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尼克甩着手臂上的咖啡污渍,顺便直接把杯子丢了。重重推开地下室的门,回去了。

“胶卷。”迪迪自语一声,开始翻找,衣橱里没有,梳妆台里没有。床底下?

迪迪翻出了好东西。

一只木盒子,打开,一本日记。几卷用过的胶卷。

日记的笔记和刚才信的笔记一致,随便看一篇吧。

母亲来看我了。但我却不能去见她。因为我的脸上,还有尼克留下的淤青,粉底已经遮挡不了了。

我躲在地下室,靠着门,听着尼克对我母亲撒谎,他说,“迪迪去朋友家了,今天不会回来。”

母亲说。“不对吧,她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来的……”

“呵呵,一定是她开了个玩笑,她在朋友家,你想我打电话给她朋友确认一下吗?”

“呃,不用了,她也没说让我来干什么,我下次再来吧”。

我已经在门后,再次哭起来了。因为,我知道。母亲走出门的那一刻,尼克就会过来,‘惩罚’我拨了不该拨的号码……

而这就是我现在用左手写字的原因。

我越来越娴熟了。

迪迪合上日记。扯了扯嘴角,又看了看用过的胶卷,黑白反色的画面很暴力,不描述了。

迪迪在盒子里找到了新的胶卷,装好。收起了木盒,整理了下仪容,下了楼。

地下室的楼梯上,迪迪摆出了紧张的笑脸,“亲爱的。相机。”递出,“我去拖地了啊。”

“啧!”尼克检查了一下相机。对着被绑在地下室中间的青少年比了比,“我看到案台上的报纸了。拿过来!”

“好的。”迪迪点头,在尼克的视线下迅速的行动……只是在视线中而已,出了地下室,她又从容散漫起来。

垫着脚,玩儿一样的跳过地上的咖啡污渍,随便捡起了杯子,套在手指上旋转着走向案台。

拿起报纸的时候瞄了一眼,头版最大的照片是北区新局长,包裹在一堆话筒中,似乎在接受访问。标题很耸动——《新任警局局长遭到刺杀,鉴识科员身亡》。

“亲爱的,报纸。”

尼克接过,“是不是今天的……”他的瞳孔缩了一下,大概是看到警局局长几个字了。地下室的气氛凝滞了一下,然后,啪!

报纸被尼克甩到了地上!

“**!”

“尼,尼克?”迪迪小心的挪到门边,“亲爱的,怎么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尼克暴躁的怒吼起来,瞪着手按着把手,随时准备跑出去的迪迪。

“我,我怎么了?”迪迪紧张畏惧的问。

“你怎么了?!你问我你怎么了?!”尼克在逼近,但就是不解释。怎么解释?一个在地下室里绑了个挣扎的青少年的家伙,看到了警局局长几个字,这奇妙的心理作用,解释不了。

于是变成了一个掌掴。

迪迪没能及时躲开,如破布袋一样的撞出地下室的出口,捂着脸蜷缩在咖啡的污渍中。

“蠢女人!”尼克盯着蜷缩着的迪迪,“起来!”

迪迪贴着墙站起来了,捂着侧脸,视线躲避着一切的低着头。

“去!”尼克继续开始下令,“去找个能证明日期的东西给我!”

迪迪瑟缩的点点头,动了,捂着脸、贴着墙,小心的前行……

“快点!!”

迪迪抖了一下,加快的脚步。证明日期的东西?

迪迪如果不想继续被掌掴,那就要快,要快……啊哈!迪迪拿起了《都市传说》,捂着脸,快速的回到地下室,“亲,亲爱的,杂志,今天出刊的……”

尼克夺过,翻了一下,阴沉着脸,哦,当然不是对迪迪的怜悯,他打的,怜悯什么,“我不记得我有定这种杂志!”

“我,我定的。”

“败家女人!”尼克抬手,似乎又要挥向迪迪,但半路停住了,啧了一声,反手把杂志甩向了被绑着的少年,摆正。

相机的镜头对准了脸色惊恐的少年,和他身前的能够证明日期的杂志,咔嚓。

尼克似乎不太满意,又或者只是不浪费胶卷,咔嚓咔嚓……

“去洗出来,然后多买些胶……”尼克看了眼依然捂着脸缩在楼梯上的迪迪,“啧!没用的女人,在这里看着他!”抓着相机上了楼。

片刻后,前门、发动机、远去的声音依次响起。

迪迪依然捂着脸,看了眼身前依然摆着杂志的少年,“可怜的孩子。”迪迪开口了,起身,拿走了杂志,“他让我看着你,你不会乱动吧。”

少年无法发声,胶布。少年无法动作,绑的很牢。少年只能惊恐的点点头,为什么?大概是最初,这个女人给了他一个抱歉的眼神吧。以及刚才所见,受害者,两人应该都是。

少年看着迪迪,眼神在传递什么。但,迪迪拿了杂志就反身,“那你好好的呆着。”离开地下室,留下原地的一阵呜呜挣扎声。

捂着的脸松开了。裂痕,迪迪在回到了卧室,看了一眼镜子中,自己布满裂痕的半张脸,抿了抿嘴,开始重新拿起梳妆台上的照片一点点‘修’回去。

鼻翼掉了一块,迪迪拿起了粉扑,慢慢涂回去。颧骨翘起了一片,抚平,贴回去。眼角凹陷了一段,有点难办,迪迪的手指戳入了自己的眼窝,一点点把该在正确位置的‘面容’推出去……

弄完了,迪迪开始对着镜子摆各种表情,喜怒哀乐,确认了这是一张正常的脸,满意的点点头,心情似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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