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怀揣着激动的心情捧着手机打电话。心想球球他们就算再牛逼,也不会还没上学就着手揽人吧。还是我这个老大靠谱,不辞辛苦、做牛做马、真心实意的抛出橄榄枝,体育生的老大们一定会被我打动的!
张臣飞和杨向东就坐在我旁边,当然也是马不停蹄的拨号码,说着一套一套的劝诱台词。邱宇瑶在旁边看的咯咯直乐,说我们三个像是搞电话传销卖安利的。
杨向东对邱宇瑶说:“嫂子,这年头儿卖安利的谁还用这套呀,电话传销早就过时了。”
邱宇瑶挑眉:“那他们现在?”
杨向东无奈的说:“那天我坐公交车,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女带着耳机听音乐。我一看,这种邻家少女是我的菜呀,最关键的是她好像对我也有意思。总是有意无意的看我。”
我笑着说:“咋样,自从跟我混了之后,桃花运都越来越旺了吧?”
杨向东瞪了我一眼:“旺啥呀!我寻思她总看我,我作为男生不能畏惧呀,遇到缘分就要主动出击、牢牢把握。所以我就过去站到她旁边了,她看看我,抛给我一记迷人的微笑,我当时差点被电晕了。”贞欢布弟。
我:“这不都挺好的吗?”
杨向东:“是呀,可美好就到此为止。我俩相视一笑之后。她把耳机摘下来一边递给我。我一看这也太浪漫了吧,没想到我也能在现实中当一次偶像剧男主角,遭遇个这么美好的邂逅。可当我戴上耳机,你猜我听到了啥?”
张臣飞:“钢琴曲?”
邱宇瑶:“该不会是重金属摇滚吧?”
杨向东:“都不是,我带上耳机,耳机中传来了甜美的女声,说了那句熟悉的台词。‘先生,你听说过安利吗?’”
我哈哈大笑,手机差点掉地上:“这尼玛防不胜防啊!”
不大的寝室里充满了笑声,可几通电话来下。我们这笑声就彻底消失了。因为无论是张臣飞查到的人,还是和杨向东私交较好的体育部成员,给我们的答案都是同样的。
“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已经跟球球大哥混了。”
忙活了一上午,像个机器人一样低声下气的求人,换来的就是这个结果!?我愤怒的差点把手机摔到地上,可理智告诉我,作为一个穷逼,这样泄愤是不科学的。于是我像霸道总裁一样把张臣飞给我的名单撕成了碎片,并且拿他撒气。
我咆哮:“你这名单怎么搞的,你不是说他们都跟球球有深仇大恨吗?又他妈记过、又他妈腿打骨折了、还他妈脑袋干开瓢儿了,为毛深仇大恨的人都他妈去追随球球了?”
张臣飞支支吾吾,我又跟杨向东喊:“你这卧底怎么做的?去体育生那里混了这么久,一个知心朋友都没有?你啥破人缘儿啊!你是在他们吃饭的时候抠鼻子了还是抠脚丫子了!?”
东子也不吭声,两人跟受气包儿似的任我骂。他们不顶嘴,我反倒骂的没意思了。喷了两句就忿忿的坐到椅子上生闷气。
他妈的,到头来我还是给球球那混蛋做媒了!我废了老大的牛劲把大伟哥除了,这家伙却坐享其成把体育生小弟全都收到自己麾下了。这样下去我拿啥跟他们对抗啊?无论是人数还是小弟的质量,我跟球球那都是天壤之别,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真他妈邪门儿了,昨天上午大伟哥才住院,今天他手下的小弟就都倒戈了?那球球是他妈卖毒品的吧,他肯定是给体育生都洗脑了!”
我捡着地上的纸片,这是我刚才撕碎的张臣飞那名单。他妈的,这是我寝室啊,我真是吃饱撑的在这儿玩天女散花!我生气起来就是这样,喜欢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这时,邱宇瑶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弯腰蹲下,跟我一起捡纸片。
她平静的宛如处子,与往常动不动就拿出砍刀的火爆脾气判若两人。她身上的薄荷香气让我的心也慢慢静下来,看着她在我身边,这感觉真好。很多时候,我总觉得如果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消失了,能有邱宇瑶陪着我,这就足够了。
邱宇瑶把纸片扔到纸篓里:“不闹了?”
我像个孩子一样点点头,邱宇瑶瞅了瞅张臣飞和杨向东,我知道自己刚才做的对不住他们,所以给杨向东递了一根烟。
“刚才不好意思啊。”
杨向东把我的手推了回去:“一哥,做大哥的要有架子才能镇住弟兄,有时候知道自己做错了,也不能认错。其实你刚才挺男人的。”
我笑着把烟点着,插到他嘴里:“你受虐狂吧你!”
我自然知道东子说的道理,我能屈尊给他点烟是说明我真的把他当成出生入死的家人。东子从最开始跟我挨揍、追随我到三中、帮我偷东西、做卧底,这些我都挺感动的。虽然这货有时候不靠谱,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玩失踪。但我打心眼里还是认他为第一个跟我混的兄弟。
而对待狗牲子那样的小弟,我自然是有自己分寸的。况且就他们那怂样儿,即使有人拿刀顶着我的脖子叫我跟他们赔不是,我也不能干啊。
张臣飞等了半天,见我还是不理他,他可怜巴巴的瞅瞅我:“少年郎,你咋不安慰老夫呢?”
我:“你回去看看那个价值五千的篮球鞋就行。”
有物质寄托的人都比较好处理,张臣飞是财迷、晏晓俊是饿死鬼,每次跟他们有矛盾了只要及时提出钱和食物,我们之间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而且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