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我命不久矣……”
不及她说完,贝格子就一脸不快的捂住了她,“呸呸呸,乌鸦嘴,不许胡说!”
拉开她的手,唐翩跹笑着跟她解释,“我是说万一,打个比方而已。”
贝格子秀眉紧蹙的对她提出警告,“打比方也不行,没有这种万一!不管是我,漪儿,天丞,还是连俢肆,翎儿姐和荣驰,我们谁都不会允许这种万一发生!”
一言不发的望着她,唐翩跹被她的话感动的心里暖暖的。
走上前,给她一个鼓励的拥抱,贝格子低声在她耳边呢喃,“孩子的去与留,你自己拿主意,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我对你只有一点要求,那就是必须积极向上的给我活着。一旦出现不舒服,我们即刻去医院接受详细和检查和治疗。不说别的,你舍不得丢下漪儿不管吗?”
这时,亚米突然推门进来,一进门就听见了贝格子最后说的那句,不免诧异的望着拥在一起的姐俩儿,“什么丢下我不管?你们要去哪里啊,妈妈、格子阿姨?”
慌忙松开唐翩跹,贝格子拧眉看向亚米,“小祖宗,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让你在餐桌上等着吗?”
亚米很是无辜的撇了撇嘴,“我不放心妈妈,想过来看看她呀!”
“放心,你妈妈没事。”
“真的吗?”
摸摸女儿的小脸,唐翩跹笑道,“嗯,我没事,漪儿你不要担心。”
亚米正想说什么,火爆脾气的贝格子突然插了一句,“你妈妈都是被你那个软弱没用的爸爸给气的,心情不好,才会没有胃口,吃什么吐什么!”
她话音还没落,就挨了唐翩跹一记白眼。
这丫头,还嫌他们家不够乱?女儿跟她爸爸的关系还不够糟?
这种话跟她抱怨抱怨就行了,干嘛当着孩子的面说。
就知道妈妈还在为那天的事伤心难过,想起可恶的爸爸和老妖婆的所作所为,亚米就气得牙骨直哆嗦。
“他不是我爸爸,我没有爸爸!”她气不可止的反驳贝格子。
“说得好!”贝格子拍手直叫好。
唐翩跹又是一记白眼翻过去,小声责备她道,“她不懂事,你怎么也跟个孩子似的。”
贝格子不以为然的勾了勾唇,一点儿没觉得自己做错,“她哪里不懂事了,说的明明就是对的。”
懒得与她争执,唐翩跹牵着亚米的小手往外走,“走,漪儿我们出去。”
贝格子背着手,紧随其后。
回餐厅的路上,亚米仰着小脑袋不放心的问,“妈妈,你真的没事吗?不舒服要讲,不可以骗我!”
“妈妈真的没事。”唐翩跹笑着安慰她。
“那你再吃点饭,好不好?”拉着唐翩跹回到餐椅上坐下,亚米拿起筷子就不停的往她碗里夹菜,“刚刚吃的都吐出来了,你这样会越来越瘦的,我不喜欢妈妈太瘦,瘦了不好看。”
唐翩跹虽然还是有点反胃,但为了不让女儿担心,她决定多少吃一点,“好,听我们宝贝的,妈妈再吃点,你和格子阿姨一起陪妈妈再吃一点
。”
“嗯!”亚米开心的笑了。
坐回对面的贝格子也被她天真无邪的笑容给融化了,双手托腮的望着面前的小人儿,她不禁在心里幻想,什么时候她也可以像跹跹一样拥有一个这么贴心懂事的女儿。
真要有那么一天,她怕是做梦都会笑醒。
湛天丞位于市区的高级公寓。
客厅里,沙发跟前的澳洲羊毛毯上,趴着一条毛色雪白的法国斗牛犬。
这只法斗因为刚刚下飞机不久,时差还没倒过来,有点困,进门吃饱以后就趴在了临时新主人湛天丞的脚边打起了盹儿。
这是他刚托人从国外空运回来的纯种血统,准备送给亚米的。
昨天她悄悄的跟他说,好想念法国爸爸妈妈家里喂的法国斗牛犬。
他本想把表哥家里的那只要过来送给她,可惜表哥说那只法斗前阵子丢了,一直没找回来。
因而,他便拖法国那边的朋友买了一只和那只外形差不多的法斗回来,希望逗亚米一笑,最近这孩子心情跟她妈妈一样都不好,希望这只法斗能够带给她们母女零星的快乐。
只是,他本来准备下班了直接去许家,可惜回来的路上,他收到了一个包裹。
寄件人是远在新西兰的表姨,他母亲的表妹。
母亲因为是独生子女,和表姨的关系处的就像亲姐妹。
包裹包的很严实,也很精致,足见寄件人的细心程度。
层层叠叠的包装打开以后,是一个檀木做的古色古香如同书本大小的盒子。
他认得这个系列的盒子,母亲生前装小物件用的都是这个系列的盒子。
因而乍一看见这个盒子,他觉得特别亲切,好像母亲突然复活了一样。
对着盒子发了一会儿呆,湛天丞带着一份好奇将盒子打开。
打开以后他发现里面还躺着一个丝绒的放手镯大小的首饰盒,盒子的下面还压着一封信。
小心翼翼的把首饰盒和信封一起从大盒子中拿出来,他徐徐把首饰盒打开。
下一秒,映入他眼帘的便是一块翠绿色的玉佩。
玉佩的形状是月亮形,很像古代情侣用于定情的那种男女双方各执一块的感觉。
凭直觉,湛天丞觉得这世上应该还有另外一块,两块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
而玉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