬我,快表扬我!”女孩亮闪闪的大眼睛里透露出这个意思。
莫生没有说话,倒是景霁十分给她面子,“王爷真聪明。”
“你叫景霁?”
景霁眼神暗了下来,“王爷真的不记得景霁了?”
“我叫梦梦,不叫王爷啦。我以前认识你吗?对不起啦,吹雪说我生了一场大病,所以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你快跟我说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陪在我身边的除了吹雪就是鬼鬼,太不好玩了!”
“是王爷救了景霁一命。王爷看景霁的手,”景霁抬起包的严密的双手给女孩看,“景霁一双手本要毁了,是王爷请邕哥哥医治景霁。景霁两只手才能留住。王爷对景霁很好,连‘景霁’这个名字都是王爷取的。王爷,景霁想你想得好苦。若不是莫生哥哥说不能露出马脚让大皇女知道我们发现王爷失踪,景霁恨不得两个月前就冲出王府去找王爷你呢。”
“景霁长得这么好看,却比我还笨呢。我真的不叫王爷啦,我叫梦梦。虽然这个好像不是全名,但是吹雪说鬼鬼的侍妾是不需要姓氏的。”
“侍妾?”被景霁和女孩忽略良久的莫生突然出声。
“对呀,因为吹雪说只有鬼鬼的侍妾才能被鬼鬼压在床上做那种事。可是每次被鬼鬼做那种事,我都很难受。为什么吹雪会说那是鬼鬼的恩赐呢?虽然我不懂是什么是恩赐,大概是指很好的事情吧?”
女孩的话让莫生杀心四起,握住冰辰剑柄的那只手青筋直冒。莫生虽未说话,但女孩敏感的察觉到莫生心中无法抑制的那股怒火。她默默地往床榻的角落挪去,莫生看到女孩这般,心火仿佛被一桶冷水彻底浇灭。
他缓缓接近床榻,轻声说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女孩被莫生前所未有的轻声细语所蛊惑,两只胳膊撑着身体慢慢爬向他,“我不怕,只要你别生气。我们握手和好,好不好?”
裹得像包子一样的手伸到他面前,莫生像是想到什么的好事,手轻轻的叠在她手上,嘴唇轻轻勾了勾。
“手给我。”
“莫生,你好像只大型的忠犬,哈哈哈。”
“走。”
“莫生,莫生,不要生气嘛。等等我!喂!”
那一日,他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个侵占苍华身体的人。当时他生气的将她丢下,她虽恼怒他,却是极其好哄。他的手一搭在她手上,她连那少得可怜的恼怒都没有了,只是一个劲的开怀大笑。他一直以为既然与苍华的身体灵魂相合大概又是和苍华一样任性无脑的女人。初见时的迷糊、第二次的维护都让他重新看待与她。
或许是那日他的心就遗落在她身上再也收不回来。为了她,他可以丢弃一切。暗门给他的身份、苍华对他的救命之恩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