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城头上
挎剑的吕布沿着兵士们用火把照亮地一个个箭垛向下巡睃地走来。
臧霸立于不远处思忖地眺望。
远处,暗夜中的辽东、朝鲜大营处,只剩下不多的几堆败火。
走过来的吕布对臧霸说道:“公孙恭总算退了!”
臧霸面无喜色。
吕布则有点得意的说道:“这股祸水全都朝襄平去了。也是苍天有眼,该让他赵云也尝尝滋味了!”
臧霸则有点疑惑的说道:“叛军退的蹊跷呀!”
吕布也略带怀疑的说道:“是呀,所以我已传令各部不要轻举妄动,以免中计。”臧霸:“下臣的看法恰恰相反,此时大王反倒要厉兵秣(mo末)马,随时准备出击!”吕布:“何以如此。”
臧霸:“我已观察多日,叛军营内少有灶烟,又未见粮车到达,必定是后续粮草出了问题。此时公孙恭移师决战,必然做困兽犹斗,大王看好了,大势必将在一两日内定局。”
吕布回头看看身后的臧霸说道:“你是说……”
臧霸点点头答道:“是的,一两日之内,必是将军扩大战果,显世扬名的最后战机!”
吕布问道:“这么快?”
臧霸坚定的答道:“就这么快!”
听到臧霸的陈述之后,吕布有点惊愕了……
而此时,夜幕笼罩下的旷野上,辽东、朝鲜军露天燃出无数篝火。
辽东、朝鲜叛军发出狼般的嗥叫。
一呼百应,以至满目遍野的嗥声,其声巨大而怪异。
萋萋野草在声浪中摇曳……
而在赵云的大营之中,嗥声如雷滚动,军士们发怵(chu畜)地相视。
一名困盹中的楚军小兵猛然惊醒,不顾一切地跳起来,携(xie斜)风挟(xie斜)闪地奔突大叫:“叛军劫营!叛军劫营!叛军劫营!——”
一群士卒由帐篷内轰然乍起,四散奔逃,从而带动了炸营。
满目的士卒人人持戟,慌不择路,以至互疑敌我,持器相向……
一火把持出,照亮周围。
才发现都是自己人,全场骚动。
持火把的士卒高叫道:“听,什么声音?”
全场静,人们屏气捕捉——
声响是从中军大帐传来。
执火把者走过去,揭开帐帘。
所有人都傻了。
赵云卧榻安睡,酣声如雷。
执火把士卒走到第一个惊乍的小兵面前,呼地就是一大嘴巴,然后骂道:“大惊小怪!”
看到这种情况,所有的士兵都松了口气,人群退潮般散去。
整个人群中也只留下那个捂脸的小兵。
军中大帐依然是鼾声如雷。
小兵一脸无辜的喃喃说道:“征北大将军的呼噜比头猪还响!”
一段段小小的插曲在整个楚军大营中开始流传开来,虽然楚军的士兵都忍着怒火没有出战,但是他们依然是大口大口的吃肉。
不过,辽东、朝鲜军士却没有那么幸运了,在他们进攻赵云大营的第七日。
大群兵士吵吵嚷嚷地要走,却被督战的朝鲜大将军金圣亲兵阻拦住。
兵士大叫道:“三日无食了,让我们饿死不成!”
“为什么辽东王的兵士可以吃饱,我们楚军却无粮供应?”
兵士蜂拥往外挤,亲兵手上的剑接连砍倒几个兵士。
一个将军声音大叫道:“谁再闹事,就地正法!”
兵士们先都吓退了,忽然有兵士挺矛相向大喊道:“别把我们逼急了——”
亲兵刚欲正法,忽啦儿,所有兵士都执戟拔刀。
面对这种剑拔弩张的地步,亲兵们只好向营门方向退着。
因为都是自己的朝鲜兄弟,谁也不忍心刀剑相向,此外面对如此多的军士,亲兵卫队真的有点倍感压力。
兵士们步步进逼,继儿一声哄叫地:“兄弟们找食去哟——”
兵士们暴乱地冲出,四散而去……
亲兵卫队原本想和这些士兵一搏生死的,但是大将军金圣发下将令不得阻拦他们,这些士兵才冲出来。
不过这一消息很快的传到了公孙恭的耳朵中。
急白了脸的公孙恭冲入朝鲜主帅的军帐中,对朝鲜大将军金圣:“你朝鲜国的兵士是怎么管束的?居然逃走了一半!”
朝鲜大将军金圣此时,正在安静的看着地图,然后轻轻的抬起头答道:“食不裹腹,焉能不散。”
公孙恭解释道:“粮食是很少,但决战就在今日,为什么不坚持一下。”
朝鲜大将军金圣此时站起身来答道:“粮不患寡,只患分配不均。”
公孙恭短叹一口气答道:“你呀,心眼太小了,辽东军承担主攻,自然分粮要多些,朝鲜军为配署,分粮自然少一点。”
朝鲜大将军金圣则不以为然的回复道:“人心却都是肉长的,焉能有主次之分。”公孙恭最后警告道:“如果朝鲜大将军金圣是这么不合作,败势已定矣!”
正在他们两路联军因为粮食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而赵云大营中则酝酿着最后的决战。
全副武装的兵骑、战车、兵阵整装待发。
全身披甲,手执长剑的赵云立于战车上向全体楚军演说誓词:“三军的将士们,决战就在眼前,辽东、朝鲜叛贼谋反作乱,现在你们去讨伐叛贼就是执行天命。如果左军不向左面进攻,就是你们不执行天命!如果右军不向右面进军,就是你们不执行天命!如果驾车者不能使马笔直前行,就是你们不执行天命!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