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瀚脸色很难看的点了点头,重新坐下。
“不知今日二叔登门有何事?”陆衷坐在一旁沉稳的问道。
韦氏见丈夫脸色不虞,便笑着回答:“我们是听说皇上下旨,将弯儿赐婚给摄政王,便赶紧上门到道贺,也为前几日……怜儿那事给三侄陪个不是,若是不是怜儿不知自爱,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她咎由自取。”
“婶母说的不对。”陆弯弯把茶杯往小几上一搁,发出清脆的声音,“我看怜儿虽然有些心思,但不至于刚来丞相府便去勾引三哥,且三哥也不是如此放荡之人,此事我相信三哥是无辜的,便一定要查到底,给三哥一个交代!”
声音不大,却带着难以抗拒的坚毅,韦氏八面玲珑的性子,哪里肯让她查下去,便劝道:“可怜儿已经死了,只剩下三侄一人片面之词,何必再查呢,我们回去会和他人解释,这事儿不是三侄的错,是怜儿那丫头不知自爱。”
“娘说的对,亏我还对她那么好,想不到也是个小狐媚子!死了才好,最好去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陆巧儿义愤填慵的说。陆弯弯笑了,想必这件事的内情,陆文瀚夫妇并没有告诉她,毕竟都知道这个女儿嘴巴快,藏不住事,更何况即便知道了,也只会添乱。
“堂妹好硬的心肠,怜儿在你身边伺候的日子不短,人刚没了你就这般诅咒她,若是她泉下有知会不会来找你呢?”
她的眼神幽深,看的陆巧儿呆呆的一愣,浑身一个哆嗦,吓得躲进韦氏的怀里。
韦氏僵硬的笑道:“弯儿,你这是作甚,何必吓你妹妹。”
陆弯弯无辜的笑了笑,“我说的都是实话而已。”
陆文瀚皱了皱眉,心下烦躁,恨不得赶紧走出这丞相府,可是,他一想到那难缠的事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除了丞相府,没有人能帮他了!
“大哥,我今日来,还有一件事要求你。”
陆文龚爽快的摆摆手,说:“你说来听听。”
陆文瀚哀叹道:“我前几天有一批很贵重的货被压在码头了,听说是摄政王的人扣住的,小弟知道找谁都无用,便只能来求大哥你了。”
“一批很贵重的货?我怎么听说是私盐呢?”陆弯弯状似无意的说。
陆文瀚和韦氏顿时尴尬,韦氏接着又跪下来求道:“弯儿,婶母求你了,最近几年你二叔的生意每况日下,我们没办法了才铤而走险贩卖私盐,可这都是为了能更好的帮助大哥和丞相府呀,贩卖私盐是死罪,求你帮二叔求求情,让摄政王高抬贵手,定当涌泉相报!”
陆弯弯看着她信誓旦旦的宣誓,却当耳朵里吹进了一阵风接着从另一边吹出去了,韦氏为人狡诈,她怎么会相信,心中鄙夷,脸上却无奈道:“你也听说过摄政王的凶残名号了,我都不敢看他,更别提为二叔求情了。”
韦氏一听脸刷的白了,跌坐在地上。
陆文瀚额头也冒了汗,原本是想有当丞相的哥哥和当郡主的侄女在,摄政王尽管权势滔天也不会不卖这一个颜面,如此看来,是谁都靠不住了。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时,却听陆弯弯支支吾吾的说:“可……二叔是我的亲人,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