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我看到糜芳不声不响的走了,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二弟今天病情如何了?”
“大哥,糜兰没声好气的说道,是我有事找你,又不是刘玄德,你为何如此回避我?”
“究竟何事,我看着糜兰说,孤男寡女的,被别人看到,只怕不好。”
“大哥如此心虚,难不成心里有鬼,糜兰坏笑一下,指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说,我已经有了身孕,你马上就成大伯了。”
“真是喜事,恭喜弟妹,我忙笑着说,二弟有后,却是我下邳的一大喜事。”
“经我推算,他应该是你的孩子,糜兰叹了一口气,柔声说道,面对生父却不能相认。”
“你说什么,糜兰的话让我兴奋异常,又不知所措,尽量压低了声音问道,这孩子是我的,真是我的?”
“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糜兰苦笑着说,我也不强求什么,无论以后你和刘备有何争议,万不可为难孩子。”
“兰妹,不,弟妹,敬请放心,我擦了擦头上的汗,这事千万要保密不可泄露与第三人,被他人知晓,你我有弊无利。”
咳,房间内传出刘备的咳嗽声,看来刘备醒了,我和糜兰赶紧进入房间。
“小兰,可有人前来,刘备柔弱无力的问道,是谁来了?”
“是大哥来看你了!”糜兰小声应答道。
“大哥,你来了,刘备懒懒的睁开眼,对糜兰说,小兰,你出去吧,我有话跟大哥说。”
糜兰出了房间。
“大哥,刘备已经没了刚才上城楼的精神头,有气无力的说,弟染此症,四肢乏力,时好时坏,不知何时是个尽头。”
“二弟,切莫忧虑,我握住刘备的手说,只要寻得神医,必能根治,我已令人在下邳地界探寻。”
“万一探寻无果,刘备哭着说,病入膏肓,还请大哥善待我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
“不可胡言乱语,二弟仁义四方,必能转危为安,还有你说弟妹有喜了,恭喜二弟了。”
“哎,此事亦是我心头之痛,刘备长长叹了口气说,说与兄长切莫笑我,小兰嫁我之时已非完璧。肚中是否我的子嗣,未可知也。”
“二弟多虑了,我说,女子破璧,亦可能是他力所为,譬如练习骑射抑或跌落高处。”
“大哥,依你所言,骑马可以导致破壁,刘备本来颓废的眼神,突然冒出了精光,诚不欺我?
“糜兰书香门第,琴棋书画精通,其兄有文有武,涉足骑术,亦不为怪,我对刘备说,女子一向视贞操如性命,弟妹敢嫁于你,必然问心无愧!”
“大哥所言甚是,今日为弟除去了一块心病,刘备一脸的愉悦,真感身心舒畅。”
“凡事放宽心态,不必太过纠结细节,唯有如此,才能真正达到身心舒畅。”
“大哥、夫君,糜兰打开了门,赵大人带着一名医生来了。”
“主公,赵昱指着身后的人说,此人前来揭榜,自称是神医弟子,我便把他带过来了。”
“你是何人,姓甚名谁?”
我看着跟着赵昱进来,身材高高瘦瘦,一脸清秀的青年问道。
“太守大人,我乃广陵吴普,师承华佗。”
吴普?我竭尽脑汁的想了半天,好像华佗真有这么个徒弟,还有个好像是彭城樊阿。
“快给我二弟诊断,我对吴普说,治好必有重赏,万一治疗出了问题,责罚不轻。”
“太守大人所言差也,作为医者,悬壶济世乃是根本,治病救人只能尽力而为,从不妄下断言。”
“还请大夫,快帮我夫君诊断。”糜兰恳切的说着,眼睛里却显示出一种捉摸不定的眼神。
吴普坐在床边,仔细看看刘备,然后让刘备张开嘴看了下,最后给刘备把起了脉,本来平静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狐疑的扫视了一周,眉头紧锁起来。
愣了片刻,吴普缓缓的放下刘备的手,对我招了招手,示意其他人不要跟出来。
“太守大人,吴普悄声对我说道,此人病情并不严重,脉象平稳,略感血气不足,但脾肺虚弱,似乎是一种慢性疾病,但他舌苔发白,喉咙微红,又好像常常摄入毒素。”
“你是说,我有些吃惊的问道,他有可能是被人定期下毒?”
“只是我的一种猜测,至于到底是慢性疾病还是定期下毒,还要经过几个疗程来观察,而且以我的能力,不能保证将其治愈。”
看得出这个吴普深得官场之道,万一直接说出只怕会得罪人,而且弄不好事情幕后黑手会对其不利。
“此事,除了你我,我郑重的对吴普说,万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
“大人放心,普从不乱言,吴普说,官场争斗难免会遭有阴手,我身为大夫,医病救人才是我的责任所在,除此之外,概不过问。”
“随我进去吧,我平静的告诉吴普,中毒之事,切记不要提起。”
屋里的人,看着我和吴普进来,都没说话,静静的等待结果的宣布。最为殷切的当属刘备自己,嘴唇动了几下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你需要静养,吴普及时制止了刘备的行为,你的病有些棘手,平日里尽量不要四处活动,旁人最好少来打搅。”
赵昱朝我挤了挤眼,抬腿出去了。看来是有事情要说,我紧跟着赵昱出去。
到了外面,赵昱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