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伍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刚开始是以为有烛光在,便硬是让姜瑾琰下床去熄了蜡烛。
姜瑾琰舍不得怀中的温软香玉,很想隔空熄灭烛火,又怕伍曌察觉出异样来,便无奈的下了床。
熄了蜡烛,屋里漆黑一片,伍曌还是睡不着。
睡不着,就只好拉着姜瑾琰说话。
“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伍曌闭着眼睛说道。
她想了想,沈家毕竟对她有恩,自己不能忘恩负义,报复沈芳,还是自己走比较好。
“离开?那我们去哪儿?”姜瑾琰心想,这算是妇唱夫随吗?
“随便!”伍曌想了想,他们现在一没钱,二没人的,确实不知道该在这襄城如何落脚。
她身上唯一值钱的便是脖子上的玉佩,还是小时候母亲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随身佩戴了将近有十个年头了,真的是舍不得卖掉。
就算卖掉,恐怕也值不了几个钱,现在的哪个当铺不坑人钱财,都是以低价抵掉,拿了钱,估计也不够他们维持几日的生计。
“伍儿,不论你去哪里,我都跟你一起去。”姜瑾琰表达着自己的心意。
其实他很想将伍曌拐回自己的国家去,好好的让人伺候着她,娶她当世子妃,然后生一大堆的孩子,把只是按照目前的情况,还不允许。
伍曌想想,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又太唐突了,身无分文,又没个技能傍身,要怎么在这里生存下去。
“还是睡觉吧。”想的头疼,倒不如先睡一觉,说不定明天睡一觉醒来后便有解决的办法了。
伍曌翻了个身平躺着身子,长叹了口气。
一晚上,伍曌翻来覆去,睡睡醒醒,即便她的动静很小,身侧的姜瑾琰也睡不着。
今天如果伍曌不提这个心思,那么他也要想方设法让伍曌离开这里,动了离开的这个心思更好,姜瑾琰想着这个沈芳绝对要找人好好教训一番。
第二天早上清晨,伍曌醒过来的时候,身侧的人已经不见了,右肩已经好了许多,坐起身子,下腹隐隐的坠痛着,心想着大姨妈来的怎么会这么痛,掀开被子,发现洁白的床单上面沾了一抹猩红,随即想起了这该死的大姨妈还没走。
这被褥上沾了,那跟自己一起睡觉的江安也不知道有没有沾上,呆会回头去问问他。
扯下床单,丢在一旁,随后又拿了干净的衣服换上。
伍曌穿好衣服,刚要出门,就见到姜瑾琰匆匆的向自己跑来,手里捧着一个包袱之类的。
姜瑾琰让伍曌进屋,自己反手将门给关上,随后将怀中的包袱放在桌子上,迫不及待的摊开给伍曌看,“伍儿看,我们有钱了。”
钱?伍曌看着桌上零零碎碎的银子,加起来顶多值百八十两,也算是不少的数目了。
她抬头,盯着姜瑾琰,“哪里来的银子?”
刚问完,姜瑾琰的神情变了,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变化,顿时支支吾吾起来,眼神随处乱瞟着,就是不敢看伍曌。
十足十的做错事的样子!
伍曌的目光在姜瑾琰的身上打量着,发现平常挂在他腰间的玉佩不见了。
自己的玉佩比上江安的,简直是不值一提。
姜瑾琰被这么一问,顿时不敢抬头看着伍曌,低了头蚊子般的声音说道,“我放在屋里了。”
屋里?伍曌直觉的蹙起眉头,心想着这男人还敢不敢把谎说的再明显一点。
“带我去你的屋里,看看你的玉佩。”
“这……”江安犹豫了,脸上有着为难之色。
看你还敢不敢撒谎!
伍曌抓起桌子上的碎银子,另一只手拉住姜瑾琰的手往他的房间走去,她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说真话。
在伍曌的视线下,江安就是想变个玉佩都变不出来,只得老实的站在伍曌的边边上,无措的看着她。
伍曌气得恨不得将手中的银子甩他脸上去,那玉佩足以换来几大箱的银子,而他竟然就只为了换这点碎银子。
真不知道该说他没脑子,还是没脑子!
姜瑾琰见伍曌脸上的愠怒之色久久不退,心里也恐慌的厉害,立马解释,“伍儿,你别生气了,你不是想要银子吗,然后我就寻思着要怎么赚钱,结果走在路上,一个当铺老板看上我腰间的这块玉佩,就问我要不要当掉,我想能换银子,就跟着老板走了。”姜瑾琰拿过伍曌手上的碎银子,欣喜的说,“你看,这些钱就足够我们在外面生活了。”
“糊涂!”伍曌气得要晕过去,虽说那不是自己的银子,可是也不需要这么贬低价格卖出去啊!
“你在哪家当铺当的玉佩,我们去找他!”当铺老板一定是注意到江安人傻乎乎的,好骗,才骗走了他的玉佩,她就没那么好骗了。
“伍儿,他没有骗我,掌柜的人很好,还特意给了张字据我呢。”姜瑾琰想为掌柜的辩解,从怀中掏出一张字据来。
字据?当真是傻的被人卖了,还在高兴的替人数钱呢!
伍曌拿过字据,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好在字据上没有出什么问题,应该拿着银子过去,能将玉佩要回来。
伍曌心想,估计人家愿意把这票据给你,也是看在你傻的份上。
伍曌抿唇不语,不过表情却像是要杀了姜瑾琰一般。
姜瑾琰见状,立刻委屈的说,“我、我不知道当铺的名字!”
听完姜瑾琰的话,伍曌想拿张板凳把姜瑾琰的头给敲开,看看里面究竟是装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