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虽然击败了公金渊,消灭了最后的公金家族,但是辽东久居中原关外,自然能够找个本地的将军统领更好,所以吕布选择了慕容昭,这个鲜卑民族的将领,吕布派出的太守对慕容昭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慕容昭面对今天的困境竟然开始有所动摇。
正所谓兔死狐悲,自公金渊独立率兵离开公金恭之后,随着公金渊的战功越来越多,尤其是作为全军主力的慕容昭更是受到无数人的白眼,心中当然是无比的痛恨这些搬弄是非的小人。
只是,先前那些所谓的动摇,也只是想一想罢了,慕容昭从未曾当过真。
但眼下形势却不同,诚如太守所说,这一回的他当真是陷入了进退维谷的不利境地。
稍有一慎,金天也不是没有一怒之下,迁怒于他的可能性。
见得慕容昭眼神恍惚,太守情知说词已奏效,进一步道:“整个辽东已经被我们楚军占领,我们楚军崛起与辽阳城,竟然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崛起,现在朝鲜中州、司隶、淮南、冀州、并州、幽州辽东已经都是我们的了,天下有三分,我们已经占领了二分,我家楚王和吕布将军向来看重将军,将军何不就此归顺于慕容将军,不但可免遭杀身之祸,而且还可助楚王成就一番霸业,此马某向将军所献的万全之策,请将军三思。”
几番铺陈之后,太守终于道出了他真正的目的。
这也正是吕布招他前来的原因,为的就是借助太守的辩才,说降慕容昭这员虎将。
听得此言,慕容昭的身形一震,腾的一下便坐了起来。
他直视着太守,一语不发,神情极是复杂。
大堂之中,一时又陷入了沉寂。
忽然间,匆匆的脚步声打乱了沉寂,亲兵急急而入。
“禀将军,谋士吵着要见将军,小的们拦不住,他已经快要闯到里来了。”
袒然闯来,慕容昭的眉头不禁一皱,眼眸中掠过一丝担忧。
倘若给谋士瞧见太守在此,不知又会如何猜想。
慕容昭目光猛转向太守,暗示他先回避一下。
太守却佯作不知,只顾低头闲然的饮着杯中之茶。
只片刻的功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谋士已推开门口的守卫,大步冲入堂中。
“大将军危在旦昔,慕容昭,你一再的按兵不动,莫非想害死大将军不成?”
闯进门来的谋士,也没注意到有外人在,张口就对慕容昭横加指责。
被当着外人的面如此质责,慕容昭只觉楚面无光,不由怒从心起,虎目怒瞪谋士。
此时的谋士,方才注意到有别人在场,一双三角眼不禁狐疑的扫向太守。
“他是何人?”谋士疑道。
慕容昭未及开口,太守却抢先拱手一笑,“在下太守,久仰谋士大名,幸会幸会。”
听闻太守之名,谋士的神色骤然一变,目光嗖的便转向了慕容昭,毫不掩饰疑忌之意。
“慕容将军,这个人不是吕布的属下吗,他为何会在文将军这里?”
谋士冷冷质问道。
慕容昭本就嘴拙,这下更不知该如何解释,一时僵在了那里。
这时,太守却站了起来,淡淡道:“慕容将军将要归顺我家吕布将军,伊某此来当然是为了此事。怎么,谋士莫非也有归顺之意不成,若是这样,伊某倒可为先生向我家将军引荐。”
慕容昭心头一惊,万没有想到,太守竟然会公然说出这等话。
太守的目的,当然是要把“慕容昭”逼上绝路,逼他做出决断。
而那谋士听闻此言,自然是大为惊骇。
惊怔半晌,谋士不禁勃然大怒,指着慕容昭骂道:“好你个慕容昭,你果然暗通吕布那贼,辽阳之役,定也是你做内应,害得大将军被擒,慕容昭,你对得起公金家族对你的恩德吗。”
事到如今,慕容昭知道,自己已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耳听着谋士的诬蔑恶语,想着先前谋士一党对自己种种攻诘,想着公金渊对那些小人的纵使,慕容昭心中压抑已久的怒气,如脱闸的洪水一般涌喷而出。
突然间,他腾的站了起来,周身杀气滚滚而出。
他大步走到谋士面前,冷冷的对视着他,厉声道:“本将就间要背叛公金渊,你又能怎样?”
此言一出,慕容昭已无退路,他已做出了选择。
“慕容昭,慕容昭,你当真是胆大包天!”
谋士感觉到了一丝惧意,但却又不想露怯,仍旧铁青着脸斥责慕容昭。
慕容昭早恨得他牙痒痒,而今决下已下,岂能再受他恶语相向。
但见慕容昭猿臂一挥,诺大的拳头如铁锤一般砸向碟碟不休大骂的谋士。
“哐!”
一拳狠狠砸中谋士的鼻梁。
谋士不过是文人,如何经得起慕容昭这一下重拳,这一拳下去,执得嗷嗷痛叫。
“慕容昭,你竟敢打我,我必请大将军——”
话未出口,慕容昭又是一拳砸在谋士的腹部。
再遭重拳的谋士,眼珠子几乎暴出,晃了几晃,捂着肚子便瘫倒在地。
几拳将谋士打趴下,慕容昭长吐了一口气,压抑已久的恶气得出,整个人是说不出的畅快。
旁边笑眯眯看戏的太守,脸上同样流露出几分释然。
揍过谋士,慕容昭抖了抖手,拱手向太守道:“公金将军麾下皆是这等小人,我早就受够了气,我已决心归顺吕布将军,助他成就一番霸业,我这就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