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熙胡思乱想之间已然将北澈规划进了自己日后的行程。以前总想着保持距离,不想和皇室之人有太多瓜葛的心,就在北澈“就是用我的命,也会换你没事的。”这话的坚定承诺下,消失殆尽。
这对冷熙来说应该是可喜的变化,失去了所有感觉,反倒静下了心,以前不以为意的事,也像是被放大了数倍。北澈的好,就那么清晰,那么明了的塞满了冷熙整颗的心。
在性命攸关之际肯奋不顾身的救你,你受伤,你难过的时候他会比你还心疼,这样的人难道还不值得托付终生?
冷熙想着想着许是毒性又发作了几分,渐渐的脑袋也昏昏然起来,后来连外界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北澈进了宫后,就直奔皇上所在的御书房。
再次见到那个人,北澈因为见过了舅舅,又想起了太多关于母亲和姐姐事,心里第一次对那个人生出不满,上次见面的时候要汇报的事情太多,所以也没有太留意,现在看来他果然自私的要命,要是换了别人,那么多儿子死了,白发人从黑发人,早就该一病不起了吧!
北澈心里想着,动作却一点不慢,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上面的那个人见了北澈,竟破天荒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走道北澈面前,扶了北澈道:“快让父皇看看,伤好了没有。听残影说一个月前你们遇到了刺客,你受了剑伤。”
听皇上这么问,还伸手要往自己受伤的地方摸,北澈本能的后退,然后躬身回答道:“让父皇挂心了,现在已经都好了。”
见北澈避开了自己的手,北魁面沉如水,转了身子又向龙椅走去,边走边道:“都是父皇疏忽了。上次送你们三个出宫也是隐秘的不能在隐秘之事,不想还是被贼人知道了。这次给你安排的住处,也是隐秘之极。可不想还是让你出了事……”
“父皇……”北澈正待要向皇上暗示一下,他的身边可能有内鬼。
北魁像是知道北澈要说什么似得,抬了抬手,制止住了北澈道:“你不用说,父皇都知道,有人在父皇身边埋了暗棋,这事已经让曹总管暗中调查了,只是一时之间还无法揪出暗中的那个人。你放心。从今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父皇没事。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听父皇亲口对自己说了这句话,北澈怎么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选他为接班人之意已再明显不过,北澈不觉得自己是因为能力出众。才被寄予了这样的重任,只是他的运气好了一些,在这场夺嫡之战中因为冷熙的搭救活到了现在,如果说以前的北澈心里向往过那个座位,可自从在冷家住了一段时间后,且爱上冷熙后,就对皇位之念已经淡的不能再淡了。
可是现在还有求于父皇,听了皇上给了这么明确的暗示,还是当即跪下道。诚惶诚恐的道:“儿臣谢过父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北魁心里有些许的不耐烦,到底每一个儿子都惦记着这个位置,还有就是那句“吾皇万岁万万岁”,就像刺似的横在他的心里,因为北魁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衰老。就连普通的床笫之事,都有些力不从心。只是那长生不老的药,一时还没有制好……
北魁想着自己的心思,北澈也并没有起身,而是又俯身拜了下去道:“儿臣有一事相求,还望父皇能够答应。如果父皇不能答应,那儿臣……”
听北澈的话,威胁之意甚重,北魁不由有些恼怒,当年的昕妃这样,当年的安平这样,现在的北澈也这样,真不愧是母子,除了他们还从来没人敢威胁朕。
其实派给北澈的几个侍卫中就有他的眼线,北澈人虽然在宫外,但北澈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皇上的掌控中。所以北澈一开口北魁就已经知道他要求什么,但听到他带了威胁的语气,尤是再想忍下来,还是掩不住眉眼中的不悦:“什么事情你先说来听听。”
“儿臣能活着回宫,全因为我的救命恩人。上次面见父皇的时候,儿臣已经将事情经过都禀告了父皇。这次儿臣遇到了刺客,还连累她中了毒,她中的毒性太过奇特,需要特别强大的内力才能逼出来。思来想去,普天之下也就只有父皇身边的七大侍卫有那样的内功,所以孩儿恳请父皇,能看在冷熙救过孩儿一命的份上,让七大侍卫联手救救她。”
听北澈说完,北魁眼中凶光几不可见的一闪而过,北澈这个逆子竟为了一个女人,要用他的命威胁自己。但现在局势不比以前,随即口气带了些许的慈爱道:“什么大不了的事,快起来说话。你的救命恩人,整个大梁皇室都应该铭记。为你救命恩人逼毒疗伤的事,父皇这就让曹总管去安排,安排好了父皇自会派人去通知你。”
没想到父皇能这么爽快的答应,北澈做好的死相胁的准备全然没用不上,不禁有一瞬间的晃神。最后还是隐在皇上身后的曹总管出来道:“七殿下还不跪安谢过皇上。”
北澈又忙跪在地上道:“谢父皇恩典。”
北澈出了御书房,就忙让残影放了暗号,召九牛他们火速护送冷熙进宫。
北魁见北澈满脸欣喜的走了出去,才缓缓的对身边那个被叫做曹总管的太监道:“一个人最怕的就是有软肋,那个叫冷熙的女子就是澈儿的软肋。现在看来李侍卫禀报过的,澈儿为了替那个女子挡剑,连命都不要了之事果然所言非虚。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曹公这事还得你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