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郡主?”司徒远反应姑娘指的是思忆,“思忆啊……我们是朋友啊,对了,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思忆书语和洛辰了,娘,我今天晚上可以告假不在家吃饭么?”
看着在男女感情上还没有开窍的儿子,司徒夫人连连叹气,老爷说得对,趁着现在,情根还未深种,长痛不如短痛,还是尽早除了吧。
【三】
司徒远在慈安寺的这几天,长安城中发生的变化,不是事翻天覆地,但是称得上瞬息万变了。
颜书语在担忧洛辰的眼线常厉,现在已经失去他的作用。
亲自走这步棋的洛辰却像没事人一样,对他说道:“无妨。”
颜书语把有关陈席的推测告诉洛辰之后,不解地问:“五皇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把我的人,换成他自己的,自然是为了邀功。”
果然如洛辰所料,没过几日,在朝堂之上,李侍郎突然站出来参了镇南王一本,说镇南王勾结长安城中多家商户,严重干扰了正常的商业运行。
对此镇南王的解释是,自己打算买一些长安城中特色的小玩意回去让领地的百姓们见识一下,友好的商业交流被洛羽曲解成这样,镇南王表示很委屈。
皇上大怒,贬了李侍郎的官职。
同时,大家都知道李侍郎是五皇子手下的人,这件事,想必也是五皇子授意的。皇上一狠心,也罚了五皇子禁足一个月。
背地里,大家都在笑五皇子偷鸡不成蚀把米。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个比喻也太……颜书语忍不住笑出来。
“洛羽他还是太心急了。”洛辰说道。
现在洛辰已经养成了将朝堂的事解释给颜书语听得习惯,不是颜书语听得懂还是听不懂,这些勾心斗角,她总有一个要明白的。
洛辰已经开始手把手教她了。
洛辰接着说道:“洛辰调查出来的镇南王插手长安城商业的结果是表面上的,他贸然把这个结果呈上去,镇南王完全可以为自己开脱解释。所以才落的这个下场。我认识镇南王是存在造反的心思来长安的,插手商业只是他的一个幌子,这件事还得继续查下去。”
“怎么查?”
“再过一两天,就能有结果了。”
【四】
也就是在司徒远从慈安寺回来的这一天,继洛羽之后,洛辰又参了镇南王一本。
朝中大臣都为洛辰捏了一把汗,太子怎得如此想不开,五皇子的前车之鉴已经摆在面前了,太子为何又要来参这一本。
镇南王也等着看洛辰的笑话,洛辰确是有备而来。
“儿臣前两日在检查国库的时候发现了不妥之处,镇南王当初呈给皇上的献礼,文书上明明白白地写着黄金六抬,可是国库里面只有五抬。儿臣便去追查这剩下一抬黄金的下落。发现镇南王根本就只献了五抬黄金。顾王爷,你如何解释?”
镇南王的脸色还算镇定:“大概是手下的人粗心大意,记错了吧,我原打算献上的就是五抬黄金。”
洛辰点了点头:“听说顾王爷最后打算做生意,买了不少长安城中的小玩意。敢问顾王爷这钱是从哪里来的?”
“这些小玩意又不是什么价值千金的东西,这些钱堂堂镇南王还是担负得起的,太子未免太小看人了。”
“可我查到的,顾王爷买那些小玩意是假,花了不少钱,买了一堆粮食倒是真的。还有顾王爷藏在行宫里的那些箭支兵器,秋天要到了,小心受了潮。”
镇南王私藏的兵器,洛辰第一次去行宫的时候就觉察到了,那时洛辰和颜书语进屋去查看镇南王的那几箱贡品,洛辰重重地把翡翠扔回箱子里,箱子传来的闷响说明,箱子只是最上面一层摆着贡品,底下是空心的。
“你含血喷人!”
面对镇南王的指控,洛辰成竹在胸地笑了笑:“是不是说谎,只有派人去行宫里差一下就知道了。还有那个米店的老板,已经在宫外候着了,随时等待传唤。”
之前洛羽收集的证据,并不能直接证明镇南王的不轨之心,只要镇南王做得不是太过分,皇子都是睁一只眼闭一眼的。可眼下种种,屯兵买粮,无不昭示着镇南王的造反之心。皇子也不可能坐视不理了。
“此事,就由太子彻查。”皇上摆了摆手,宣布退朝。
下朝后,洛辰走到顾乾面前:“镇南王请。”
洛辰跟着顾乾回到行宫。此事行宫外面已经被一团大内侍卫团团围住。
见着顾乾回来,受了惊吓的思忆扑进她怀里:“爹!”
顾思忆看向洛辰:“洛辰你这是……?”
洛辰没有回答他,脸上严肃的表情让思忆觉得陌生。“搜查整个行宫,有任何发现立即回来禀报本宫。”
“是。”
一声令下,侍卫们粗暴在行宫里东翻翻西找找。洛辰带着一队人,目的明确地往行宫里头偏僻的小别院里走。
别院门口的守卫已经被撤走了,洛辰进屋后,也理所当然地没有发现当初的藏着兵器的箱子。
镇南王铁青地脸站在门口:“太子殿下,四处都查过了,没有什么什么兵器,这下能证明我的清白了吧。”
洛辰一言不发地走出屋子,在门口看见陈席的时候,眼前一亮。他把陈席叫到自己身边,问道:“你是何人?”
“小人陈席,是姚大人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