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好久不见!”林天楚拍了拍薛让的肩膀,笑着开口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嗓子有些哽咽。
薛让虽然睁着眼睛,可是明显伤得很重,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林天楚看着这个勇猛的汉子两眼湿润,就点点头表示自己什么都理解了,“薛让,睡一觉,醒了咱们兄弟喝酒!”
拍了拍薛让的肩膀,林天楚这算是给自己的兄弟打气了,把薛让喊做“兄弟”,貌似许诺的话语让薛让松了一口气。很快,在这种异样的气氛里,薛让睡着了,连安娜小心翼翼给他包扎伤口都没有醒来。
把薛让抱进了小车里,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安娜更是有些担忧地开口了,“林,薛的情况很不好,必须早点送到医院!”
这一点林天楚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外面正是倾盆大雨,雷电劈得不要钱似的,林天楚怎么敢带着这么一个重伤的病人上路呢?淋雨吹风就不说了,薛让现在这个状况都不一定受得了,更何况一不小心就遭了闪电?
“薛让只是身子受了点罪,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等到天亮再出发!”林天楚替众人下了结论,有些担忧地看着安娜,“倒是你要好好休息,我看你脸色不好看,要是回到绿椰子病倒了笛卡尔一定会怪罪我!”
安娜三番两次地在帮林天楚,这次更是不顾身体的危险深入荒漠,这个人情欠得有些大,要是笛卡尔在绿椰子看见安娜这么一副惨兮兮的模样,不怪罪林天楚才怪。林天楚这里说到笛卡尔,自然是希望女儿能够让安娜的心情好一些,心情放松一下。
“笛卡尔可不是那么不讲理的孩子!”说到自己的女儿,安娜笑了起来,脸上是一个母亲的骄傲,“她很懂事,你明天就知道了,我想她会喜欢你的。”
明天可以和笛卡尔见面,说明安娜已经同意了林天楚的建议,明天再出发会绿椰子。不过看安娜信誓旦旦说那个小姑娘会喜欢自己,林天楚倒有些兴趣,“你这么有把握,怎么说?”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呀猜呀怎么猜也猜不明白,小女孩更是古灵精怪了,林天楚不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受欢迎大叔。
“呵呵,笛卡尔最崇拜英雄了,你这样的猛男更是她的最爱,你说你在她面前会收不收欢迎?”安娜的嘴唇翘成了一个美丽的弧度,开始打趣起林天楚起来。
小女孩对男人的态度可不是男女之情,大多是父亲的崇拜,安娜虽然说得风趣,可是林天楚心里却是很清楚:笛卡尔对英雄的崇拜,不过是把对爸爸的思念转嫁到了这个模糊的影像上去了——换句话说,这个单亲妈妈的女儿,想爸爸了。
安娜这样一个精明的女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有意无意地忽视了女儿的心思,只是说明她心虚内疚而已。
想到这里,林天楚对安娜和她的女儿更加地同情了起来,在心里决定以后好好感谢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之后,林天楚心里这才好受了一些。淡淡一笑,林天楚叹了口气开口道,“但愿如此吧,希望我这位六岁的崇拜者明天不要太给我脸色了。”
“哈哈!”
看着林天楚那副心虚的样子,安娜扶着小车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石洞里传播得很远,很远。
……
“哈哈,哈哈哈!薛老大,你是在开玩笑吗?没有任何证据,仅仅是怀疑你就敢带着人马冲上门来?你是不是太不把我们白虎堂放在眼里了?”
一个精瘦的长须老者手杵拐杖,颤巍巍地站在薛老爷子不远处,破口大骂。口水喷得老爷子一脸都是,让老爷子本来就不是很好看的脸色又黑了几分,“罗汉明,喊你一声叔,是看你年纪大,一脚踏进了棺材铺,别以为老子给你面子!掳了我儿子,还要我给你面子,你以为我是傻子?老子还是那句话,要么今天把老子砍倒在这里,要么把薛让给我交出来,要不然今儿个咱不死不休!”
这一句流氓的话让所有人满脸黑线:你丫的,要脸不?不死不休,你带着三两个人杀上门来,别人保持克制不动手已经算是客气了,你还没完没了是吧?
信罗的老者正是白虎堂辈分最老的长老,薛老爷子平时见了面也要喊“罗叔”的,只是今天涉及到薛让的安危,薛老爷子毫不客气地选择“翻脸”了。罗长老有些无语,要说别人带人冲击白虎堂他立刻就下令反击了,可是这个薛赤穹不行啊!人家丢了儿子,白虎堂嫌疑最大,你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就翻脸吧,那样岂不更加地说不清道不明了吗?
其实,罗叔也挺同情薛赤穹的,大家都是风烛残年的老家伙,一只脚都进了棺材了,自然不希望白发人送黑发人。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和薛赤穹平时也多是老死不相往来,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正面冲突过。对于这样不要脸的老痞子,罗长老表示打不得骂不得,也似乎只有好言相劝一个选择,“薛贤侄,听老不死的一句话,小龙王这事,和我们白虎堂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为了表示清白,白虎堂的人愿意听你们调遣,搜寻薛让的下落,你看如何?”
青龙堂和白虎堂从来就是宿敌,罗长老愿意把人马交给薛老爷子调用,可以说是将白虎堂的命门放在老爷子手里一样,虽然这个许诺仅限于搜寻薛让这件事,但是诚意十足却是不减半分。这也表明,薛老爷子先前的撒泼无赖的做法生效了,罗长老不敢在这大街上和薛老爷子火拼,所以暂时地选择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