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人讥讽道;“宝马不会是朋友顺手牵羊干的”。
疯道人手里筷子正在夹着一小块溜腰花,手腕轻轻一抖,在‘干’字张口发音时腰花一下钻进说话人的嘴里。溜腰花卡在嗓子,人憋得脸都变了颜色,干咳了十多声才缓过气来。后边一人帮着捶背问道;“二哥,你没事吧”?被称为二哥的人一边摇手一边使劲的在嗓子里发出低低长长的啊音。
断手刀向后退了一步说道;“阁下的功夫不错,只是手段上有点下流,偷袭不是君子所为。”
他不屑一顾的看着对方讥讽道;“收起你那副伪君子的说辞吧,断手刀还轮不到你在我面前讲道德经,在下没有把筷子一起送到他嘴里已经不错了,让他记住以后有脏污到茅厕打扫干净,不要到酒楼恶心大家。”
听到对方的侮辱那位二哥忘了刚才的惨象,忍耐不住拔出刀要冲过来,被断手刀伸手拦住。疯道人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眼睛冷冷的看着手里握着刀的人说;“你过来,让在下帮你一劳永逸的去了病根,你若是对在下的医术不满意,可以到阎王爷那告我去。”
从断手刀和年轻人对话,大厅里就再没有人说话,人们把目光投了过来。听到双方话不投机,有些胆大的甚至把脑袋伸出屏风外。他听到小伟悄悄地说“姐,那个年轻人就是我刚才说的年轻人”他回过头看见屏风露出稚气的脸,他朝男孩轻轻的一笑,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能笑出来。
伙计看到双方的话语不对,急忙下楼告诉东家,东家急的团团转嘴中一个劲的说;“这可怎么好,三年前那场人命案半年多才缓过劲来。”
在门外迎接客人的伙计说;“半个时辰前看见城里捕头刘大进了‘四方客’酒楼,咱们去求刘捕头来解决,这事刘捕头不能不管。”
东家听说像抓住了稻草的水淹人急急的说;“怎么不早说,还等什么,快去请。我先上楼稳住双方,天哪,可别真的打起来。”掌柜的嘴里边祷告着,手撩起长衫的下摆匆匆上楼。
伙计气喘吁吁跑到四方客酒楼,对正在二楼雅间对饮的二位衙役说;“刘捕头,不好了,有客人在日盛酒楼闹事,快去看看吧。”
刘捕头对面年轻人将酒碗往桌上一?,随身站起来说;“谁这么大胆竟敢在刘捕头辖下闹事,是活的不耐烦了。”年轻人抓起桌上的朴刀,刘捕头也跟着站了起来。
刘捕头一边伸手去拿刀一边问;“伙计,闹事的是什么人?”
日盛酒楼的伙计急忙回道;“闹事的是几个外地人,好像是江湖人士。”
刘捕头手离桌上朴刀还有三寸僵硬在那,手慢慢的收了回来,对日盛酒楼的伙计问;“双方动手了吗?”
日盛酒楼伙计回道;“小人来时还没有动手,双方火气都很大动手只是早晚的事,东家急得不得了,刘铺头快走吧,去晚了会出人命的。”
刘捕头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说;“酒楼里食客间言语不和发生口角,大明邢典并无限制,江湖人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动刀动枪。伙计先回去,他们若是真的动了手,再来找我,我立时就把他们抓起来。”
日盛酒楼的伙计还在犹豫,年轻的捕快厉声道;“刘捕头的话你没听见,快去,耽误事情拿你试问。”
日盛酒楼伙计再回到四方客酒楼,刘捕头和年轻捕快已不在,桌上酒碗的多半碗杏花村酒,还在飘着淡淡诱人的芳香。
刘捕头和年轻捕快跟着日盛酒楼伙计身后下的楼,没有走正门,从四方客酒楼后门进入小巷急急的赶回县城。二郎集离县城很近,又是外地人来游玩的去处,衙役往往拿查视安全为幌子,到此打秋风捞外快。刘捕头今天很不顺,酒没喝好,更别说捞外快了。
年轻捕快不知所以跟着往回走,看看离二郎集很远问道;“刘捕头,今天怎么了,有外地人闹事正好敲外地人一笔银子,咱们怎么反倒走了?”
刘捕头放慢了脚步说道;“你以为我怕银子多,不是什么外地人都可以敲银子的,有的银子咬手还咬命。”
年轻捕快一脸迷茫轻声的问;“刘捕头,今天怎么会这么小心,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刘捕头摇了摇头说;“你刚入门,还不知道这里的厉害。大明邢典对三种人不适用,除了皇亲国戚,王公大臣两种人,还有就是江湖人。真正的江湖人来无影去无踪,连皇帝老子都不问,杀几个捕快算什么。十年前王捕头十八口人被灭门,谁敢去真正的查办,谁认真王捕头就是他的下场。”
年轻捕快又道;“那咱们也用不着走得如此匆忙,咱们在四方客酒楼喝酒,江湖人还能跑到那里寻隙不成。”
刘捕头回道;“咱们不在那里,死多少人都与咱们没有关系,如果在你眼皮下看着死人,上峰就会追查你的失职,丢了供奉还要被下入大牢。”
年轻捕快在刘捕头指点下,明白了其中的奥秘,跟着刘捕头急急的赶回衙门。
刘捕头走了,却苦了日盛酒楼的东家,他不能像刘捕头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这是他的家业,他给双方作揖赔笑说着好话,却依然无法化解双方的矛盾。
断手刀看到年轻人轻轻的一抖手腕,筷子夹的食物就准确无误的飞进拜弟口子,这份功力自己就很难做到,他知道今天碰到的不是善茬子,已经有点后悔认识这匹马。他拦住了二弟的冲动,心里快速的动着脑筋,想既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