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逼她,开了门以后,径直进去,在前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她想了想,默默的把门给关上了。
胸部被勒的很不舒服,她也就很不淑女的自己把手伸到了衣服下面去解开了内衣的扣子,然后再自己调整好,等她做完这一切才发现倪磐就坐在自己的对面,而自己不雅的姿势举动什么的也都被他收进眼底。
他没有表情,所以,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情绪。
她僵硬了一下,默默的把手从衣服里面伸出来,有点儿不自然的交握在前面,放在腿上。
“你已经习惯对我张开身体了。也许你没察觉到,但是它,对我没有防备。”他淡淡的开口。他虽然喜欢掠夺,但是并不中意勉强。这大概是所有男人对自己的标签吧,可以fēng_liú,不能下流。
蒲又时无从反驳。
只能咬了咬嘴唇,咬东西这个坏习惯她一直改不了,没有头绪为难紧张的时候想咬嘴唇,喝着饮料无聊的时候想咬吸管,吃着饭思考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咬筷子。她唇色比较淡,这会儿有了一点好看的绯色,她斟酌吞吐道,“你会,只有我一个人吗?”
不仅仅是难以开口,说出来以后也觉得很羞耻。
她觉得自己像是跌进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一夜之后,她还以为自己已经为自己做好了心理铺垫。如今再见面,从感受到他的气息开始,她就为自己的食髓知味而缴械投降。
说出来好像很不好意思,小孩子闯进了大人的世界,吵着要去玩大人的游戏,又非要使性子让他们按照自己的规则来。
倪磐反复思索了好几遍她的话,还是不明白。“你想做我的唯一?”
她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她感觉自己很逊。她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的说,“我知道你觉得我很搞笑。从你的话里面我也听得出你的鄙夷。没错,我就是无聊到找人来给自己kāi_bāo,然后跟你勾搭的很契合,可是听见你的邀请,我还是矫情的唧唧歪歪。”她挫败的低下了头,“我没有我自己想象的成熟。”
“你想怎么样?”开口以后他自己也感觉到很讶异,这种类似于妥协的话竟然也能脱口而出,而且对象,还是一个yī_yè_qíng的无聊女人。
蒲又时深吸一口气,“我们不要谈感情。我们可以做对方随叫随到的炮友。夜夜情什么的也无所谓。不干涉对方隐私生活。不想说的可以不说。有感觉的就做。没兴趣了可以结束。但是,在这过程中,不要骗我,也不要背叛我。否则……”前面的话说的严肃而郑重,到了这一句,她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当然,我能怎么样呢。”
我讲不出有魄力有气势的狠话,做不到强有力的威胁。但是我们谁都明白,那是我不能触碰的底线。如果发生了,也只能到此为止。
你潇洒离去,而我留下或许比现在更加深重的伤痕。
这样的赌博,我居然没有拒绝。
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成长呢。
空气好像凝固了两秒。他们俩就这样直勾勾的对视着。倪磐似乎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种戚戚然的哀伤。
他冷淡的说,“女人,并不能拥有特权。”
她想,这句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你并不具备跟我谈判的资格,无法让我为你破例。
也对,他名声在外,看起来就不是缺伴儿的样子。何必要迁就自己呢。
他慢慢的站了起来,靠近她,站在她的面前,接着说道,“但是,美女可以。”然后他倾身,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用一种类似捧着她的姿势,将清浅的吻落在了她的发心。
她想,这句话翻译的意思就是……
她打结的大脑还没有运转顺畅,他一锤定音的说,“盖章,生效。”
她是吸引他的,不管是哪个方面,起码他不能否认这个事实。
然后,他捧起了她的脸,带着戏谑的笑,“现在,我要享用我的福利了。”
她很顺从的跟他接了个吻,眉眼都显出一种柔顺,“那么,你的义务是什么呢?”温顺的外表下,似乎带着一种清淡的不屑。
他作出一种思索的姿态,才慢慢悠悠的说,“我的义务嘛,当然是,让你舒服。”
蒲又时在床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对着他甜蜜一笑,“可是,今天我不想做了。”因为床很柔软,她一个站不稳,差一点就跌倒,勉强站好了,才发觉气氛诡异。
这感觉有点糟糕,不管是小孩子在挑衅,还是小女生在撒娇,都有点不在状态中。
这样一想就更加的扫兴,以前倒没感觉到自己竟然是一个这样矫情又麻烦的人。
他的反应却让人惊讶,配合的让人想要泪流满面。他双手抱住了她的腿。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扶住她。
她个子还算高,有169,因为纤瘦,腿型又笔直又好看,穿着浅色泛白的牛仔裤,显得很清爽。他抱住她的腰肢,脸也还不嫌弃的埋在她面前,喃喃撒娇道,“我想做,让我做。”
她讶异的瞪大眼睛,然后就咧开嘴巴笑了。她一个人傻傻的笑,身体微微的颤动,终于惹恼了他,被他抱住腿弯,推倒在床上。
床铺被拖拽的一片凌乱。
他压制在她的上方,她恬静的望着他。事情发展到这一刻居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于是,她主动昂起头来,用唇瓣碰了碰他的嘴唇。
她的发丝散落开来,骚动过他的肌肤,她身上的香气,让他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