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解了阳鲁班的万病风,他必定会受到反噬,无论他自身功力如何或多或少都会受到伤害,如果我再解掉他施的取生魂法,他必定不会好过,加上他年纪已经这么大了,据说身体还不好,多半是撑不下去的。
所以我在来时的路上想的是,一会儿见到他无论是好言相劝还是武力相逼都让他自己解咒,这样也能保他一条老命。可是当我亲眼看到他在自己家里施下这害人的法术时,便气不打一处来这么热情善良的一家人凭什么任他这么欺凌。
我上前一步对着那把刀在空中虚化了一个号令,然后左手捏剑指于胸前,右手紧握刀柄,右脚在地上狠狠地跺了三下,同时口中大喝三声走走走,最后猛地一下拔出刀子。
我一拔出刀子,男主人便像什么东西撞了一般,退了一步然后大吸一口气很是轻松的样子。想来他丢失的魂魄已经回到他身体里面去了。
见一切都解决了,李来也轻松起来绕着屋子审视了一圈,突然问我们:“师兄快看那岸上供着的是鲁班书吗,他把鲁班书这么大摇大摆放着不怕有人拿走了么?”
我顺着李来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一本古旧的书放在一个架子上,下面被人点着香火当神仙供着,想来这就是阳鲁班手上的鲁班书无疑了,可是我心中也有和李来一样的疑惑。
男主人向我们介绍说,这个镇上谁都知道阳鲁班很邪门,平常躲他都来不及谁会到他家里来偷书啊。
李来走近看了看那本鲁班书,疑惑地问道:“不是说这是一本神书,当初阳鲁班为了争这本书还和阴鲁班结下了梁子,谁得到它就能财源广进吗?可是这阳鲁班为什么家里一贫如洗呢?”
我走过去一把把岸上供着的鲁班书收进自己衣兜里,然后装着语重心长的对李来说:“所以说啊,封建迷信要不得。阳鲁班不听*的教导所以才落得如此田地,我们要吸取教训啊。”
正说话间一个老头颤颤巍巍的冲进屋来,激动的喊道:“哪来的龟儿子,把老子的宝书放下。你不怕得罪了神灵放出恶鬼来吃了你吗?”
只见这老头衣衫褴褛,驼着背还瞎了一只眼睛。手像鸡爪子一样捏着,浑身都在颤颤发抖。
李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附在我耳边悄悄的说:“师兄,刚才那老东西骂你是龟儿子。”
我还以为他会告诉我什么重大发现,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只为告诉我一件所有耳朵没有聋的人都听见了的事情。为此我只能还他一个杀人的目光和一句恶狠狠的,“你他妈当我是聋子么?”
李来缩了缩头,然后用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说道:“原来你听见了啊,听见了你还不揍他,难道真怕他能召唤出一只恶鬼来咬你一口不成?”
我拍了拍李来的肩膀说,“做事不要做得太绝,凡事都要留三分余地,你看他现在这样子还用得着我们揍他吗?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还两说。”
说着我便示意大家一起离开,并且无视阳鲁班的存在从他身边走过去。阳鲁班气得直跺脚,在背后大声叫喊要我们全都下地狱。
我自然是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如今他已经很明显的收到法术反噬,看样子是不久于人世了,凭他的样子打架谁也打不过,施法也施不了,他能有什么本事对我们构成威胁呢。
可是没过一会儿我的想法就改变了,阳鲁班从屋里拿了一根手杖跑了出来,大声叫我们站住,并说如果我不把他的宝书还给他他就打死我们。
李来听了阳鲁班的话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他一定是认为一个站都快站不稳了的老头拿着一根木头棒子说要打死我们三个年轻力壮的猛男简直是痴人说梦,可是事情绝没有眼睛看到的那么简单。
晓玲的声音提醒着我那根手杖上面有很重的煞气,让我一定要小心。因为我和晓玲心神相连的缘故,我能明显地感觉到她对那手杖的恐惧。
我连忙止住了李来,悄悄地告诉他现在那老头拿着那根手杖还真有能力打死我们。李来听了瞬间止住了笑容,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我,我点头示意他没有听错,他这才站直了身子看着眼前的阳鲁班。
只见这根手杖,是一棵带着树根的小树制成,不知道什么原因通体都是一种诡异的黑色,除了靠近根部的地方隐约刻了几个符文以外,其他的都很是普通就和一般的木头棍子没什么差别。
只是还没有等晓玲告诉我危险的时候,我就一眼认出了他手上的东西。晓玲告诉我那手杖上有很重的煞气,并且感应到晓玲那种不可遏制的恐惧以后我便更加确认了。
阳鲁班手上拿的应该是一根打魂杖,这打魂杖乃是由术士祭炼而成。要祭炼此杖必须要农历五月初五早上四更时分,悄悄地往西方一直走,直到找到一根手腕大的青冈树,然后将这棵树连根挖起来,赶在太阳出来以前将树去冠去泥刻上符文。
不用的树冠需要藏起来或者掩埋起来不被人看见,树根和树身便被做成手杖供奉起来。然后此后一百零八天除了正常的香火供奉以外,术士还必须以鲜血献祭浇灌,这献祭的鲜血最好是活物献祭之时再当场宰杀,并一边念咒一边以其血浇灌在杖上。
手杖上那诡异的黑色应该就是长期浸染的鲜血,经过长时间的搁置便在手杖上形成了黑色的沉淀。
这手杖之所以叫做打魂杖是因为它能直接作用于魂魄,能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