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莫名身陨,那就走正常途径,而这所谓的正常途径,就是让胥阳自己无力。
不过当年先帝还是挺决绝的,或者说,那么多的儿子,他最在乎的也只有苏王和胥阳而已。
毕竟,那是他最爱的女人养在名下的两个儿子。
“有这一道命令?”上官文慈立时转首,盯着胥阳,她虽然自胥阳口中知道苏王没死,但是她要的是证据,这一道命令无疑是让胥容不敢动手的最好的证据。
在上官文慈希冀的眼眸里,在楚莲若抓着她袖子轻轻捏了捏的小动作里,胥阳沉沉点了点头。
“若是当年,是你直接做了那个位置该有多好!”楚莲若与胥阳一起走出来的时候,她呢喃着说道。
“若真是如此,我可怎么遇上你?”胥阳借着自己宽大的衣袖,握住楚莲若的纤手,眉头轻蹙,“怎么这么凉?”
“嗯……”楚莲若正在回味胥阳的第一句话,冷不防的被他颇有些责怪的语气吓着,眼神有些犹疑,“这天气,湿气重得很,凉也是正常的,当然是比不得你们练武之人。”
楚莲若的借口有些耍无赖的意思,胥阳扬唇一笑,“先回屋子里去,我一会儿就到。”她撇撇嘴,“你要去哪儿?”
真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楚莲若觉得自己似乎是变得越来越矫情了,“那你去吧,我等你。”这模样,让胥阳爱不释手,真想将她狠狠的抱进自己的怀里。
“等我。”落下两个字,胥阳离开的背影有些仓皇,而被忽视了的上官文慈红着眼睛,站在一边,“我当真是羡慕你。”
“会有重逢的一天的。”楚莲若唯有如此安慰于她,“且放心吧。”当然再多的放心,也只有旁观者说的出来,而当事人,不到相逢在对面,也绝对不会将那颗心真的放下在肚子里。
上官文慈只是叹气,并不说话,脚步不停。
各自回来屋子之后,楚莲若才突然发现,自己的桌子上堆满了瑶琴,且按着房间给排了顺序。容越正端坐在一旁,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品着自己手中不知道又是从哪儿携来的酒水。
“老大的女人,你可是回来了。”
每一次在听到容越这般称呼自己的时候,楚莲若总想要抬手去抽他,但是实在有违教养。“何事?”
“哎,不过是一场大火,何必如此惊愕,还是我聪明,早就知道老大一定会赶来解决的。”他似乎是在埋怠楚莲若。
“所以?”
“所以,我就将你想要的瑶琴全部撸了来啊,你似乎暗中想要风轻那家伙帮你,这可不行,要是让老大知道我让你受了别的男人的帮助……”容越抖了抖身子,想想就觉得不妙。
“确定是都?”
“当然。”容越一脸的骄傲。
楚莲若嗤笑一声,不语!
“喂,老大的女人你笑什么?”
“方丈大师的屋子里可是还有一柄瑶琴呢!”楚莲若不客气的揭了短。
容越‘蹭’的就站了起来,“哎呀,那老家伙,我怎么就忘了呢。”他不会说出是因为自己常年来偷酒,方丈的屋子设了几多暗器,而他吃了好几次的亏……
有此前提在先,容越自然不会自讨没趣,所以,下意识的也就回避了住持方丈的屋子。因而此刻楚莲若突然提出来,倒是让他一个机灵。讪讪然的笑了笑。
楚莲若也不再言语,好整以暇的坐在桌边,将他手上玉壶里的酒盗了一杯,液体流出的同时,一股淡香迎面而来。不浓却直冲入人的四肢百骸,铺成开来,更多的是心灵上的那一股子触感。
“好酒。”楚莲若鼻尖轻嗅一口,陶醉般的眯了眯眼睛,酒杯凑在红唇边上,却并未将里面的酒水送入口中,红唇轻动,说得却是另一桩事情:“那现在你是否要去将那或许是剩下来的唯一一架瑶琴给弄过来?”
她故意在唯一二字上着了重音,容越果然皱了皱眉,摊了摊手,“行了,老大的女人,那老头的里屋着实有些不大好进,我无能为力,不过吧,老大和风轻绝对是有办法的!”
楚莲若微微一挑眉,扬着唇,啜了一口清酒,“你不是说,不会让我拜托与胥阳以及胥阳手下的其他人么?”
容越抿了抿嘴,正好此时房间里多出了另一个人的气息。“却是得了老大如此吩咐不错,所以您就亲自去拜托老大吧!”他的声音似乎是故意的扬起,楚莲若一听就知道有异,侧首向着背后看去,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她的背后缓缓而来,脸上的深情如一潭泉水,浸润心骸。
容越朝着胥阳眨了眨眼,从他来时的路离开了去。将这一方天地丢给了这两个聚少离多的人。
没有碍事的人,楚莲若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又炙热的怀抱,禁锢着那纤细的腰肢,胥阳的手只越收越紧,若这一次他没有来,等待楚莲若他们的会是一场山崩地裂。
从他亲卫军那里得来的消息,琉璃寺边上几乎遍布了眼线,一旦他们入了洞穴,便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屠戮。而此事,与皇甫承有关!想到这里,胥阳的眼神危险的一眯,小动作他不在乎,但是波及到了他最在乎的人,这事儿可就没有那么简单能够忘怀了……
“我来了,你不高兴?”胥阳微微放开了一些楚莲若,佯怒道。
楚莲若埋首于他怀中不语,哪儿能不高兴呢?只是那句嗯,就是哽在喉咙里,没有说出口。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