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个意思?”高鸣替一帮大叔们问道。
大叔们都竖着耳朵听着,70后也是渴望和90后进行沟通的,虽然他们的世界相距的有些远,连语言的表达形势都不一样。
“笨,诸葛亮的草船是干啥用的?”
“借箭的吧。”有人下意识的回答。
“那不全都是“贱”嘛。”贾丝丝笑语如花。
还有上赶着找骂的,太二了。
男人们集体中枪,集体对讲小笑话的文大博士怒目而视,你丫的开讲座就开讲座,扯男女关系上干嘛?这下爽了吧。
眼镜女文静白皙的脸上也涌起一丝笑意。
“咳咳,我们继续聊蚊子。”文松感觉身上凉飕飕的,连忙转回正题。
“所以,我们现在所要详细讲解的就是眦蚊的特点。虽然我们都还没见过那种所谓的鬼面蚊,但我们已经可以确定,那些带有病毒的鬼面蚊,它们必是眦蚊的一种。”
“雌蚊口器在结构上适合于吸食人和动物的血液,称为针刺式口器。它是由特化成针状的一个上内唇、一个舌、一对上颚及一对下颚包入一条有沟槽的下唇中构成。上内唇的横断面似马蹄铁,它的缺口处由上颚与舌相吻合而构成一食物道以吸取血液。舌本身也有一细管,位于舌的中部,与涎总管相沟通,以注入涎液。当雌蚊吸血时,唇瓣在人、畜皮肤上挟住所有刺吸器官,让这些刺吸器官徐徐刺入皮肤,同时下唇在皮肤上向后弯曲,以使刺吸器官进入皮肤内。”
“刚才杨博士已经说过,说这种鬼面蚊是生活在枯枝败叶里的一种特殊的蚊子,那么我们基本已经可以断定,这蚊子就是生活在热带雨林里的一种罕见的地面生蚊子,学名叫巨型按蚊,这种蚊子身上携带的疟疾病毒最多,极有可能,这种病毒是属于疟疾病毒的一个变种..”
文松侃侃而谈,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这个让他的老师和其余几大院士都无从下手的病毒在他面前也只是小菜一碟罢了。
周先目瞪口呆,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不知道自己这位还算熟识的同僚那来的如此强大的信心。看不起高鸣年轻,又是学中医的,和他斗斗嘴皮子也就罢了,这会儿竟然开始充大瓣儿蒜,仿佛只要跟着他,一切都不是问题。
的确,作为钟山院士的得意弟子,文松被誉为最有可能继承钟院士衣钵的人。在读博士期间就参与过那场在华夏造成巨大损失的“sas”病毒血清的攻坚并提出重要建设性建议,为病毒血清的研制成功做出巨大贡献。
年龄不过四十岁,就是燕京大学附属医院的传染病科主任。几篇关于传染病学方面的论文已经被收录进世界排名最前的《鹰国医学会志》、《柳叶刀》等几本医学杂志。甚至有传言,下一任燕大附属医院的副院长的宝座就有可能是属于他的。
这样的一个位置,对于一个并不是占据主流的传染病学科的医者来说,无疑是极其难得的,由此也可以看出,文松在传染病学领域的确有着旁人所不能及的能力。
否则,京城来的这些个院士弟子出身的教授们也不会让他当领军者跳出来和高鸣唱对台戏。
在专业为尊的医学界,这都是由能力来决定的,而不是比逗比属性。
然而,在经历过那惊心动魄的两天两夜的周先看来,这真不光是好笑,还有些可悲了。他的老师钟山院士要是听到他敢这么大吹法螺,保不齐一个大嘴巴子就上去了。
文松再牛逼,他能牛逼过五大院士外加将近三十个医学教授的集体智慧?如果能,那他早就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了。
高鸣也摇摇头,这位主的自我感觉也太好了。也许他的猜测不错,鬼面蚊就是那种蚊子,可鬼瘴的毒可不是什么疟疾所能比拟的,号称能把已死的人都能抢回来几天阳气的老头子都差点儿在这毒上丢了命就是证明。
如果没有老头子专门提过,高鸣对这种毒也是无能为力。
不过,这次文大博士的吹牛逼却没得到他那些同伴的积极回应。显然,能走到这一步的都不是二货,他们各自心里还有杆秤,知道他们再强也强不过自己的老师。老师都说了,他们无能为力,只能去当地采药才能救人。
文松见没人当捧哏,他这逗哏也有些无趣,只能悻悻的坐下。
队长之争也暂时的落下帷幕。
坐在飞机上,也明显的感觉到空气越来越温和。从华夏的中部向南飞去,期间的温度至少升了六七度。
高鸣的体质异于常人,所以,最先感觉到了这样的温度变化。原本就内火旺盛,又在这种湿润的城市,让人的身体像是包裹着黏稠的薄膜似的。
默运真气,调节身体的温度和当下的气候想吻合。内家高手寒暑不侵可不是空话,如果高鸣愿意,他一年四季都可以只穿一件单衣。能省衣服钱,可能也是练武之人的一项福利吧。
反正自从高鸣记事以来,老头子永远都是那一身藏青色长袍,从来都买过洗衣粉。
好吧,高鸣不知道的是,还有种东西叫肥皂,否则,他小时候的尿片是怎么洗的?难不成都是水泡一泡就行了?
飞机在宁南机场军用降落,在厉小虎的带领下,专家组的成员依次下机,特种兵们紧随其后。
高鸣刚刚走下扶梯,就听到身后有人喊道:“太师叔祖大哥,等等我。”
不用问,能这么喊高鸣的人,除了未成年少女贾丝丝再没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