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昔西池池上饮,年年多少欢娱,别来不寄一行书,寻常相见了,犹道不如初;安稳锦屏今夜梦,月明好渡江湖,相思休问定何如,情知春去后,管得落花无…
“是我逼你的吗?那是你心甘情愿的!”李伟虽然深陷白骨血海当中,情形岌岌可危,可是那种只有王者才有的风范依旧,他看着半空中占据上风的翟世禄,眼中依旧是轻蔑还有鄙视,就好像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你胡说!”翟世禄又是一声愤怒的咆哮,手里的长剑剧烈的颤抖起来,发出刺耳的嗡鸣声,一圈一圈的火红色能量波动如同涟漪一样扩散开来。
火红色的能量不停的撞击在李伟的胸膛上,开始的时候李伟还能硬撑,可是在第五道能量波撞击上的时候,李伟嘴一张一口红色的鲜血喷了出来。
“红色的鲜血!李伟快要坚持不住了!”眼看李伟居然一口吐出了鲜红的血液,张巫心里就已经明白李伟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不然的话不会喷出红色的心血来,“现在我和李伟已经两败俱伤,如果任由李伟死在翟世禄的手里,那下一个就是我,看来现在还不能让李伟死…”张巫转瞬间想通了所有的关节后,嘴唇嗡动,将声音逼成一条声线传进了脸色惨白的李伟耳中。
李伟虽然依旧保持着王者的风度,可是他的眼中依旧有着不甘还有落寞,可是当张巫的声音传进他耳中的时候,眼中突然精光一闪,不过也只是一闪而已,逃过了愤怒疯狂的翟世禄的双眼,双臂缓缓的左右挣了挣。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白骨中翻腾的血水虽然依旧翻滚,可是却并没有再侵蚀李伟的护身光焰,而且束缚住李伟的森森白骨也松动了很多。
“张巫!”翟世禄突然扭头看向了张巫,一声愤怒的咆哮,磅礴的声浪裹挟着巨大的潜力涌了过来,将张巫的身体冲的一个趔趄。
张巫的神色一愣,还以为自己的举动被翟世禄发现了,就打算出手,可是随即就发现不对,翟世禄并没有发现自己和李伟的小动作,因为他居然问了自己一个很不靠谱的问题。
翟世禄的笑容看上去是如此的疯狂,是那种被长时间压迫后突然得到伸展的得意还有疯狂,他的眼中闪着赤红色的光焰盯着张巫,“你知道宁远塔吗?”
“宁远塔?”张巫实在是想不明白翟世禄问自己这个是什么意思,而且自己也的确不知道他所说的宁远塔是什么东西,张巫少有的诚实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听都没有听说过。”
翟世禄头低垂了下去轻轻的摇了摇,然后重新抬头看着张巫,疯狂减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狰狞的抽搐还有痛苦、恐惧,“是呀,你怎么会去那种地方,这个世界上能到那里然后还能活着出来的又有几个?又能有几个…”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翟世禄随手一挥,一道模糊的火红色光幕出现在半空里,大小和电影院的放映幕布差不多,里面一开始还是很模糊,渐渐的画面清晰了起来。
画面出现在一个山区的崎岖山路上,在山路上走着两个人,张巫一眼就认出了两人中的一个正是翟世禄,只不过那时的翟世禄看起来还很是稚嫩,和现在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另外一个人是一个精壮的汉子,从走路的姿势看来也是个练家子,不过张巫并没见过,两人的背上都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一步一步地向着大山深处走着。
画面被翟世禄人为的拉远,漫漫山路上九曲十八弯,说是山路,倒不如说是兽径,毛毛道上全是荆棘还有荒草、枯枝,一直延伸到了大山不知什么所在的深处。
“那是我走过的我人生最后的一段路,”翟世禄说话的声音有些悲哀,虽然还算平静,可是他的心情实际上却很是激动,这一点从猛然抖动的光幕就能看出来,“你知不知道,我人生最后的一段路就是在这样鸟都不拉屎的操蛋地方走完的,哈哈哈哈…”
“这个家伙疯了,”张巫听着翟世禄压抑的苦笑声,里面不仅有哀伤,有的更多的是压抑后的彻底疯狂,虽然张巫的一双眼睛还是一动不动的盯在光幕上,那双粗细对比强烈的人类手掌却在不停的快速的有规律律动着,“真不知道李伟对他做了什么,真是造孽呀!”
笑声过后的翟世禄似乎心情平复了很多,光幕的画面再次变得平稳清晰了起来,不过不再是两人在山中行走,而是变了另外的一副模样。
场景变成了一个空旷的山谷,看起来很是古怪,在山谷外可以看到茂密葱茏的树丛,而这里就好像另外一个世界一样,不要说是葱茏的树木,根本就是寸草不生,整个山谷的地面都是金灿灿的黄沙,山谷的四面山壁都是暗红色的岩石,岩石上还有很多黑色的纹路,以前应该是一副完整的画面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可是时间太久了,风雨的侵蚀已经让这些变得模糊不清,面目全非辨认不出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时间看起来应该是一个有些阴沉的下午,头顶的太阳是无力的白色,山谷里的空气湿气应该也很大、温度很凉,在地面的黄沙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山谷是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状,在三角形的中心位置上有一座古塔,在古塔前不到一丈的位置上立着一块灰白色的石碑,高有三尺、宽有半尺、厚度三寸,在正面铁笔勾画出了三个隶书大字-宁远塔。
宁远塔是一座并不雄伟的木塔,甚至可以说是看上去有些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