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牢?”沈苾芃只知道二爷为人阴狠没想到他还有自己私设的地牢?至于那些他身边的暗影刺客沈苾芃倒真的见识过了,素锦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那真的是一个……很糟糕的地方……”虽然欧阳云阔轻描淡写。但是沈苾芃上一世便体会到了君骞的手腕儿,那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绝望。
欧阳云阔看着沈苾芃,心头一阵酸楚,那些日日夜夜中。君骞用各种各样的刑具在他的身上一一使了一遍。就因为自己心悦他也爱着的女人,他便嫉恨至此,芃儿被这样的男子喜欢绝对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不过君骞折磨他还有一件事,这件事他断然不能同芃儿讲出来,最好当做是永远的秘密。如果能守着这个秘密让她平安度过一生,他也便满足了。不过另一个秘密说了倒也无妨。
“其实……”欧阳云阔顿了一顿。“我作为九殿下的棋子已经很长时间了。”
沈苾芃大吃一惊,果然不出塔所料,欧阳云阔定是九殿下的幕僚,只不过他这个幕僚隐居于山水之间不为世人所知罢了。
“我小的时候,父亲一直教导我要考取功名,他不想江南欧阳世家就此沦落下去,但是我与那功名却实在提不起兴趣。我更喜欢研究兵法,后来父亲因为我的执迷不悟病倒在床,我不得不背着行囊迎合父亲的愿望进京赶考。却不想碰到扮作平民的九殿下,一路上相谈甚欢。结为异性兄弟。”
沈苾芃眉眼一跳,怪不得欧阳云阔得到了九殿下如此的厚爱。
“后来九殿下露了身份,忠告我目前的春闱不要参加,朝廷中如今到处是三殿下的人,假如我高中上了榜,但是又不愿意迎合三殿下势必会受到戕害。反而不如研习我的兵法纵横之说。我便听了他的话,去了衡阳山隐居了下来,写成了兵书两部,闲杂文章数篇。不想我的兵书正堪合了前朝易武将军的一些兵法。他们便认为我一定机缘巧合得到了那部传说中的《易武遗书》,上面记载着阵法兵法武功秘籍无所不尽无所不包。君骞不愿意杀我,将我关在地牢中变着法儿逼我交出那部书,呵呵呵……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又如何交的出去?”
“是不是楚天救了你?”沈苾芃想起了楚天拿着她要挟君骞的场景,若此时知道是去救欧阳云阔出来,她当日一定加倍配合。
欧阳云阔点了点头:“是的,楚天是我在游历西南边陲的时候救下的一个人。也是机缘巧合,他被仇家追杀,我正好施以援手,从此变成了好友。”
他的神色随之一暗:“不过楚天好似也被君骞关了起来,也就是最近的事情。君骞如此对他,说不定他身上也有令君骞害怕的秘密。”
沈苾芃一个踉跄退了几步,猛然间想起了楚天那夜模棱两可的话,若是她伤好了,便告诉她娘亲的事。难不成君骞他……她狠狠吓了一跳不敢想下去。
欧阳云阔敛了神色,温和的看着她:“总之芃儿,一切都是假象,一切都需要自己亲身去看去想才是王道,其实我是多么的想让你避开这些东西。”
事情发展越是扑朔迷离,沈苾芃越是心头纠结,她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娘亲不能死的不明不白,要想搞清楚她还必须的回君家去,秘密起于靖安侯府,也必会在靖安侯府中找到答案。
欧阳云阔看着她渐渐变得坚毅的眸子:“芃儿,你自己的路自己选择,只是倘若有一天你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记着拿着这个牌子到凌云坊找一个叫云霞的姑娘。”
沈苾芃一听凌云坊,不禁微露尴尬,那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烟花之地。她接过了一块儿似乎很老旧的黄杨木牌子收了起来。
“芃儿,”欧阳云阔深深看着面前的女子,“记着一点儿,不论有什么难过的坎儿,都来找我,我会倾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