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将走出寿康宫,冬梅与如意二人便急着过来扶她,心急的红了眼。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冬梅看着沈容脸面上红肿的伤势,以嘴角间已经干裂的鲜血,忧心忡忡。
根本不知道沈容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因为谢二公子忽然吩咐她们二人,让她们随他进宫一趟。
不然她们还以为姑娘在宫中会很如意。
沈容看见她们二人,由心的咧嘴笑了,沈容待在宫中这么些时日,伺候她的宫人也都是齐太后差遣的,所以看见如意与冬梅,就觉得特别的亲切。
她无声的笑着,一边的谢钰就出声替她解释道:“你们姑娘累了,先回王府。”
∝在寿康宫外的田良肃然出现在宫前,紧紧绷着一张脸,谢钰看见他,就让如意与冬梅扶着沈容先走,他停下脚步,等田良说话。
良犹豫了一会,才道:“公子,是上次您让我留意江北沈府的事情,那的线人来报,说是沈府出事了。”
良知道自家公子将沈府看重,所以一得到消息,他就立马赶来,禀报谢钰。
沈容才从虎口救出,沈府就出了事情,谢钰好看的眉峰微微皱起:“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良一知半解的道:“好像是沈府煤栈上的事情,下属也大清楚,下属这就去查!”
钰抬手,继续了脚步:“不用了,我亲自动身一趟江北。”
良自然知道这是公子要送沈姑娘回沈府了。
他垂首,便跟在谢钰身后,同他一起往外走了。
沈容左右被冬梅与如意扶着。她浑身折腾的没了力气,嗓子也因为方才嘶声力竭的吼叫而干疼。
她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轻缓。
从后宫出来后,就有一架软轿候着,韩绍兴站在一旁。
~绍兴只看了沈容一眼,与她颔首微笑后,他等了谢钰走过来,调侃着与谢钰说:“沈姑娘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钰瞧了他一眼。道:“配几副调理身子的药。”
~绍兴哈哈一笑,故作沉吟,顿了顿,方说:“长君。你变了。”
“落,他就撒腿跑到了一边,免得再受谢钰一脚。
∧料今日的谢钰不仅没有踹他一脚,反而与他道了一句:“绍兴。今日的事情谢了。”
这一句,让原本嘻嘻哈哈的韩绍兴也不好意思了。他咧着嘴摸了摸脑袋,“这有什么好谢的,我是帮沈姑娘。”
这句话罢,韩绍兴结结实实的受了谢钰一脚。
二人抬的软轿速度不快也不慢。
¨出了宫门。英亲王府的马车又在宫门里候着。
这之间,沈容几乎就没怎么走路,或许是因为太过疲累。有放松了警惕,颠簸的路途中。她竟然睡熟了。
等醒来的时候,已近黄昏。
⊙来时,脑袋昏昏沉沉,她恍惚的看着吊在眼前的桃粉色纱帐,目光又落在纱帐的银爪钩扣上,朱红色的雕花木床,纱幔层层。
这里是她在英亲王府所住的屋子。
她的确是回来了。
“姑娘醒了!姑娘醒了!”隆瞒鸣的耳朵旁突然响起一道兴奋响亮的声音。
如意先出现在她眼前,紧接着推门声,合门声,冬梅也凑了过来,却是见沈容神情恍惚,心中乍然跳了一下。
“姑娘?”如意试探的喊了一句。
沈容半靠在床边,意识才慢慢的清晰过来,冬梅双手端上了白瓷茶杯:“姑娘,您先喝口水润润喉。”…
沈容接过小抿了几口,便将白瓷茶杯又交给了冬梅。
她清了清嗓子,现在回想起来在寿康宫的事情,还是有些后怕,她道:“怎么不叫醒我。”
如意缩了缩脖子:“姑娘您太累了,谢二公子不让我们打扰您,您好容易睡下,就想让您多歇息会儿。”
沈容面色讪讪,冬梅就接话道:“姑娘,您从回来还未进食呢,奴婢方才已经差厨房的人准备饭菜了。”
这时,隔着青纱幔帘,外头就传来一道丫鬟的通禀声:“静县主,王妃来看您了。”
说这时,英亲王妃也步伐轻稳的迈过门槛,身后跟着安宁郡主,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内。
沈容见此,连忙让如意扶她起身,要给英亲王妃行礼。
“别起来,别起来。”英亲王妃摆手,亲自按住了沈容,然亲近的坐在床沿边,道:“阿容,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你还客气什么。”
英亲王妃已经知道了圣旨的事情,沈三姑娘她瞧着也好,最重要的是,她这个儿子,对儿女情长一直没什么心思,她找媒人说了几家亲事,都不成,好容易他动了这个心思,英亲王妃能不高兴。
但一想到还要等沈容三年,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她轻轻摸了摸沈容尚未消肿的脸颊:“还有些肿,得再拿些冰块敷敷脸。”便偏身吩咐贴身的婢女素浣:“去领些冰块来。”
英亲王妃叹息一声:“若是你娘知道了你在宫中受得委屈,日后见了我与你娘可怎么交代。”
“王妃,我没事情的,不委屈。”沈容出声道。
宫里发生的事情,皇上其实也明白得很,只是没有捅开明面上说,都当作什么没有发生。
安宁郡主看了眼沈容憔悴的模样,方才韩绍兴早将在宫里发生的事情与她交代了。
他说寿康宫里那么多的宫人押着她,若是谢钰晚去几步,恐怕就再也见不到沈容了。
她出声道:“阿容,你无事就好,看来你我的猜想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