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大营中,一群士兵军官正围坐在营房内喝酒赌博,桌上乱七八糟的堆满了酒杯,牌九和细碎金银。
“老子押这个!”一个军官赌得兴起,一把将佩刀放在桌上。
“一把破刀你也好意思押?”
“就是!老规矩,没有真金白银,免开尊口!”
“老杨,你又输光了?”
那被称作老杨的军官听到这奚落,当即不满的将佩刀一把抽出鞘来,炫耀道:“破刀?这可是……上面那个贵人赏的,刀是好刀,这后面的泼天富贵,可就不止一把刀喽——”
他话音未落,却听见“嘭”的一声巨响,营房的房门竟然被生生的踹裂开来,随即一群身穿盔甲的士兵便一拥而入,瞬间便将众人制住。
老杨被两个士兵反剪嘴膊,挣扎不开,只能大喊道:“你们难道要谋反?!”
“谋反?好大的帽子!”
犹如洪钟般的声音响起,随即一个身着银甲头戴狮盔的中年男子便迈步走了进来,男子环视了一眼四周,看向老杨,冷声道:“这帽子本将军不敢领受,原样奉还!”
“赵……赵将军!”老杨看到来人,顿时没了力气,软绵绵的不敢再动。
赵将军踱步走进营房,冷冷道:“没有牌九还真聚不齐你们,咱们二殿下就找了这么一群酒囊饭袋?”
一听到二殿下三个字,几个军官顿时大惊失色。
赵将军随即转头看向跟在他身后走进来的金元宝,和声问道:“金捕快。可有图样?”
金元宝点点头,递给他一张纸,上面赫然文身图样:“基本就是这个样子,凡身上有的。都是谋逆的人马。”
地上几个军官立即面如死灰。
赵将军仔细看了几眼,将那图样递给身边的副将:“传我的令,这些人手下的人马全部扣下,单独关押。谁敢轻举妄动,斩;这几位现在就给我在这里扒干净了,按着这个图样,一个一个给我搜身!”
待那几个军官被押走后,金元宝才朝赵将军道:“赵将军,劳烦将您军中的擅长夜袭擅长轻功的士兵借我几个。”
赵将军听言,并不多问,立即便点了几个人的名,交给了金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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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似乎依旧很宁静。却有一行人身着黑衣翻入一户大宅院中……
正在沉睡中的王侍郎。忽然被脸上冰冷刀刃拍醒。他猛然一惊醒。却发现床帐不知何时被撩起,金元宝正持剑站在床前,他身后正跟了几个黑衣黑甲的士兵!
“你……”王侍郎惊惶之下就要喊叫。却感觉到那冰冷的剑尖顺着脸颊滑下抵住咽喉,当即便不敢再吱声了。
金元宝见他安静了便轻声问道:“王侍郎。你身为吏部要员,胆敢附逆二皇子意图谋反,窃鳃库,帮着他运送烟花女子渗透宫廷收集情报,这些罪名你认不认?”
“你胡说……”王侍郎当即惊恐的摇头。
“呵……”金元宝轻笑道,“你也知道这都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不敢认是不是?可惜如今太后手中有了确凿证据,你是死罪难逃。”
王侍郎听到太后二字,当即便不再挣扎,眼中满是绝望。
“不过……”金元宝话锋一转,“太后悲天悯人,命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若能当庭指证二皇子如何授意你联络军中人马窃鳃库,太后老人家可酌情放你一条生路。”
“求太后恩典!”王侍郎额上汗珠滚滚而下,嘶声求饶。
金元宝见状,再不多话,将他交给身后的士兵,快速离去。
离开王侍郎府后,金元宝便直奔兵器制造局,看到熟识的大门,金元宝神色复杂,当即再不犹豫,快步上前。
两个守卫显然是认识金元宝的人,见到是他,面上大为讶异,但仍是交叉刀剑将人拦住。
“我乃金家少主金元宝,我要进去肃清内奸。”金元宝淡淡道。
“令牌。”士兵道。
“没有令牌。”
“没有令牌,不能进!”
金元宝却微微一笑,道:“令牌只是死物,活人才是关键。我金家兵器制造局传承这么多年,难道就靠一个不会说话不会思考的令牌?这里是我父母几十年的心血所在,我不想妄动刀戈。”
“这……”两个守卫有些犹疑。
金元宝随即朗声道:“金家少主金元宝,奉太后旨意,前来肃清内奸,你们是要执意拦着我为柳文昭这个小人张目,还是放我进去?”
两守卫互相看了片刻,终究还是点头放行,大门轰然而开。
金元宝轻轻吁气,一丝微笑向俩人点头执意,挥手将身后的士兵带进,临进门前还又补了一句:“看好了,这大门就靠你们,——谁也别放出去!”
两守卫当即便连连点头。
兵器制造局内不复往日活力充沛模样,气氛压抑,众工匠默然动作,皆神色愤满。而其中,却有几个人趾高气扬的巡视,时不时的将手中的皮鞭抽打在锻造铁器的工匠身上。
忽然,一个老工匠凝神看向大门口,忍不住颤声喊道:“金元宝?少爷?”
“你老眼昏花了?金元宝犯了欺君大罪,马上就要问斩,还少爷?”工头说着也看向入口,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脸上满是惊恐疑惑。
金元宝身着金将军盔甲,杀气腾腾带着一队袍服鲜明的精兵冲了过来,边走边喝:“奉太后口谕,诛杀内奸!”
一听这话,一众喽啰瞬间脸色大变,转头就跑,立时被周围工匠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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