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坐了下来,叶静怡殷勤的为老人鳌天和汪挺倒满酒,将酒壶放在汪挺手边,芊芊玉手顺势扯了一下他的衣角,汪挺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低头不语。
‘九鼎’鳌天有点压不住火啦!他也没有喝酒,等着徒弟给他敬拜师酒呢!可这个小子,呆了半天也没有动静,鳌天本来就是个火爆脾气,有些按耐不住道:“小子,愿赌服输你想赖账啊?”
汪挺低着头也不言语,你爱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保持沉默。老人气得雪白的胡须直抖,瞪着眼睛道:“好好,好。你以为我这两下子,是唬人的,是吧,我今天就让你开开眼。”说着竖起右手的食,中二指道,“你看这是什么?”
汪挺好奇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撇嘴道:“手指头!”
鳌天扭头望着院中的方形大石道:“你不是不服吗,如果能坐在这里把那块石头劈开,而且不伤到任何东西和地面,我们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反之就必须,磕头拜师。”
抬头望着巨大的方石,距离自己少说也有三十米,想要劈开不难,可是不伤到任何东西就办不到,首先这间茅屋就会被他轰得荡然无存,摇了摇头嘟囔道:“别说是我,就是你也不可能办到,分明是在难为人吗?”
老人瞪了他一眼。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对叶静怡道:“丫头,你站到石头旁。”叶静怡不明所以,乖巧的走了过去,老人右手食,中二指,对准石头的中间部位,慢慢的向下移动。奇迹发生了,重达几千斤的巨石,在中间一点点的裂开,好像有人在用刀切豆腐,整整齐齐的没有一点碎石落下。汪挺坐在屋里眼睛都看直啦。最过分的是叶静怡,她竟然蹲下身,几乎趴在那里仔细的看。
“嘭”的一声轻响,一块完好的巨石,被老人在中间整齐的劈成了两半。确切的说是切开的。
鳌天收回手指,看着目瞪口呆的汪挺,叶静怡以最快的速度跑进屋里,瞪着大大的眼睛,难以形容的问道:“老人家,您能告诉我,那是魔术还是真的吗?”
“不可以,除非他拜我为师。”
汪挺直愣愣的站起身,端起桌上的酒杯,机械的走到老人面前,双膝跪倒,双手捧杯,高声说道:“汪挺有眼不识泰山,惹怒了师父,请师父责罚。”
望着他手中的酒杯,鳌天突然仰天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声音震得茅屋瑟瑟发抖,摇摇欲坠。笑罢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眼中流下了激动的泪水,“七十年啦!七十年来我走遍了整个大陆,四处行医施药,为的就是寻找一个能够传承我衣钵之人。可惜的是,我寻遍大江南北,异国番邦都没能遇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本以为这身成就只能伴我长埋地下了,没想到老天把你送到了这里。”弯腰扶起跪在地上的汪挺,欣然说道:“小子,你我有缘,从今天起,我会把所有的功法传授给你,加上你自身的功底,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大的突破,想知道我方才用的是什么吗?”
“当然想啦!您就快说吧!”叶静怡迫不及待的接道。
老人转望院中的巨石,眼睛出现了异样的光彩,有一种冲天的豪气,“那是剑,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剑。”
“什么?剑!不可能剑呢?”汪挺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哈哈哈,当有一天,你也能做到迫气成剑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说的都是真的。”鳌天拍了拍他的肩头,“今天,我非常高兴,你来陪我多喝两杯。”
“师父,我在去炒俩菜,给你们祝酒兴。”叶静怡蹦跳着跑进了厨房。
鳌天老人看着小姑娘进了厨房,呵呵笑道:“你小子好福气啊!这个姑娘很好,聪明乖巧而且善解人意。”
“师父,您就别笑我啦!我和她只是朋友而已。”汪挺尴尬的端起酒杯,“师父我敬您一杯。”
老人喝下杯中酒道:“挺儿,你可知道你的功力差在哪里嘛!杂而不纯,声势虽然浩大,却不精准,如果遇到一个和你功力相同的人,恐怕就会吃亏了。”
“师父我有些不明白,什么叫杂而不纯,我只习练过先天罡气,并没有涉猎其他武学啊!”汪挺还是有些不服气的看着师父。
‘九鼎’鳌天喝了口酒,望着酒杯道:“你看到这酒了吗?同样是酒就有纯与不纯之分,在于酿酒人的资质和境界,我们两个的功法同出一辙,你现在的状态就和我想当年一样,自以为功有所成,足以横行天下,却忘记了山外之山,人上之人啊!”
“那依您之见,我应该怎么办呢?”他微皱双眉思索着问道。
“提纯。很简单,就拿你方才来说,聚集四周的能量压于双掌之间,再用先天罡气打出去,看起来气势恢宏,威力巨大,其实不然,你有一半以上的力量用在了地面,所以才出现了那个大坑,如果你能够把无用的部分提纯出去的话,会是什么效果。功力是否高深不在于它的气势,而在于它的作用,如果现在让你去打碎那块石头,你会两半一起打碎,对吗?可是你将功力化成一点或者一线,那又是什么结果呢?你看。”曲指弹出,一道有形的光线如离弦之箭,射在了一半石头之上,“嘭”的一声闷响,大石随即炸开,另一半却完好无损。
汪挺端起的酒杯停在了半空,痴痴的看着从天空坠落的碎石。眼前的一切让他震惊,自从功成下山,数次对敌都是以绝对的优势取胜,所以他自以为就是他日遇到高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