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张玉峰站在光绪皇帝勉面前,淡淡地说道:“陛下,歹人已经俯首就擒,您被救出来了,请回养心殿吧,我们必定会将反贼一网打尽,请陛下不用担心。..”
“你……你……你是什么意思?”光绪皇帝心中恐惧不已。
张玉峰道:“没什么意思,您是大清国的皇帝,谁也不能动您半分毫毛,不是吗?”
光绪皇帝呆住了一分钟,随后意识到张玉峰话里的意思,这是**裸的威胁了,看来自己现在又成了傀儡,一个傀儡皇帝,曹跃随时想杀随时可以的傀儡。
在禁军士兵的保护(押送)下,光绪皇帝失魂落魄地返回养心殿。过了一会儿,黄然来到养心殿,见到光绪皇帝安然无恙,又得知小德张死了,做出一副悲伤的样子说道:“小德张死得好冤枉啊……唉,厚葬了吧。”其余太监听令之后好好地收殓了小德张的尸体,至于小德张到底是谁杀得,大家心里都明白,所以大家对光绪皇帝非常害怕,唯恐他杀了自己。
光绪见到众太监望着他的眼神里的恐惧和距离感,内心一种悲凉,一切都是浮云,浮云了,大清朝,要完了啊。
从各处的情报传到了兵部衙门,曹跃坐镇中央,见喜事连连,却也心中高兴。唯独让他心怀内疚的就是火烧京师,他只顾着铲除叛军,而没有去救火了。一直以次日的早上,整个北京宛如战后的城市一般。昨晚的大火借着并不算是强劲的北风,忽然变成了一场巨大的火灾。北方地区冬日干燥,再加上北风呼啸而过,那火势一起之后,整个北京城又只有百姓们自己救自己,更是助长了火焰。
整个北京城的大火一直烧到了中午才被进入北京城的67军和68军一万多名士兵联合北京百姓扑灭,但是整个北京城有十分之一的民居被烧毁,死伤百姓高达十万余人。
堂堂一个六朝古都北京城,居然因为冬季之中的一把烈火,烧得如此惨烈,百姓们嚎啕大哭,人心惶惶。再加上前一段时间曹跃遇刺,更是给这个中国的都城平添了诡异的色彩。
曹跃非常内疚,可是问他后不会悔,曹跃还是觉得不后悔的。昨晚那种不明的情况,他认为最好的方式就是保存自己的势力,消灭对手,然后等待天明,敌人藏无可藏。所以对于曹跃来说,他只内疚不后悔。
当然,这场灾难需要有人背黑锅了,而背黑锅的人,就是那些叛乱的人。而支持叛乱的的人种,官衔最大的反倒不是贝明德,而是和自己有关系的一个人,年轻的恭亲王溥伟。说他和曹跃有关系,是因为这个激进的支持贝明德的王爷,是蓝祺儿的侄子,也就是将蓝祺儿赶出恭亲王府的人。
这关系说好不好,说坏不坏,要说没关系也真没关系。
但曹跃因此这次事件对蓝祺儿影响转变了许多,所以对溥伟的处理上犹豫了一下,而溥伟是什么时候参与政变的呢,说起来好笑,他是昨天中午的时候才知道消息,可以说是被人一顿忽悠,年仅二十三岁的恭亲王溥伟便在讨曹檄文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主公,怎么办?”张玉峰问道。
“唉……先抓起来。”曹跃说道,犹豫归犹豫,但火烧京师这么重的罪孽,需要有人承担啊。随后曹跃叫齐了自己的谋士们,一起商讨如何解决眼前的情景,尤其是解释自己称病以后的这一系列反应,但与此同时,根据张振锁的情报,张玉峰也在按名单抓人。
帝都脚下的百姓们看惯了改朝换代,也看惯了阴谋诡计,联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很清楚地表明了朝廷正在发生剧变。
“我就说,武人当政,没有好下场。”一个干瘦的老学究穿着带补丁的棉袄佝偻身子坐在街角门口的木墩上开始胡诌八咧到,“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才平静一年,又闹腾起来了吧?”
“多三爷,您说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周遭站着几个带着瓜皮帽子耳包的小市民,伸长脖子议论道。
“是啊,多三爷,您可是正黄旗的,内务府都是你们正黄旗负责,您肯定知道的比我们多。”
“多三爷,您老给指个明道,我们好看个清楚。”
这多三爷一撇嘴,摸着两撇老鼠须胡子说道:“你们啊,不了解内情啊,不了解内情啊。我告诉你们,这是血军他们自己火拼了。”
“咋说?”众人忙问。
多三爷向上一拱手说道:“曹中堂遇刺,虽然朝廷遮遮掩掩,可是外国报纸上都登出来了,而且已经六天了吧?到昨天是第五天,你们想想,都第五天了,曹中堂是死是活,朝廷也不说。我估计啊,是秘而不发。”
“秘而不发?”
“对,秘而不发。”多三爷煞有其事地说,“为啥秘而不发呢?因为血军百万之中,名将甚多,但是各个不服啊。曹中堂身上的实情如果告诉大家了,你们想想会发生什么?一定是下面的军官相互不服,如今天下大军都掌握在血军中手,他们一定会选出来一个继承人。谁来做继承人,谁来做当朝首辅?”
“您的意思是……为了做血军的继承人,当朝首辅,他们火并了?”
“然也。”多三爷道。
街面上的流言就像是火星一样蔓延开来,小百姓们口口相传,其传播速度远超任何通讯媒介,此时的报纸也不敢随便说话了,到底其中发生了什么,谁也说不清。大量报社总裁跑到礼部向杨度求证怎么回事,他们该怎么统一口径,杨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