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不知道佐伯克哉是什么时候走的,他连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都不知道,只知道这期间被断断续续的弄醒了很多次。
最后彻底失去意识是被男人压在洗手间的洗手台上的时候,身体已经被彻底的清洗过,包括后面那个地方,灰坐起身来,全身各个关节就开始发出抗议,特别是下面那个地方,过度使用的位置哪怕一丝轻微的动作都能让灰疼的脸色发青。
身上全是那个男人留下来的痕迹,手腕的地方特别严重,虽然上了药,但是依旧酸麻疼痛。等灰爬下床穿好衣服差不多已经一头的汗。
一定要杀了这个男人!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还差一点。
将不安分的情绪连同急促的呼吸一起压制下去,灰缓缓的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后,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他垂下眼皮,正准备挪动步子的时候眼角不经意扫到地毯上一副无框的眼镜。
银色的,绝对不会弄错的,属于那个男人的眼镜。
灰弯腰准备将它捡了起来,手指刚触碰到镜片就被一股电击似的痛感给逼了回去,指尖好像被活生生的烧焦了一般,剧痛传进他的脑海,冷汗遍布全身。
刹那间,一直在他脑海里那个徘徊的黑色影子终于看清了全貌。
一个戴着帽子和同样一副眼镜的金发男人!
[是谁?]
【一个你没必要知道的杂碎罢了。】
系统的声音比起以往更加的冷硬,带着不耐烦和极度的不悦,这样的态度让灰更加肯定系统一定知道什么。
[杂碎也能侵、犯你的领地么,小桶真是好欺负呢。]
【虽然我很高兴你有作为我所有物的觉悟,不过这种低级的激将法对我可没用。】
[这幅眼镜又是怎么回事?]
【哦……我以为你会记得呢。】系统缓慢而又戏谑的说出这句话,故意拖长的语调让其显得格外不怀好意。
[什么意思?]与系统谈得上轻快的语调相比,灰的态度明显要冷硬的多,第一次,对脑海里的某种存在产生了质疑。
【字面上的意思。】系统不再搭理他的宿主,链接的意识突兀的中断掉。
灰再次将眼镜捡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丝毫的异样,他仔细端详了很久,然后捏住镜片的中心,逐个将那薄薄的镜片粉碎,玻璃扎进指尖里,鲜红的血液滴落在房间的地板上,发出一声轻轻的啪嗒声。
灰回过神来,毫不留情的将那副残破的眼镜扔进了垃圾桶。
天已经大亮,在五十岚太一敲门之前灰就已经将自己收拾整齐,高领的外套和长裤完美的遮住了身上所有的痕迹,如果不拉开衣服的话完全看不到,等灰出去的时候五十岚太一已经等在客厅里,见他出来立刻精神抖擞的迎了过来,体贴的替他拿过行李。
见到少年眼皮下淡淡的青色痕迹,太一将憋了一晚上的疑问问出口:“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听到你那边有动静,是不是没睡好?”
“有老鼠。”灰脱口而出,在见到从另一扇门走进来的男人时,语气更加恶劣,“肮脏的臭水沟的老鼠!”
男人朝他一笑,没戴眼镜的脸上挂着温和的有些腼腆的笑容。
见到熟悉的人,太一热情的打了个招呼,佐伯克哉和同事们一起朝他们走过来。
“早上好,太一。”男人虽然没再带眼镜,却改变了发型,刘海向后梳起在一边垂下来,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发,干练异常。
太一抓了抓后脑勺笑道:“熟悉的克哉桑又回来了~”
男人低头轻笑,有种让人如浴春风的味道,身边围了很多人,大家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唯独太一身后看着男人的灰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头,仿佛不经意的,那双带着笑意的碧蓝色眸子停在了他脸上,眼底的笑意未变,男人舔了舔唇角,很快又将视线从他身上撤离了。
在一帮人的怂恿下,太一拉着脸色不好的灰上了佐伯克哉公司的车,灰从头到尾没出声,只是在男人看过来的时候冷笑了一声。
然后就被太一推到了座位上。
五十岚太一很快就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随即,自然而然的,佐伯克哉也坐在了灰的另一边。
出于各种原因昨天晚上并没有睡好的五十岚太一闻着少年身上熟悉的味道很快歪着脑袋睡了过去,大家似乎玩的都有点累,车厢里缓慢的音乐流动着,更加助涨了睡意。
偌大的车厢,没有一个人的说话声。
灰却睡意全无。
坐在旁边的男人正以他熟悉的目光看着他。
露、骨的欲、望眼神。
没戴眼镜,刘海下的碧蓝色眼睛肆无忌惮的盯着他。
男人的手从他身后伸进来,一路摸索着滑进了他的裤子里,灰强忍着将对方扔出车窗的冲动,狠狠地踩上了对方的脚。
两人毫不示弱的对视着。
不顾脚上的疼痛,令人厌恶的手指还是滑向了他的尾、椎、底端,刮擦到红、肿的地方时,灰呼吸变了。
“嗯……”
一边将中、指插、进去,佐伯克哉一边关切的问道:“风纪昨晚上没睡好吧?”声音很低,不至于吵醒别人,也能让灰听得一清二楚。
坐在前排的本多宪二也小声低估了一句:“我也是呢,那地方说不定真有老鼠。”
“嗯,折腾了几乎一整个晚上呢。”佐伯克哉笑着回应,视线却一直紧盯着灰的脸。
“!!”灰绷直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