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只见雀不飞的整张脸皮竟然脱离了脸部掉在了地上,虽说鲜血淋漓可七窍却都清晰可见。苏冷棠再看雀不,只见他浑身的皮肤都已经脱离了肉层松散的坠在肢体上,似乎只要轻轻一扯就能将整张皮蜕下。
苏冷棠摇摇头说:“怪不得他一心求死,那血堂定是给他们下了什么恶毒的蛊毒,一旦行事不力便将遭此祸事。”
周元昊说:“我们确实知道了对手是谁,也对他们有了了解。可当下之急并不是这些,而是尽快接我们身上的剧毒。否则三日一过,你我还是要命丧黄泉。”
苏冷棠双目一凝说:“羊毛出在羊身上,若要寻到解药,还需从这血堂下手。”说着对洛驹说,“你用飞鸽传书通知城东的家丁家勇,立刻包围灵隐寺,只许进不许出。再传令让苏府所有的家勇带着兵刃随我去灵隐寺!”
一盏茶的功夫,数百家勇便在前庭集合完毕,苏冷棠从前堂出来,看了看众人振声说:“诸位知道,当今邪教猖獗。别的地方我苏家管不着,可是在杭州,在江东,他们竟然公然的来刺杀我,这岂不是欺人太甚!?我已经探明了邪教爪牙就落脚在灵隐寺,我们这就去截杀他们!”
说罢出门骑上高头大马和周元昊等人带着三十家骑直奔灵隐寺。
一行人手持火把杀气腾腾的直奔城东,可刚到东街,便听到灵隐寺方向传来喊杀声。苏冷棠听后单脚在马背上一踩,另一只脚轻点了一下马头,整个人就如乘风般飞起,直奔灵隐寺,洛驹也弃马施展轻功随苏冷棠而去。周元昊等人加快马速紧紧跟上,虽说是午夜凌晨,可整个东街灯火嘹亮如同白昼一般,人声鼎沸马蹄乱响恰如闹市。
等到了灵隐寺门前,便看到五个红袍客正手持利刃向外冲杀,苏家家勇虽多却都不堪一击,很快便被那五人活生生的杀出了一条道路。此时苏冷棠杀到,大喝一声:“贼子休走,纳命来!”
说罢便落在了五人中央,一把宝剑便舞了开来,只见苏冷棠以一己之力力敌五大高手却丝毫不占下风。此时周元昊才真正的见识到了苏冷棠的功力,只见苏冷棠在五人走马灯般的攻势下依然潇洒自如,六人在圈子里缠斗了好一会。只听苏冷棠断喝一声,腾空而起,那五人也几乎同时离地围着苏冷棠不依不饶的缠打。六个人在空中就如同一朵大花一般,苏冷棠在中为*花蕊,其余五人在旁活像五朵花瓣。六人还在空中,只听苏冷棠喝道:“咄!”,几乎同时便有一人惨叫着从空中落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周元昊的眼神还未从落下那人身上离开,便听到苏冷棠又喝了两声“咄”。果不其然,又从空中落下两人。直到这时苏冷棠和其余二人方才开始下落,这时便又听苏冷棠喝了两声,两声喝罢三人正好落地。只见三人直直的立在场中谁也不动。苏冷棠走出圈子,剑尖指地直接进了灵隐寺的大门。周元昊拍马上前,只见落下的三人身上似乎并无伤口,也没有学血迹。而站着的两人惶恐的瞪着眼睛似乎是被点了穴。周元昊心想可能苏冷棠还是要抓几个俘虏打探消息。可这是洛驹过来,吩咐手下的家勇说:“给他们收尸吧。”
周元昊问:“怎么?他们死了?”
话音刚落,只听扑通扑通两声,刚刚站着的那两个红袍客双双倒下。洛驹说:“他们都被我家公子的剑气所杀。”
周元昊再次看向那倒在地上的那几人,无伤口无血迹就如同睡着一般。这时他又回想起刚刚苏冷棠一起一落之间便连杀血堂五名高手,却刀刀不见血,功力之强实在是令人咋舌。
周元昊跟着苏冷棠进了灵隐寺,到了佛堂,只见苏冷棠静静地站在佛像前一言不发。周元昊走过去,只看了一眼便倒吸了一口凉气。只看到三个光秃秃的脑袋被整整齐齐的排在佛像前的供桌上,地上用鲜血写着四个大字:叛徒下场。
周元昊挠了挠脑袋问:“他们写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冷棠紧紧地闭着眼一语不发,周元昊只看到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嘴角抽搐显然是气上心头。这时洛驹从外面跑进来说:“公子,灵隐寺全寺的大小和尚全部被杀了,无一幸免。”
苏冷棠咬牙道:“这样一来,全杭州城的百姓都会以为是我苏家星夜屠杀灵隐寺。这个血堂啊,我与你血堂有何深仇大怨,定要出此毒计辣计来坏我苏家名声!?”
周元昊说:“我们现在走,不能就这么背这个黑锅啊。”
苏冷棠摇了摇头说:“来不及了,适才你我那样招摇过市,这会儿恐怕半个杭州城已经知道了我苏家夜袭灵隐寺了。罢了罢了,洛驹,你去叫家勇们都进来,将全寺的尸首都好生安葬。”
苏冷棠见洛驹站在原地半天不动,便问:“怎么?你有话说?”
洛驹说:“公子,洛驹认为这些和尚私下勾结邪教,也算是死不足惜,我们完全可以跟百姓们解释这些。”
苏冷棠摆了摆手说:“这三位都是是得道的高僧,我从小便受过他们的摩顶,他们即便是死也绝不会做出这种勾当的。还是将他们好生安葬罢。”
洛驹叹了口气,领命而去。几百家勇得令,将全寺的大小和尚一一堆在几辆大车上,运到城外的乱坟岗去,运了三趟才全部运完,等到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最后一批车队才缓缓出城。剩下了十几个家勇留在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