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安装了这个外置型‘尤拉’,”他侧过自已的头,指给她看他耳后的一个棱型伤痕。“应该来说,每个小兽人出生后会被送到‘育兽堂’第一天就安装。因为种群的不同,学习语言会很麻烦,装了它就节约很多时间和精力。但是我带你回来后发现你没有,我这里也没有好的‘尤拉’装置,只能给你暂时性用个外置的。”
所以,她一醒来就能说会听他们的语言?
看来他们的科技水平一点也不比自已原先世界的低,可能还更高。
“谢谢你。”七七摸了摸自已的左耳后,那里有个圆型的突起,触摸微凉,应该就是那个‘尤拉’了。没有疼痛感,多数是贴上去的。
“我叫杨七七。”
“年季摩。”
“有没有衣服啊?”七七干笑:“这样光着不习惯。”
光着身子坐在床上被个帅哥盯着真的好有压力的噢!
年季摩出奇不意地抚上她裸露的肩膀,这次他的速度很快,一触即离,没有给她避让拒绝的机会。
他指尖的微凉让杨七七呆滞了一会儿,皱眉,正要恼怒,他一句话就让她消了气。
“伤口已结痂了,可以穿衣服。”说着转身去木箱里取衣服。
她低头看自已的肩膀,果然有个鲜粉的伤口,上面还有透明的药膏残留。再看身上其他的伤口,也都被处理过,并初步愈合了。看来,这里不光科技发达,医药发展得也不差。
她因为自已刚刚对年季摩的误会而起了点小小的内疚。
人家是自已的救命恩人,把她剥光了是为了处理伤口。她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将他误会成了对一个十岁小萝莉别有目的的怪蜀黍了。
这是什么?
这是赤裸裸的恩将仇报啊!
那个转身取衣的‘君子’年季摩此时面上依然严肃冷沉,心中却荡漾着幸福的泡泡。
他摸到她了呢,而且是在她清醒的时候摸到了她温软嫩滑的肌肤。
她刚才呆滞地张着粉唇,睁大了杏眼的样子也好萌好萌。
挑了件柔软的细棉白衬衣递给她时,年季摩心里又止不住的充满了幸福。
这是他曾经贴身穿的衣服,虽然洗得干净,却依然沾满了自已的气味。现在,这件衣服却会将她小小的身体包裹,这让他有了是自已在将她拥抱的错觉。
虽然心中万分渴望看她的身体,但是为了不引起她的反感,他识趣地主动转过了身。
七七飞快地穿上衣服,扣上扣子。
衣服对她来说又长又大,站起来后衣摆就到了小腿处,两只袖子也比手长出了一大段。
虽然衣服里面是真空的,连个小内内都没有,但总算是不会再直接暴露在他的目光下了。
她自我安慰着,想要把袖子卷起来。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却伸了过来,很自然地为她卷着袖口。
杨七七又被年季摩的动作搞得愣了下,看他低垂着长长的眼睫,耐心又认真地做着手上的动作,心中有些微的感动。
她现在不是那个杨家的天之骄女,也不是未来营的女战神,失去了所有光环,呈现在他面前的是最纯粹的杨七七。他对她好,不是冲着她的家世,不是冲着她的势力和权力,他只是中意她本人。
心微有触动,但曾经被背叛过的婚约多多少少在她心中留下了阴影,心房在微启了条缝后又重新关上了。
“谢谢。”她抽回了手,自已卷起剩下的。
“没事。”年季摩有些黯然,但马上又收敛了情绪,“肚子饿了吧?我去煮些吃的。”
“好。给你添麻烦了。”
年季摩看了她一眼,不作声地去另一个房间煮东西。
他知道她防备心重,但是没想到会如此之重。
一般来说,帝国里的其他雌兽人已习惯于雄兽人的照顾和付出,她们碰到这种情况不会感谢,更不会拒绝。她们会带着被宠出来的优越感不住地述苦及报怨,而且十有八九受伤后会不住地哭闹。
但是七七却默不吱声,坚强得让他心疼。
不知,之前她是如何生活的?
她出现时身上有衣物,无论是情商还是智商都表明她之前是群居的兽人,但她的独立性又远高于其他雌兽人,更接近雄性兽人。
地上铺着白色的兽皮,赤脚踩上去又厚又软。
杨七七一边打量着房间的布置,一边往他煮饭的地方走去。
这是间木屋,木板拼接得很严密,面积不大只有二十来个平方,却布置得很舒适而温暖。除了她之前睡过的床和中央的石制火炉,他存放衣物的箱子是存手工制作的,式样简单却结实。这里充满了生活气息,不像是临时的居所。
靠在门边看着男人在厨房的石火炉上忙碌,真心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居家好男人。
“七七。”第一次将她的名字从口中叫出,年季摩觉得空气都带了甜蜜的气息。他定了定神,一边搅着锅中的食物,状似轻松地问:“你能说下你之前的生活吗?从哪里来?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圣女林中?”
“我记得自已掉在了深海里,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醒来就在这林中的一个湖边上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我自已也不明白。”杨七七并没有想要隐瞒,反正“穿越”这种事本来就很玄幻的。而且,她与年季摩存在着本质的差异,对他们的环境习俗等一无所知,于其在他心中留下‘不诚实’的印像,不如实话实说。当然,她不会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