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丁的‘药’也拿来了,他又给她把伤口擦干,这才给她上‘药’,并且包扎了一下,“刚才说的话,就决定了,以后我送你来去。”
苏半雪瞧着阿丁内疚的样子,倒也没有多想,连带刚才的拥抱,都以为他是以为内疚,所以就也没有拒绝了,如果这样他心里好过些,自己就也没什么了,阿昌就好似她的哥哥一样,她自然是不愿意让他为了这么点事情就自责的了。
很快,一品香就关‘门’了,阿昌取了马车就送苏半雪一起回牛村了,因为他打算程明轩不在的时候,每天都要来接送苏半雪,因而觉着不好长时间的待在苏家住,亦不可能住在程家院子那空屋子里,所以了,就还要赶着回来了。
好在,文掌柜知道了就也没说什么,且让他们还是按时起c,不必急着来一品香,每天早晚都可以晚来晚走半个时辰,反正每天开‘门’和关‘门’的时间也不会有什么人来,倒不如让两个多休息休息,因为每天这样子赶来赶去实在是很累人的。
这天,苏半雪也是一品香关‘门’的时候才准备回去,刚走到回去牛村路上的一半路程,就迎面来了一辆牛车,那驱车的人她认识,不就是刘村长他们么?刘村长在车头驱车,李二婶子和周姑娘在车子上边坐着。
“村长,李二婶子,周姑娘,你们怎么这么晚还要出村子啊?”苏半雪因为不愿意让阿昌一个人驱车,就和他并排的坐在车头,阿昌驱车,她就陪他说话了。
刘村长原本赶车急,这天啊又黑,两辆车的距离也还有些远,再加之他眼神也不太好,因而刘村长根本没注意到这边马车上是谁,听到苏半雪的喊叫声,便急道,
“半雪啊,我就是来寻你的,快回去吧,仓库出事儿了。”
苏半雪闻言心里就一紧,这时候两辆车子已经离得很近了,她就问道,“仓库出了什么事儿?”
刘村长就一面调转车头与苏半雪两个并车而行,一面说道,“那王家的小兔崽子受了那些人的蛊‘惑’,趁着今天该他当班守仓库,就放了火把仓库给烧了,
我们看见漫天大火就跑过去了,那仓库已经给烧的快没了。” 仓库本来就是木头和稻草堆得,只有屋顶是有遮雨用的瓦硕,所以点了火很快就会给烧光,
“那小子运气不好,正行凶的时候给准备送吃的给他的我看见了。”刘村长怕守夜的小伙子熬夜辛苦,便于苏半雪分别早晚给他们送吃的,苏半雪早上送吃的,村长就晚上送吃的,
“娘的,我们对他那么好,他家里就他一根独苗,其余全是闺‘女’,没有劳力,便可怜他让他守夜,且给他多一个人的工钱,怕别人不好想。亦是给所有守夜的人加了工钱,就因为他一个人每个月都要多‘花’不少铜子儿,没想到那兔崽子竟然恩将仇报。”刘村长从来不骂人,此刻却是气的忍不住爆了粗口,可见他是真的气急了。
苏半雪亦是听了生气,事实就是如此的,“那人抓着了吗?”
刘村长点头,“自然是当场就把他给逮着了,仓库连带着没有卖的存粮,这次损失可不少。虽说我们已经把火给灭了。可还是至少损失了一半的粮食,到时候怕是连工钱都发不出。”这粮食虽说不用给大地主们‘交’税,可还是要给朝廷‘交’的,若是仓库的一半粮食都没了。苏半雪原本就是给的工钱高。若是再‘交’了税。怕真的是连工钱都发不出来了,
“抓着人了就好,我们把他送去官府。连带着去年他们欠我们的银两,一并给算清楚了。”这会儿正好是快要收割,收割之后就要卖粮食,然后就有钱了,这就意味着去年那些村民欠苏半雪他们的银钱该还了。
话音落下,几个人就赶紧的回去了牛村,阿昌见牛村出了事,自然是不会走的了,他害怕苏半雪又像上一次那样受伤了,那一次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虽说是后来知道的,却也一样是生气且心疼不已了,他就恨自己当时怎么不在场了,要不然怕是拼了命也不会让她受伤的。
当苏半雪赶到仓库的时候,瞧着那烧成了断壁残垣的仓库,身子都气的发抖了。
那王家小子王树根,已经被郑家叔叔押在了地上,王家的两个老的和一个未出嫁的‘女’儿就在那撒泼打滚要求放了王家那儿子,
周围许多村民已经是在旁边围观了,那些挑衅的村民这会儿也在场,虽说没有说话,眼神却是愤愤的瞧着刘村长他们,他们不说话怕是这会儿说不出来话了,除了愤恨没有把那仓库给完全烧毁,亦有怨恨这王家小子竟然这么笨手笨脚的给发现了,被发现了,他们就不敢再说什么,生怕人家怀疑到他们头上,事实上现在全村的人都是知道谁是背后指使的人,而那王家小子王树也已经承认了,可那边的人却是不承认,
而王家的三个人也闹的凶,这会儿才把仓库的事情搁在了后边儿,他们家三个人就和刘村长他们对峙了起来。
苏半雪瞧着他们就来气,去年那钱都还没赔,今年他们新修的仓库就给烧毁了,虽说再建一个也没什么,要他们赔偿就可以了,可这耽误的时间,‘浪’费的‘精’神就又是事儿了,且这段时间那粮食就没地方放,若是天下个雨,那粮食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