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啥,我先打断一下,意娘你为何要替我挨上那一掌?”张至深不知死活地凑上去问道。
意娘脸上的戾气还未褪去,斜了他一眼,森冷道:“老娘爱怎样便怎样,你管不着!”
“……”这娘们到底想怎样!
但张至深对他们的对话越听越是一头雾水,南箓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从黑衣人和意娘的对话中他窥破了一个角,却再无法深入。那种得知秘密的一个开头而无法完全知道的感觉比什么都不知道更加折磨人,更重要的是,小黑的魔掌是伸向自己的,那准头那力道那狠劲,绝对不会有错。
黑衣人低低道:“你的报复,永远没有尽头,你的痛苦也不会有结束的一天。”
说完抱着南箓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准走!”
“喂喂,等等俺”
意娘一个瞬间便拦到了他面前:“我说过,你不能带他走!”
黑衣人也道:“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你靠近他,哪怕一点点,你的报复已经够了。”
“我说了还不够,怎么就能够了?”
“那要问问哥手中的剑是够还是不够。”那声音悠悠长长的,带着惯有的嚣张,意娘回头便看见身后的娃娃脸一脸讨打的笑,手中还提了一只无精打采的金色小猫,那小猫见了她,蓝湾湾的一双眼顿时生动了起来,也便是激动了一下,便可怜兮兮地喵呜了一声,继续萎蔫装死。
“没用的东西。”意娘低骂一声,冷然道,“没杀了你,算你运气大。”
娃娃脸正色道:“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抽去你并蒂枝的不是我,这事情……”
“谁要听你说这些!”意娘的脸色更加难看,她望了一圈周围的三个男人,艳丽的脸庞孤寂而又阴沉,“新仇旧恨,可都算到齐了。”
黑衣人抱着南箓头也不回:“既然到齐了,那你们慢慢算。”
张至深厚着脸皮跟上去:“我也一块走,你们慢慢算啊……”
意娘又要冲上去,却被娃娃脸拦住:“既然如此,那我们来算算旧账。”却回头冲那面无表情离去的人,“喂喂,明明是哥要去救那狐狸的,凭什么现在将烂摊子丢给哥!”
风黑衣人如同没听见般,身形渐渐融入绵绵细雨中。
连带着张至深都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雨幕中。
娃娃脸无奈回头,冲那漂亮的紫妖道:“这戏演得真精彩。”
回答他的是凌厉的一记剑风,他侧身一躲,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细长剑刃,慢条斯理道:“姐姐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
意娘却不理会,剑刃化作绿色藤条迅速缠上了他的手,藤上绿叶丛生,迅速开出了艳丽的紫色昙花,芳香扑鼻,却在一刹那凋零枯萎,娃娃脸被缠了个紧,身体捆成了一个粽子。
“是不是演戏用不着你来多嘴!”意娘这才开口,艳丽的脸庞在雨中淋出了一种决然的清冷,手中藤蔓一收,娃娃脸哎哟了一声,粽子捆得更紧了。
“既然……既然不是演戏,那……哎哟,那也太他娘的狗血了!你这是图什么?”
“我图的是什么用不着你来管,现在我只要杀了你。”
那藤蔓上迅速长出了锐利粗壮的刺,一颗颗红艳艳的,颗颗都是一把凌厉的小刀,娃娃脸一下子冷汗全冒了出来,乖乖,这就是传说中的凌迟?
娃娃脸忽然道:“你可知张至深是什么身份?”
意娘道:“他是什么身份我最是清楚不过,这一点用不着你来提醒。”
“你却不知道三百年前他是什么身份。”
“三百年前我确实不知道他是谁,可那又怎样,你还是得死!”
“你过来,我告诉你三百年前张至深是谁。”
“不,我不需要知道!”
“不,你一定要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