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子正脸色一僵,这可真不拿自个儿当外人那。
“没事儿,大叔,您要是没有现货也不要紧,您可以给现金,我自己去买,我知道哪儿有卖的。”高鸣很热心快肠的帮高子正解除可能会食言的烦恼。
当然,这也不乏有趁热打铁,买定离手的意思,绝不给某人反悔的机会。
不便宜啊,绝对不便宜,不用说别的,就说这什么二百年份的野人参,五百年的何首乌,绝对都是值大价钱的玩意儿。
一时间,高家这帮懂行的,看高子正同志的脸上都有几分同情。高家,有钱,但大家谁也使不着,都靠自己工资过活,不吃不喝能存多少钱呢?
高鸣脸上“贱贱”的笑,让高子正只觉得有股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这完全是讹诈,赤果果的讹诈。
可偏生他竟然还随口答应了,这特么得是多大个冤大头啊。高子正脸色僵硬得看看高鸣有钱有势的爹妈,希望这二位出来管教管教他们找回来的野小子,可这公母俩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就是没人看他,纯粹一副正在思索人生的模样。
再看看高老爷子,希望他老人家出来说句公道话,但老头儿也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看着眼前的空气,就是没有打算理会此事的意思。
得,姓高的,都没有一个好东西,高子正心里狂骂,浑然忘记了他也是其中的一个。
但现在这情况,也由不得他不给,高鸣完全可以因为他的食言,随口一推脱,撒手就走。就算心里再怎么被恶心,高子正此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咬咬牙,高子正努力让脸色恢复平常,说道:“这恐怕得不少钱,我这儿现在可没这么多现金,先给你五千你将就着先买点儿吧。”一边说,高子正一边掏钱包准备付账。
不管怎样,先把眼前这关度过去再说,高子正的想法很简单。
哟,这是准备厚着脸皮赖账了是吧。高鸣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人逃账了,那可是白跟老头子混这么多年。当年十来岁的时候,赢老头子一盘棋,老头子输给他一百块,至今欠条他都还收着,指望着老头子啥时候兑现呢。
自然,高鸣是不能让高子正就这般轻易脱身的。
“您只有这么多现金那,那好办,咱们可以用那啥,只付宝呗。”高鸣掏出手机,笑眯眯地亮出自己的账户。
低着头正在思考人生的高子楷头还是没抬,但一听到高鸣这话,肩膀一抖,显然绝对不是被吓的。
就跟他老婆上官静怡一样,那绝对是乐的。有这样的儿子,以后绝对是想穷都难那。
高子正好不容易恢复平常脸色的脸都有种要抽筋的感觉,尼玛,还能不能这么无耻了?强要不成,这是改明抢了是吧?
“没有”高子正咬牙切齿硬着头皮摇摇头。
毕竟,当着所有人的面撒谎外加耍赖,就是阴狠如高子正,也有点儿拉不下脸面。
没办法,也不是所有的反角都是有钱人。高家人,真不是有钱人,不管好的还是坏的。
“那网银转账呢?我也可以勉强接受。”高鸣锲而不舍的掏出银行卡晃晃。
在得到高子正进一步摇头说没有之后,高鸣笑了。
这种程度的赖账,实在是太小儿科了。想当年,村西头的二胖因为跟高鸣比谁尿的远输了两根烤包谷,结果想赖账,被高鸣挂树上两分钟之后就立马怂了,不仅马上烤了两根包谷还账,还老老实实的帮高鸣洗了一个星期的臭袜子。
有些老赖,就是要上手段,好言好语是不成的。
当然,当着老爷子的面,高鸣还不至于上来就拳脚相加,这实在是太低端了些,总要给人悔过从新的机会。
“哦,这些您都没有啊,那也好办,这个纸条您签字我也认可。”高鸣掏出随身携带的笔,拿出一张纸巾,刷刷的在上面写了一行字,递给神情木然的高子正。
“五百万?”高子正首先看到的是纸巾上面写得阿拉伯数字,在数了七个0之后,差点儿没蹦起来。
高鸣无耻的程度已经超出了高子正的想象,这不光是张欠条,还是张狮子大开口的欠条。尼玛啊,你这那里是吃补品,完全是在吃金子啊,什么玩意儿的补品要五百万?
饶是高子正对什么人参、何首乌已经估计得够高,但还是低估了高鸣那颗熊熊燃烧敲竹杠的心。
“二百年的长白山野人参,市价三百万,何首乌市价一百五十万,其余的想买个十斤八斤的,总共费用也要六七十万,我这还是给您打了个折,只收整数的结果。怎么着?您要是买不起,您就说一声,我自个儿挣钱买去,啥时候挣够了,我再来伤伤身滴血给您看吧。”高鸣冷冷一笑。
手里本来还软软的银针突然变得笔直,被高鸣拿在手里不停把玩,银光闪闪的针尖有意无意地对准高子正所在的方向。
正欲暴跳如雷出言反驳的高子正被这针尖一对,突然冷静下来了。昨晚赵世杰的汇报早就到了他们父子这儿,可以挡子弹的前挡玻璃上一朵拳型大洞组成的小花差点儿没亮瞎父子俩的眼。
高子正这会儿才想起来,这家伙可不仅仅是一个普通大学老师那么简单,还是个人形魔兽,更可怕的,还是个容易冲动的人形魔兽。
昨天,当着警察的面就如此暴虐,万一,等会儿他再度控制不住自己呢?高子正可不会觉得这里还有别的物件可以让高鸣出气。
“咳咳”在场所有的高家人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