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时,苏冷枫便回来了,抱怨道:“怎么把东西放到那么远的地方啊,害得我找了好久!”“可别找我们。”凤飞涓无辜的摆了摆手,道:“是洛渊然那个不要脸的。他不知抽了什么疯非要用一次,上次用完了估计就直接扔进来了。”“怪不得。”苏冷枫狭长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流光,随即一脸恍然大悟般的道:“怪不得我刚刚就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是少了那个皮糙肉厚的盾牌啊。”
君绯定了下心神,才决定说出来。只见她眯了眯凤眸,突然道:“我应该知道那个人是谁派来的了。”“谁?”苏冷枫心中本就隐隐有着怀疑,只是他却不敢在君绯面前提起。“墨莲宫。”莫离脸色依旧冷凝,神色有些不自然,顿了顿方道:“我无意中瞧见了,她施展法术时出现了墨色重瞳。”苏冷枫颇为意外的看向莫离,那个坎本就应该让君绯自己跨过去啊。思及此,苏冷枫眼中的算计色彩越来越浓,果然呐,只要君绯想迈出第一步,莫离那专情的要命的死冰山就舍不得再让心上人难过了。虽然君绯在别人眼中是强悍的要命的小魔女,可在莫离眼中只怕比个瓷娃娃还脆弱吧。不对啊,苏冷枫玩味的笑了笑,只是珍惜吧,并不是易碎品,而是可以一起骄傲的站在顶峰的人啊。
“胆子倒是很大啊。”凤飞涓浑身散发着寒气,一向稳重的丹凤眸中是几乎压抑不住的怒气。“乖,别动气哟。”君绯依旧笑眯眯的,丹凤眸上挑的眼尾中是掩藏不住的愉悦,道:“自从那件事过去之后我还没找他们算账呢,你若是把他们吓跑了,要我找谁报仇去!”凤飞涓斜睨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别把我扯上,只要你忍得住,我就忍得住!”苏冷枫眸子一暗,唇边勾出一抹冰冷而深沉的笑意,平静道:“好了,先上去。”说罢,几人就施了法术上岸去了。
当几人到了岸上时,就看到白穆和木姬正坐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相顾无言温情脉脉。好吧,是得承认这幅画面远看还是很美好的。不过,实际情况是怎样的大概只有当事人知道了吧。
白穆见他们回来,眸中极为迅速的闪过一丝解脱之色。一向淡然冰冷的他竟然迎了上去,隐约可见额头上的青筋在跳动,显然厌烦极了。君绯凑近凤飞涓的耳畔,轻声道:“我都不能让白大人露出这幅表情啊。那个木姬可真是个人才啊!”凤飞涓极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低声道:“那么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冰山都被烦成这样了,她还一无所觉吗?真的假的啊。”“她这不是单纯,是单蠢吧。”君绯轻轻勾起唇角,轻声道:“可和我们又有什么相干呢。”她轻轻顿了顿,声音有些微的嘶哑,面上的笑容却丝毫不损风采道:“和我们对决的从来都是他啊。”凤飞涓顿了顿,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君绯,见君绯唇边的笑意竟是极为玩味的,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凤飞涓静静地笑了。是啊,暮烟楼的人啊,向来只有惹事的时候,哪有怕事的时候啊!那些不知死活惹上暮烟楼的人,有哪一个没受到惩罚啊。
木姬看见他们回来了,眼中的波光微微闪了一下,随即敛下一切情绪。
苏冷枫冷眼看着几人之间诡异的情形,半晌才像狐狸一般笑道:“今日再赶些路就歇下吧,明日午时我们就要进入到丧尸的攻击范围了。”他轻轻顿了顿,眸光掠过白穆和木姬,语气飘忽道:“还请各位,好好休息啊。”各人此刻却心思各异,一路上几乎无话。
同昨天一样,几人坐了君绯的紫竹别院。
深夜紫竹别院木姬只着一袭纯白单衣,将自己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她本就白皙的面容此刻却是呈现不正常的惨白,鬓边流下豆大的汗珠,姣好的面容因为疼痛而变得有些狰狞。然而她却是死死咬着自己已经毫无血色的嘴唇,不肯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她的双眸并不似白天般灵动,反而变得空洞而绝望,周身都萦绕着一种绝望的死气。这时,她本就一直在颤抖的身躯却颤抖的更厉害了。
一道神识瞬间劈入脑海,本就疼的麻木的木姬此刻居然又感觉到了那种让她生不如死的疼痛。本要晕过去的她却被一道阴沉男声生生唤醒:“木姬啊。”木姬打了个激灵,掩去眸中的痛苦之色,尽力撑起自己疼的要命的身子,极为恭敬的单膝跪下道:“属下参见宫主。”“呵,你还记得本座这个宫主啊。”男声不辨喜怒,却有种让人恐惧的力量。木姬颤抖的更厉害了,却只能将头埋得更深,道:“属下不敢。”“你不敢就好。”男声依旧平静,没有丝毫波澜道:“本座还以为你见到你的旧主子会像条狗一样摇着尾巴扑上去呢。”男声顿了顿,语气有些阴冷:“看来,你对本座还是有那么些忠心的啊。”木姬极力忍撰要滑下眼眶的泪,道:“属下对宫主一片忠心,还望宫主明鉴。”这种千篇一律的表忠心的话男人已经听过无数遍了,此刻却反常的沉默了一下,并没有说话。他半晌才微微冷笑,语气轻缓了下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回宫主,还算顺利。”木姬答道。”“记住,”男子的声音突然阴冷起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般,道:“本座身边从不养无用之人!”“是。”木姬的头越来越低,却并不多说些什么。男子沉默了一会儿,便收回了威压。
这时,困扰着木姬的疼痛也到了终点。可她却察觉不到任何喜悦,心钝钝的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