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半雪见张氏脸色不善,一溜烟跑到厨房,洗米,生炉子,她知道家里穷,男人们有各自的事情,大嫂张氏又不愿意做,家里又怕委屈了张氏,自然事情就只能她做了。
苏半雪生好了炉子,手也跟着暖和了,洗干净了手,把昨天准备好的甜酱拿出赖饺嗪玫拿胬铮捏成小兔子的摸样,两粒红豆做了兔眼,在用小刀勾出一张兔嘴兔牙,这兔包子做的俏皮好看,光这摸样就增添了不少食欲。
里面包的甜酱是苏半雪用花生,芝麻和着白糖捣成的泥,香的很,这样少的食材苏半雪也是攒了很久才有,两年来她一共也就做过四五回。普通农户家里都穷,好一点的东西都留着卖,舍不得吃,这样精巧的东西连见也不曾见过,除了她更别提有人会做了。
苏半雪本来是要把这些留着过年,但是昨天闹得大家心情不好,便拿了一些出来,希望能缓和家里的气氛。
四溢的香气飘的满屋子都是,苏二闻着味就知道是什么,跑到厨房站在灶旁边等着包子出锅,却是站在一旁闻着那香味便口水直流。
苏半雪抿嘴笑了笑,“二哥,已经好了,端出去吧。”
苏二迫不及待把东西一一装好端了出去,一坐下,立马就吃了一个,那味道唇齿留香,一咬破包子皮,蕴藏的暖热香气就涌了出来,从口鼻涌到心里,吃完了那香味仍留在嘴里欠着心。
苏钱来和苏大洗漱穿戴完到堂屋里。
苏钱来脸色沉闷,苏大则有些郁闷,只不过看到有好吃的都心情大好,吃完更是赞不绝口,只有张氏仍旧摆着一张臭脸。
昨儿苏家的农活就做完了,以后都不用再做了,只消等菜熟了再收割,之后就每天去地里看看就行了。
苏钱来和苏大吃完饭就出门了,苏二亦是去镇里读书。张氏昨晚怄气没吃饭,一早起来肚子饿,加之她本来就吃的多,于是便仍留在堂屋里吃东西。
只不过张氏吃着东西,眼睛还横着苏半雪。
苏半雪吃完饭见张氏横着自己也不理会,到屋里把苏小整理好便牵着他出来,喂他吃饭。
张氏昨天被训斥了一番,还差点挨打,一肚子气憋了一宿,此刻见苏半雪不理会自己,还安逸的在那喂苏小那小崽子吃饭,顿时心里就曾出火来,索性也不吃了,实际上她已经吃饱了,
“苏半雪,洗碗!”她说着就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
苏半雪照旧不理,继续喂苏小吃饭。
苏小冷一双大眼看向张氏,“臭婆娘,什么都不知道就瞎横,给我去房里反省。”
苏半雪一听,有些哭笑不得,这是昨天苏大怕张氏挨打,佯装帮爹骂张氏的话,不知道他是怎么就记下了这句话,此刻还说了出来。
张氏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昨天最后就是这小子害她差点挨打,此刻竟敢还学那窝囊废的话骂她。
张氏恶狠狠的说道,“苏半雪,定是你教这小兔崽子这样骂我,看我今天好好教训你两!”她说着便起身,似乎是太生气,把板凳都掀翻了。
张氏这阵势,苏半雪早就习惯了,起初还能吓唬她一二次,次数多了也就那样,在她眼里张氏还不如一只虫子可怕,若张氏知道苏半雪拿她跟虫子比,并且还不如一只虫子,估摸着要暴跳如雷。
苏半雪一面喂苏小吃东西,一面说道,“大嫂,你昨天还没被教训够吗?还想让爹爹教训你吗?”
张氏闻言立即停下了动作,她想起昨天苏钱来发火的样子,搞不好又要挨打,可她动作是停了,嘴却没有停,
“你这小贱人,少拿那老不死的压我,你赶紧过来给我洗碗。”
张氏的嗓门大,又口不择言,院门口都能听见她难听的叫骂,尽管苏家的院子也不大,墙也不厚。
院门口一位约莫五十多,头发半白,身穿花布棉袄的老妇人听见了这话,脸色阴沉的可怕,就连她身旁那两位二十来岁的妇人眉头也皱了起来。
三人听见里面的叫骂声,就朝着里面走。
苏半雪听见张氏骂自己和爹不竟皱了皱眉,却是下一刻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抿嘴笑了笑,“大嫂,你说我是小贱人?说爹是老不死的吗?”
“不就是说你爹那老不死的和你这小贱人!”张氏嘴里骂着,想到昨天苏大那窝囊废吼自己,“不光是你爹,还有你大哥,你苏家的男人都是窝囊废!”
话音刚落,张氏就瞧见那三名妇人进来,立即脸色大变。
“她是小贱人,那你是她大嫂,你是什么?”那名老妇人进来就朝着张氏骂道,“你男人是窝囊废,那你又是什么?你爹是老不死的,那你…你…你这泼妇怎么说的出口!”
苏半雪瞧见那三位妇人,微怔,她知道院子有人进来,却不知道是这三人,确切的说是三人中的其中一个,那就是她的外婆,另两位则是李老头家的二儿媳妇,还有舅母。
苏半雪立即起身跑过去抱着那位五十岁的妇人,瘪嘴带着哭腔道,“外婆,半雪好想您,您怎么这么久不来看我。”
这名老妇人是苏半雪的外婆,自从苏半雪的娘亲死了以后,就没有再来苏家,本来白发人送黑发人就伤心,看见这群没娘的娃儿更难过,
昨天夜里李家二儿媳妇去了她那村里,两人碰着就告诉了她近两年来苏家的情况,知道她宝贝孙女被打了,也知道了家里出了个泼妇孙媳妇儿。
苏小不懂得什么,也不记得有这么个外婆,但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