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秋菊宴的时候,你跟我一起进宫。”
“你怀疑是皇权贵族?”
“这个你不用管,到时候只管跟我来就是。”
容越点了点头,“老头说了,齐王这段时日正在招兵买马,动作挺大,让你小心些。”齐王是藩国诸王之一,藩国内部比之儿子较多的其他几个藩国要稳定许多,所以这些年渐渐的便开始想要独立出去,虽有此心,却也一直知道韬光养晦,他们师傅所处的山谷便坐落在祁国境内,因而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也算是正常。
“我为什么要小心,这该操心的不是胥容么?我可只管边关的兵权,若是他敢将腹地的兵权交给我的话,那我倒是要好好担心担心。”胥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的容越浑身一凛,怎么感觉有人要遭殃了呢?
迷迷糊糊的楚莲若,在无奈听到了齐王与腹地兵权几个字眼,脑子转了转,但是终究没有抵得住来势汹汹的困倦,再加上,此间有胥阳,心安了,所以转而又沉沉睡了过去。
容越默默的向后退了退,却还是多问了一句,“老大,你不打算管了么?”
“怎么?你希望我管,然后给胥容更多猜测的空间?”
“哎,我就是随口问问,对了,你抄宰相府的时候,可有记得给我留下那几坛子酒?”
“扔了!”
“什么?”容越一蹦三尺高。“你怎么就能扔了呢,你明知道你的师弟我是最爱饮酒的,你明明知道我是嗜酒如命的,怎么就扔了呢?怎么可以呢?……”无限的碎碎念响起在胥阳的耳际,他狠狠皱了皱眉,“他的地窖一丝未动,自己去找。”
“哈,我就知道老大最好了!”光影闪过,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只是徒留几片枯叶纷纷扬扬。胥阳坐在院子里若有所思……那一盆放置在回廊上的菊花结了小小的花苞,却没有绽放的意思。这个秋天,尤其的长呢!
“王爷,皇上朝着这边来了。”暗中现出身影,幽声提醒。
胥容微微皱起了眉头。“流觞呢?”
过了一小会儿,流觞穿着与楚莲若今夕同样的衣裳走了出来,“见过王爷。”
“辛苦你了!”胥容起身,扶起尚未俯下身去的流觞,他虽然战场之上视人命如草介,遇上恶人更是不会放过一丝,但因为一个楚莲若而伤害了另一个人,这心中却是有愧的,只是并无不悔而已。
“无碍,能为王爷办事,是属下的荣幸……”流觞浅浅一笑,脸上是甘之如饴,而且,楚莲若待她,也着实没有话说,也许旁人不知道,但是只要胥容晚间前来,由她代替,楚莲若必然在第二天亲自言谢,只是这一件事儿,估计她那两个贴身侍女都不知道。
胥阳敛起眸间思量,转身进了屋,再出来的时候,却是将楚莲若抱在了怀里,她迷迷糊糊之间转醒,“这是要去哪儿?”
“乖,你继续睡便是,有我在呢。”胥阳轻声安抚,一双有力的大手揽紧披风,几乎将楚莲若国的只露出了眼睛。
只是这迷迷糊的眼睛尚未曾睁开,就在胥阳的声音里重新合起了眸子。
胥阳朝着流觞以及出来的思微与卿卿点了点头,稍稍交代了一些,就抱着楚莲若在夜色的掩护下,直接离开了去。
这一次,是在楚莲若尚且不清醒的时候由流觞代替了她,希望她醒来之后,看到陌生的环境,不要吃惊才是。
其实,陌生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地方,楚莲若也待了许久……
睁开眼的刹那,天色未曾分明,熹微晨光,透过天边的漏缝,撒落人间,直到一双灼热的眼神看向她的时候,她才揉了揉眼,眼前是一个宽厚的胸膛,她心下一惊,以着极快的速度抬起了头,却撞到了一个因为猝不及防而没有来得及收回的下巴。
顾不上头上的疼痛,震惊的看向摸着下巴,含笑看着她的胥阳,“这,这怎么回事儿?”
“没怎么回事儿,就是咱俩儿再一次的同床共枕了而已。”胥阳笑的不以为然,楚莲若却是眉间抽了抽,这时候一只手从她的腰际游移到了她的头上,“疼么?”
下意识的就摇了摇头,虽然刚刚是撞上了,但是胥阳毕竟是收了收,因而也没有那么的疼痛。
“我怎么在……王府?”
“当然是我抱回来的,本王的王妃自然是要在王府的,皇宫不过是一个暂时寄居的地方罢了,你可得记住。”胥阳说的一本正经,那话音里的笃定,连楚莲若都要认为她这个王妃只是去宫中游玩一趟而已。
怔然得盯了一会儿胥阳,“送我回去吧。”她撑起身子,却被胥阳使了劲儿再一次的砸进他的怀里,“你不痛么?”
“就你这几两肉的力道,能将我砸痛,在宫中可不能亏待自己啊,该吃吃,该喝喝,至于你想要做的事情,一切有我。”本来他还在想,楚莲若一心想要对付的宫中的两个女人,他并不需要插手,但是这一次差点的生离死别,却让他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一个弱女子该承担的。
“你知道我想要做什么?”
“玉贵妃如今已经渐渐淡出了胥容的眼,淑妃的武功被我费了一些,而且我阻了那条似乎和她暗中联系的道,她们的威胁已然降到了最低,于你而言,只消平日里稍微注意些,她们便不能有所动作,再过上一段时间,我必然将她们推下悬崖,还你心中一个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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