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外面的人早就吃饱了,成廉说,二哥一向做事利索,作息规律,想必都开始歇着了。”
“暂且算了,此羊味道鲜美,我对糜芳说,子方,你回去组织家丁猎人,明天再去打些送来。”
“绝无问题,主公如若爱吃,我会天天奉上,糜芳笑着说,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三十八名哑骑将,也起身离开,还是悄无声息,宛如一群鬼魅,真是一群迷一样的人,基于所谓的不可说,我也不便多问,只要认真跟我拼杀就行了。
成廉、魏越给我打了个招呼,也各自回房睡觉。
我伸了个懒腰,拍了拍坐的发麻的腿,看着渐渐熄灭的篝火,起身回房。
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又是一个好天气。
高顺带着陷阵营老兵,在土丘前挖土,将挖出的土,填进不远处的沟壑。
许耽则带着陷阵营新兵,到外围的山丘上砍伐灌木,搭建营寨。
看不出来平时作战勇猛的陷阵营将士,实施土方工程倒是很拿手,不过更令我佩服的是分工,陷阵营只是分出了三分之一的人来挖土平坑,剩下三分之二的人都是在原地休息。看来分工很是合理。
我看着光着膀子,挥汗如雨的高顺,不仅皱了皱眉头,这样也太亲兵了,同吃同住还不行,还得同劳动?
“二弟暂且歇歇,我喊道,先过来一下。”
高顺将手中的工具交给了旁边的士兵,拿起衣衫抹了一下汗水,从土丘前走了过来。
“大哥,高顺憨厚的笑着,亲自前来,有何吩咐?”
“二弟,如此亲兵,我看着高顺灰头土脑的模样,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你只需指挥将士即可,奈何亲自上阵?”
“大哥有所不知,将不爱兵,兵不珍将,将士们都在出力,我作为统领怎么能落于人后,高顺说,反正闲着也是无事,不如活动活动筋骨。
“你把将士分成几批,打算轮流作业,我说,这么一来,土丘很快就会铲平,而将士也不会太过劳累。”
“大哥过奖,我只是师承大哥亲卫之法,高顺看了看正在辛苦挖土的士兵说,照这种进度,不过三天,这几个土包即可平出,那个什么火石也该现出原形了。”
“大哥、二哥,成廉和魏越从身后过来,没想到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子方的十年佳酿还真够劲。”
“怪不得二弟从来滴酒不沾,我说,喝酒有的时候真是误事,你们方才起来,荫泽早已干了半天了。”
“大哥,此言差矣,高顺说,我一直有个疑问,借助今日谈论喝酒,问下大哥?”
“二哥,有何问题,魏越说,我们也跟着听听。”
“你们一直跟在大哥身边,应该最清楚这个问题,高顺说,大哥好似从未醉酒,即使对敌之时,依然威风不减,斗志高昂。”
“确实如此,成廉看着我说,以前每次交战,大哥总要狂饮,却决不让我们沾酒,可是打起仗来,就如同滴酒未沾,着实难以理解。
“只能意会,不可言传,我说,我天生能喝,亦有数量,喝与不喝,喝多喝少,自己心里有数。”
“平了!平了!”
“这黑色石头是何物,难道是宝石?”
正当我们讨论之时,身后传来欢呼声,原来这个土丘只是浅浅的一层,经过一阵挖掘,大量的煤炭露了出来。面对从来没见过的煤炭,士兵们围了上去,议论纷纷。
“大哥,这就是子方所说的火石?”高顺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堆煤炭,急切的问道。
“正是。”
“我去近处看看,高顺说,顺便让将士们做好轮换。”
我看着这堆大块大块的煤炭,心里不觉的赞叹,这个糜芳还真有头脑。如果他将煤炭的价值告知任何一个诸侯,加上铁矿的埋藏,估计封赏,足可以让他一生享受不尽。
刘备占据彭城,糜竺是倾尽资助,甚至搭上了糜忠,赔上了糜兰,真可谓无所不尽其极。如果刘备能够善待糜芳,得到这煤炭价值加上铁矿,估计曹操也是垂诞三尺。
没想到一个不起眼的糜芳竟然成了我势力发展的一个重要棋子,这难道不就是命吗?
“大哥,这玩意真能跟木材一样生火做饭,魏越咽了咽口水,如此坚硬,如何才能点燃?”
“当然可以,现在不宜透露如何用法,待到军营搭好,矿藏发来,你们就知道了,我笑着说,从今日起,闲的时候带着哑骑将,周边四处查看,防止有人往外通风报信。”
“哑骑,大哥竟然口出此言,成廉笑着说,如果此话出自他人之口,我不奇怪,大哥如此一说,可见真的有所忘却。”
“小成所言极是,魏越说,虽然只需知道他们并非哑巴即可。”
“果真不能说,我有些愤怒,难道死也不能说?”
“恕难从命,成廉魏越齐声说道,大哥如若强逼,我们唯有一死。”
宁愿死都不说,看来真是毒誓,算了,问了也没太大用处,反而折损两员亲信。
“你们给我滚!”我心里还有烦闷,瞅着他们骂道。
魏越看我脸色不对,慌忙拉着呆住的成廉,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