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阳光灿烂,还是因为口渴想喝水,四仰八叉早一脚把薄被踢开的苏可然睁开了还有些迷茫的双眼。
看着周围熟悉的景物,苏可然晃晃因为宿醉而还有些昏沉沉的脑袋,终于慢慢清醒过来。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像放电影样从脑子里掠过。只是昨晚苏可然实在喝得太多,只记得自己跟高鸣拚得很激烈,最终的结果好像输了,至于后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只隐隐约约知道,是个男人抱自己回来的。
男人抱自己回来?苏可然脑子里一下子就浮现高鸣那张可恶的小白脸。
然后,胸前正好有点凉,低头一俯视,却见自己上身只穿着胸罩。
雪白的胸脯在灿烂从窗帘缝隙中露出的阳光照耀下,白的更加耀眼。
显然,无论怎么白,苏可然现在毫无自恋的情绪,她现在大脑里想的是,谁脱的?
连运动t恤都不在旁边,苏可然脑袋再短路,也不觉得是烂醉如泥的自己动的手。
呆若木鸡半响,苏可然更在自己身下的床单上,发现了一丝为不可察的血迹,血迹很新鲜,不是暗红色,绝对不是亲戚来的时候沾上的,否则,位置不会那么上。
苏可然疯了。
“啊,高鸣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流氓我要杀了你!”苏可然翻身而起,快速地从衣柜中找出一件t恤套上,然后气势汹汹的拎上屋内自从偷窥事件发生后就准备好的防狼棍一阵旋风似的冲出了房间。就连门从里面反锁这么怪异的事情,一时间都没发现。
阳光,绿树,桂子花香,林间小鸟的轻鸣,构成一幕和谐至极的画面。
高鸣正惬意的在阳台上观赏这副静怡的美景外加呼吸新鲜空气,感喟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清晨果然一天之中最美丽的,忽视这种美丽的大懒虫们会后悔的。
下意识的看向不远处空无一人的阳台,那位,恐怕还在宿醉中未醒吧。
嗯,以后一定要让班上的学生们早起,在这样美丽的时候来一场网络攻防演练,效率值也会大大提高吧。高老师时刻不忘自己的身份。
可惜,这美丽的清晨注定和高鸣无缘。
很快,“咚咚”的砸门声差点儿没把沉醉中的高鸣吓一跳,倭国安全部门啥时候变得这么牛逼了?追查到哥不说,还这么快就带着人上门实战演练来了?
还真是以为哥也是有证的人,不,是有针的人。高鸣摸摸指上的指环,决定给这敢于破坏自己好心情的来客一个难忘的教训,让他们知道,砸坏了门是要修的。
“高鸣,你个王八蛋,给姑奶奶滚出来。”屋外一边砸门,一边响起那个高鸣无比熟悉的声音。
我去,这个婆娘又发什么酒疯?睡了一晚上,情况竟然还变严重了。高鸣垂下手,有些恼怒,这位,比小鬼子的忍者要烦人多了。
“你又发什么疯?哎呦,我靠,你给我住手。”高鸣一脸恼怒的打开房门,然后敏捷的一个闪身,躲开苏可然正挥舞着砸门的大棒。
门砸坏了,这位妥妥的是不会赔的。
“你还敢说我发疯,你个混蛋昨天对我干了什么?”暴怒中的苏可然一棒子砸空,差点儿没闪着小蛮腰。
冲进屋内,高高举着棒子恶狠狠的盯着高鸣质问道。
本来有几分恼意的高鸣此时倒有些想笑,平日打扮的清爽无比的苏小妞现在这个蓬头垢面的模样,倒是颇有几分母夜叉孙二娘的风采。
你把棒子举这么高,是想打虎吗?咳咳,那不如自己先打自己吧,妥妥的母老虎的节奏。
“我昨天送你回家还错了?早知道你这样,就把你丢大街上。”高鸣强忍着笑意,一脸古怪的回答道。
“送我回家?送我回家,我让你脱我衣服了吗?”苏可然没想到高鸣脱了自己的衣服还趁机“侮辱”了自己,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地颇有自己不识好人心的意思,这世上还有这么无耻的人吗?气得胸腔都差点炸了。
高鸣一愣,苏小妞这说的倒是事实,她还真没让他脱她的衣服,这是,他自作主张的。
可,我这是做好事啊,难不成,做好事也有错?雷锋大爷做了那么多好事儿,他是咋过的?
苏可然见高鸣愣在原地,更是坐实了她自己的猜测。眼泪登时脱眶而出,举着棒子就朝高鸣打去,“我打死你个王八蛋。”
“哎呦,住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给老子住手。”
高鸣也是一阵鸡飞狗跳,苏小妞倒是舞得一手上好的少林疯魔棒法,毫无章法之中带着些许凶煞,轨迹偏偏还无迹可寻,时而脑袋,时而胸窝子,更狠的还冲着要害,不会也是咱武林中人吧?
闪转腾挪之间,楼板被恼怒之中的苏可然踩得咚咚响,下面的住户终于忍不住了,跑到阳台上朝上面大声怒吼,“上面搞啥玩意儿呢?大清早的跳毛的舞啊。”
暴怒中的苏可然本来打了半天都没打到高鸣,心里就是大为气苦,听下面还有人骂骂咧咧的质问,更是大怒,在房中以更高分贝怒吼回去,“没见过打架啊,管你屁事。”
下面那位年轻教师缩缩脑袋,闷不吭声的直接被苏小妞给吼回去了,一大早,小两口就打架,果然是一天之计在于晨那,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晨练”。
彪悍,高鸣目露钦佩之光,敢情苏小妞不光对自己一个而这样啊。楚楚可人的外表下竟然还藏着一颗女汉子的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