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她的堂哥南木杨,18岁那年已经是举人,可谓少年英才,但他从小喜武,一直有将军梦,竟是放弃功名,只身奔赴战场,在边境呆了两年才回来,而那时他在边境虽是小小的指挥官,却已经在军中有了一定的声望,可以说南木杨是一个不折不扣文武双全的少年郎。他也是他们这一辈南木家的天才,可不知为何这个天才却在官场上没了下文,无论文武。
如今,她的堂哥似乎是游历大元山川去了,南木萱对原主的家世一直有些抗拒,原主脑子里对家族最多的认识也不过就是富贵锦绣,合家欢乐。是个不折不扣被宠出来的娇娇女,琴棋书画虽均有涉猎,历史百家也都学过看过,但于仕途经济,政治家族这些却是模糊一片的。
此次康州一事让南木萱意识到了家族的重要性,政治的不可抗性,可目前她实在是还不知如何与南木家相处,而且了解也不多,话说记忆中那么宠爱原主的家长们一句拒绝再管原主怎么就真的再也不管了呢,哪怕是在原主落水之时,而她这个南木萱来了这么久也不见南木家的人有任何给她传的消息,他们难道就这么放弃这个女儿了吗?
可放弃的了吗,假若她一个不小心热了什么大祸,南木家也跑不了吧,这个年代不是家族同进退制吗?
不由摇摇脑袋,南木萱觉得自己还是先不要想这些了。靠天靠地靠祖先都不如自己来的实在,她南木萱从来是越走越好的,惹祸什么的不可能了,南木萱,我既成了你,一定会善待你的一切。
昭阳宫
楚瑾看着快马加鞭送上来的捷报静默不语,赵德福细心的让人去准备糕点,茶水,主子已经看了一个时辰的奏折了,如今这康州的捷报也送上来了,主子也该歇息一会了。
半响,楚瑾才放下手中的捷报,竟是与皇后如出一辙的对着赵德福重复了句“沈小将军取了那康寿山大当家的人头”
赵德福闻言一顿,随即了然,却不予置评,只奉了杯茶“皇上看了一个时辰的奏折了,喝口茶润润喉”
楚瑾没拒绝,接过茶盏抿了几口,竟是好心情的问向赵德全道“小福子,你说朕这次怎么赏沈家才好”
赵德福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闻言倒也附和的重复道“可不是呢,皇上这回要赏沈家什么好呢”
楚瑾闻言笑了,淡淡道“不成想,朕的好舅舅倒是开始为着后辈考虑了,只是这般明晃晃的写那些不实之言是把朕当傻子吗?还是他们觉得朕会有那个心思帮他们做戏骗人”
赵德福笑着回道“他们是当皇上是亲外甥”这话说的还真是……
楚瑾闻言露出一个略显嘲讽的笑,随即示意赵德福铺纸研磨,提笔迅速的写了一道旨意,轻笑道“这旨意一会就派人传下去吧,既是朕的舅家,他们想要什么,朕便给什么就是了”
皇帝这话说的淡然,语气也轻松,态度大方,然他真正要做什么,给什么却不是谁都能知道的了。
楚瑾一道旨意写完,又提笔在两份摊开的奏折上写了些什么,落笔后对赵德福道“前几日,不是有南边的人送上来一批首饰玩物吗,你去找了出来,带人拿着东西送到沈晴那,看她喜欢什么,让她挑了就是”顿了顿,才补充道“还有蒋贵嫔那,从晴儿那回来再去她那就可”
“是,奴才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