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公主是让她将沈容偏出后宫,再给她按上一个与男人私会,私相授受的罪名。
这后宫之中,最容不得的就是私相授受。
“他的样子我记得清楚,何必再见,我若偷偷出去,落得一个什么罪名,岂不是得不尝失,依雪,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不会拿我的性命冒险。”她一字一句道。
宋依雪不死心:“阿容,你何时这样胆小了!”试图用激将法激出沈容:“阿容,你变了,你从前可没这样畏畏缩缩。”
“哈哈哈……”沈容大笑出声,站起了身子,双目直视宋依雪:“这不是畏缩,而是知分寸,知进退。依雪,这也是太后娘娘为什么宠我的原因,因为我知道什么是规矩。”
宋依雪被沈容看的双眼不知道该往哪出看,胡乱的低下眼睛,看着自己的双菱绣花鞋面。
她紧紧咬着下唇,她竟然低估了沈容。
沈容何时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她尚不敢太明目张胆,惊动了沈容,与她撕破脸面,只得虚声笑说:“阿容,我虚心受教。”
宋依雪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她眼眸偷偷瞅去沈容放置太后娘娘衣物的东西。
她知道,过几日就是皇上的生辰。
但因这段时日战事连连,皇上并没有要大办的意思,只是宴请几位位高权重的大臣,在宫中小办。
那日虽没有太多的人,但也要穿得体面,尤其沈容,齐太后既赏了她衣裳,她那日必然是要穿上。
宋依雪暗笑一声,她可要为这几日的事情做足准备,与沈容另客套了几句,便匆匆离去了。
宋依雪走之后,冬梅才从里间出来,不明白的问:“姑娘,您怎么知道宋小姐想要看太后娘娘的赏赐…”
“人之常情,好奇心驱使。”沈容道:“衣裳都放妥当了罢。"
”姑娘您就放心罢。太后娘娘赏赐的衣裳,奴婢都锁起来了,旁人是打不开的。只是您用那三身衣裳糊弄过去,宋小姐不会发现吗?“冬梅越发看不懂自家姑娘做的事情了,姑娘吩咐她做的事情更是莫名其妙。
沈容莞尔一笑:“那你瞧她发现了吗?”
过几日就是皇上的生辰,这也是为什么齐太后在这个时段赏她衣裳的缘由。
冬梅摇摇头,偷笑一声:“方才宋小姐羡慕的表情,倒真的不像装出来的。”
沈容笑着,又继续执笔写字,这几日,她心头隐隐有些不安,虽不知道这份不安是源自于什么,但她有感觉,应该是沈府的事情。
这罢,她才书信一封,她动作小心的将信折好,装进信封:“你寻一个日子,将这封信送到沈府。”沈容刚将信递过去,又收回了手,她怕这信最后落到齐太后手中,想想还是交给安宁郡主,她心安。
安宁郡主每日未时会过来,那会儿齐太后都会小憩。
沈容陪着齐太后用过午膳,便回屋中等着安宁郡主了,她撑着胳膊打了个盹,忽然身子一身,她赫然惊醒睁开了双目,“安宁郡主过来了?”
“还没呢,姑娘,您这几日睡得少,您还是先回床榻上小睡一会儿,待会安宁郡主过来,奴婢再叫醒你。”桑枝看着沈容疲惫不堪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扶着沈容就要往里间走。
沈容轻咳一声:“我没事。”话落就听见了外面长廊上的有动静,她忙说:“郡主来了。”
冬梅探头看了一眼,一瞧,还真是安宁郡主风风火火的掀了帘子进来,算算时辰,安宁郡主今日比往日要来的早了许多。
沈容喝了一口凉茶醒脑,“郡主,我正有事情想要劳烦你,帮我将这封信送到沈府。”
安宁郡主诧异的看着沈容手中的那封信,从袖口中也掏出一封信来:“可巧,方才也有一封信送到了王府,我怕是有什么急事,便先给你送了过来,你快先看看。”
沈容曾叮嘱过如意,若府上出事,就让她书信一封,寄到英亲王府。
这封信是如意寄的,这么说来,沈府真的有事发生,她连忙拆开信封,展开薄薄一层信纸,上面的白纸黑字,分外分明,
沈容一行行看着,眉头一点一点揪紧,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安宁郡主看了她一眼,见她抓着信纸的手正微微发颤,低声喊了一句:“阿容……”
沈容一把将信揉成了团,收敛了情绪,淡淡的开口:“我没事。”
如意在信上说,有一个女人找沈府,说是肚中有了沈平成的孩子。
她好不容易解决了王婵,怎么又凭空冒出来一个,沈容有些不想相信。
因为当初即使有王婵,沈平成待赵氏仍旧很好,况且,前段日子,沈平成与赵氏的感情十分好。
……在她临行之前,沈平成似乎是时常不归家了。
她唇间动了动,她要回沈府,要赶在什么没有发生之前回沈府。
这种戏码,沈容也曾玩过。
而且她还正打算以此戏码来破坏纪思远与顾月桐之间的婚事,不料,这个戏码竟先在沈府上演了。
沈容不是为自己父亲开脱,毕竟那个女人敢找上门来,说明她也沈平成之间确实有些什么。
她知道沈平成是什么样的为人,他还不至于在外面藏人。
“郡主,我得回去。”她知道这个节骨眼上,齐太后是不会放她回去,她紧紧抿了抿下唇。
安宁郡主点头,单凭神色,她依稀能猜到沈府出了事情,毕竟是沈府的事情,沈容也未开口说,她也不好细问,“我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