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还没开始么?”君绯有些不耐烦的甩着手中的曼陀罗黑鞭,问道:“现在可都快午时了。这群人若是在这么拖下去,本护法今天的行程又白搭了!”在凤飞涓看不到的角度,君绯慢悠悠的看向台下似乎要打起来的两个阵营,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你这么暴躁干嘛呀?”丝毫不知道小恶魔君绯在算计些什么的凤飞涓轻嗤一声,道:“人家可和你没有深仇大恨,哪里需要这么急?”凤飞涓觉得君绯此刻的着急有些莫名其妙,那么久都等了,哪里还差这么几天啊!就算是和金络墨莲有关,那也过去一个月了啊,现在着急有什么用啊?
“这还不叫深仇大恨?”差点因为引入话题被弄出破绽的君绯状似冷静的坐了下来,似笑非笑的凤眸眼尾微微一挑看向凤飞涓,道:“差点没把本护法变成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只能窝在一个小的可怜的角落里面还得担心着随时会被人莫名其妙的弄走去喂一朵非把自己镶上金边的黑莲花的肮脏地方么?”君绯嘴硬的辩解道:“只要想到这种地方还存在本护法就难受!”掷地有声的话显得极为正义,简直是威风堂堂啊!君绯心里泪流满面,不就是想算计个人么!怎么沦落到现在这种连算计别人都要先自报丑处娱乐他人的程度了!
君绯有些悲愤的想着。那几个主事者中,自己的师傅实在是太过神出鬼没,算计不到;莫离嘛,实在是不忍心算计;凤飞涓,若是把她算计的炸毛了撂挑子不干该怎么办!君绯默默的想着,对了,凤飞涓背后可是还有一条粗壮无比的大腿啊。思来想去,貌似自己这件事情也只能找得到先前就被凤飞涓惦记上的苏冷枫了。嗯,就是他了。火上浇油落井下石什么的不仅干着方便,就连说出去也觉得无比阴谋论啊!成功找到突破口的君绯满意的暗自点了点头,继续着自己的计划。
另一边,凤飞涓被君绯这一段义愤填膺的慷慨激昂的话弄得几乎失神,顿了一会儿方才说道:“你的话好像很有道理一样。”看到君绯得意洋洋的样子,凤飞涓才凉凉的说道:“可惜你的前提是你曾经就是那个一长串的限定词的所有人。”毫不知情的凤飞涓在这件事情上对君绯的嘲讽没有丝毫顾虑,乐此不疲的用这件事情打击君绯。毫不意外的,君绯被这件事情一击即中。
君绯只得撇了撇嘴,面上毫不在意的说道:“之前你们没有告诉我的时候,谁都不提这事,每次说到还一副悲天悯人的好像本护法知道了就会死一样。现在知道了,又一个个拿着这件事来笑话本护法,你们倒是算的一手好账啊。”君绯此刻真真是泪流满面了,这种还没算计到别人就把自己都栽进去的即视感究竟是肿么回事啊!此刻万分怨恨凤飞涓背后的大“反派”存在的君绯碍于某人的威压,也只能暗自腹诽来寻求心理平衡了。也许,嗯,也许可以小小的用一点手段吧。君绯偷偷勾起了一个苏式招牌狐狸笑容,又默默地恢复高冷状。
先前是瞒着君绯的人员中的中坚力量的凤飞涓果然不愧是王牌,此刻毫无愧疚的笑眯眯的说道:“多谢夸奖。”凤飞涓眸光微微一转,看了眼高高的瞭望楼下毫无动静的两方阵营,叹了口气才道:“当时可是你在知道自己失忆的时候当机立断的决定再也不想想起这段事情的,又怎么能怪我们呢?”凤飞涓理直气壮的反驳道,丝毫没有记起当时她们是怎样用隐晦的语言在刚刚醒来的懵懵懂懂的君绯面前有意无意的夸大了这件事的重要性,让君绯“主动”的提出这件事情她不想再知道了。
那段时期因为体内的黑暗灵力和光明灵力相互冲突而一直是混混沌沌的君绯对这段时间的掌控力实在是弱的要命,不然又怎么能让他们几个这么轻易的就牵着鼻子走呢。君绯默了一下,迅速的开始想办法反击,道:“本护法怎么可能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对一段丢失的记忆视而不见的人呢?若说你们没有做任何手脚,说出去谁会信啊!”没想到正好猜中事实的君绯言语这般犀利直接,有些略尴尬的凤飞涓只得轻咳一声,往楼下看了一眼就试图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
“对了,莫离呢?”鉴于君绯实在是不好糊弄,能够在君绯这里转移话题的大概也只有莫离了吧。“他啊。”果不其然被百分百转移话题的君绯丝毫没有所觉,笑眯眯的说道:“他去下面了。”“下面?”凤飞涓颇有些疑惑,以莫离那个有些,哦不,是很严重的洁癖的性子,怎么可能没事下到下面那种人多又脏乱的地方啊?凤飞涓实在是不能脑补像莫离那种清高冷傲的人一旦融入到人群里面的画面,实在是太美,不敢看啊!
凤飞涓还在疑惑,却听到君绯善意的解释的话。只见君绯语气闲淡,理了理衣袖上细小的褶皱才道:“谁让他当时第一个做主想要瞒着本护法了呢。”君绯笑眯眯的看了眼凤飞涓,笑意若三月暖阳,语气却像寒冰三尺,道:“呐,就算是莫离算计本护法,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啊。”被隐晦的恐吓的凤飞涓只能勉力拉开一个笑脸,不知不觉间就出了一身冷汗,只能笑道:“哦,这样啊。”凤飞涓心里在不断地哀嚎,天啊,连莫离都被整成这样,那我们该肿么办!
深深地感受到危机的凤飞涓直觉自己不能这样不能坐以待毙,立刻转移责任道:“其实莫离说起来并不是主谋啊。”顶着君绯似笑非笑的目光,凤飞涓毫不犹豫的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