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礼炮广场在整个奥地利都很有名,因为它坐落帝都维也纳,是一年一度音乐节皇族亲近子民的地方。
和其它帝国一样,维也纳这个坐落欧洲偏隅的小国家的帝都,也是整个帝国的经济教育中心,它或许没有伦敦那样的华丽,没有巴黎那样的时尚,如果非要用用一个词来形容维也纳的话,只有“俊秀”才能准确地定位这个“多瑙河的女神”:苍凉壮阔的东阿尔卑斯山支脉横贯东西,波浪起伏的“维也纳森林”尽收眼底,碧波粼粼的多瑙河蜿蜒穿流其间,登高远望,各种风格的教堂建筑给这青山碧水的城市蒙上一层古老庄重的色彩。
皇家礼炮广场是维也纳最热闹的地方,血红的雨花石铺成的广场上,各式哥特和罗马式建筑密布其中,其中最有名的便是世界闻名的维也纳音乐剧院,这栋前面竖有开国皇帝雕像的建筑正是世界各地音乐家心目中的胜地,无不以能够在这里演奏一场为荣。同时,每年音乐节召开之时,奥地利的皇族就会在这栋建筑前与民同庆,所以,这里总是一副人潮汹涌人山人海的样子。
来自帝国各地的艺术家们都可以在这里自由地表达自己的个性,因为这里是世界音乐之都,世界上各种文化大碰撞的地方,你从来不用担心没有观众或者会有城管队员来驱赶你。八十多年前,奥匈帝国分裂成了三个国度,当时继承维也纳王位的法布尔王子曾经站在这个地方说过——
“我希望,一百年以后,我依旧可以站在这里聆听!”
法布尔王子成了法布尔大帝,现实比童话残忍,他没有活到一百岁。但是,为了纪念这位帝国的开拓者,人们在皇家礼炮广场的最中间,竖起了他高耸的雕像,于是,在这位喜欢聆听的大帝骑马举剑的雕像家下,世界各地的艺术家们可以放心地演奏自己喜欢的音乐。
在奥地利,没有人敢违反法布尔大帝的旨意,哪怕他已经陨落了一个世纪。
今天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因为音乐节即将开幕的关系,礼炮广场比平日更加的热闹一些,法布尔大帝的雕像下,就来了这么一位别具一格的艺术家——和其它那些放荡不羁的音乐家相比,这位白胡子老先生的年纪似乎太大了一些。
“呸,依我的意思,皇室应该下旨,把这些骗吃骗喝的乡巴佬全部赶走!”乐器行里的老板洛亚,不屑一顾地对身边的伙计嘟噜道。虽然他也是趁音乐节在广场上吆喝,骗骗那些慕名而来的游客,但是,身边待着一个浑身冒着穷酸气的老乞丐,洛亚总觉得有些丢人。
“姐夫,帝国欢迎所有的音乐家,但是如果来的是骗吃骗喝的乞丐嘛……”一个干干瘦瘦的年轻人眨了眨眼睛,对洛亚眨眨眼睛道,他是洛亚的小舅子,同时也还是乐器行里的狗腿军师。
因为开国大帝的缘故,维也纳欢迎世界各地的音乐家,他们自由不羁的个性为这个城市增添了许多魅力,但是影响市容的盲流嘛,想必大帝在世也不会喜欢他们的,所以洛亚很是明白自家这个小舅子的意思。他睁大眼睛一看,这个老家伙一身灰褐色的风衣破破旧旧,一双皮靴满是灰尘,不会乞丐也怕是哪个乡下来的泥腿子——如果不把他面前的两只水晶球当成乐器地话。
“亚桑,你去城卫队叫人,我去会会这个老家伙。”洛亚冷冷一笑,对身边的小舅子轻轻开口了。
小舅子走了,洛亚心里舒坦极了,他觉得,等下这个泥腿子跪在地上哭着求自己自己会更加舒爽。对于赶走这样一个泥腿子,洛亚没有任何的不自在,反正这个老家伙不是游客不能给自己贡献一英镑,也不是音乐家为音乐节增添一点艺术细胞,没有人会用两个玻璃球当做乐器,对吗?
“老先生,你敢在占了大帝脚下这个极品位子,胆子不小嘛!”看着老家伙拿出一块面包吃了起来,洛亚乐了,小舅子已经去请城卫军了,他决定逗逗这个老家伙,“你是表演什么的,和我说说?”
“占卜术,古吉卜赛传承秘术,要不要试一试?”老头笑着问道,白胡子翘了翘显得有趣极了。
“好啊!”闲着也是闲着,洛亚点头了。
老家伙也不说话,低头把手中的面包小心翼翼地包了起来,轻轻放置在怀里,整了整身上风衣,这才慢慢开口了:“客人要占卜什么呢?灾厄,财运,还是姻缘?”
在商言商,老家伙显然深谙一般商人的心理,询问也不过是这三样,不过洛亚是铁了心来找茬儿的,哪能让他如愿?眯了眯眼睛,他饶有兴趣地开口了,“哈哈,真不凑巧,我不问姻缘,不求财运,倒是对灾厄挺有兴趣——老家伙,你不妨猜一猜,你我会不会给你占卜的费用?”
给不给钱还不是洛亚一句话?某种意义上说,这种明目张胆的挑衅就是占卜的灾厄,只是不知道是老者的还是洛亚的。
“有意思……”老先生看了对方一眼,面对洛亚的挑衅,他只是摇了摇头,淡淡的叹了口气,“等我占卜一下,就会有结果了。”
老者伸出自己的双手,闭着眼睛随意在面前的水晶球上晃悠了两下,然后就张口对洛亚开口了,“黑暗中的明火,彷徨不定——我看到了小丑牌!客人,我占卜的结果是你等下回给我占卜的费用,而且还是哭着求着我收下。”
老家伙的几句毒舌,差点没有让洛亚晕过去:你丫的,吉卜赛人的占星术怎么和塔罗牌搅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