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这,救不救,随你们。”说完,就抓起地上的树枝毫不犹豫地抽向獒。虽然救这男子也是她想做的,但她做不到那么自私,凡是都量力而为。以往她总是觉得“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是很市侩的做法,可事到临头又有几个人能做到“舍己为人”。
“敏慧,咱们进去吧!”见女儿大步流星地追着狗进门,还和他们讲了一句话,姒父那里有心思管别人的死活?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活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夫君,女儿喜欢这男子,你说救是不救?”敏慧不满丈夫又连名带姓地唤她,这意味着他又为女儿的事儿分心了。扯住丈夫的衣袖,让他认真对待女儿留给他们的“难题”。说也奇怪,她倒不认为这个病怏怏的男子比朋来强到哪儿,怎地女儿有倾国之富不选,偏对此人青睐有加?敏氏的声音很低,下人们多是羡慕老爷的好福气,女儿都这么大了,夫妻俩还如此“恩爱”。
“把他抬进去,安置在‘溪园’。”姒父听了妻子的话,条件反射的想也不想便吩咐下人把男子抬进女儿与他们住处中间的清雅小院中去了。
“夫君……”敏氏只不过想逗丈夫一下,其实她也不确定女儿是否真的很喜欢这个人,只是依据她的特别态度罢了。有的时候,她真的怀疑有人把她和丈夫的孩子掉包了。不然姒寒雨为何一点儿也不像他们?若不是她从不跟丈夫分开,她都解释不清楚,这个女儿除了脾性像极了他们,别的一丁点儿都不像是怎么一回事。
安定了一切,夫妻二人来到女儿的小院。她正坐在亭中,而对面的獒则是后肢着地,立直了身子与她相对。
“小诗,过来。”正巧小诗经过月门,敏氏唤她到身边想弄清楚情况。
“夫人。”小诗轻轻地来到他们的身边,福了下身。
“小姐干什么呢?”这样“诡异”的一幕,换做是哪个古人都会好奇才对。
“应该是獒做错了什么事,这叫‘罚站’!”小诗并不知道她家小姐出过门,因为她才省亲回来,是老爷、夫人允的。自她母亲死后,独母亲的妹妹,她的姨母还算是个亲人。方回来就见獒在前头低头跑,小姐也不撑伞就持着树枝追着它打。
后来,竟动用了“家法”处置,可见獒这次犯的事不小。以前小诗总不明白,一只狗能和人一样吗?经过几次“罚站”后,恍然大悟地晓得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