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竟陵郡西南方,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两河潺?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最后汇入大江。
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其中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
这里就是飞马牧场,一座有已有一百六十年间,飞马牧场经历七位场主的牧场。
飞马牧场亦是这区域的经济命脉,所产优质良马,天下闻名,但由于场主奉行祖训,绝不参与江湖与朝廷间的事,作风低调,一贯以商言商,一般来说,到飞马牧场的人要么是不怀好意,就是买马的客人。
但是今天,飞马牧场之前多出了一个风尘仆仆的来客,他既没有对飞马牧场不坏好事,也不是买马的客人。
若是其他的势力来说,自然希望多弄一些马匹,毕竟马匹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战略资源之一。
但是这一点对于张晓来说却鸡肋无比,因为张晓已经控制了吐谷浑,手上有着无数的良马。
吐谷浑的良马有龙种、青海骢,所产牲畜曾大量输往内地。传说每当冬季来临时,波涛起伏的青海湖被结成的冰块所覆盖,吐谷浑人把良种母马赶到湖中心的海心山上,到第二年春天,母马怀孕产下体格健壮的马驹,号为“龙种”。青海骢是波斯马与当地土著马杂交而生,号称日行千里。
虽然飞马牧场以良马著称,但是和吐谷浑这种草原民族比起来确实小巫见大巫了。
只是张晓此来,也只能用马来说事。
毕竟来到牧场却不想买马,绝对会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因此张晓只能偷偷地潜伏进去,幸好张晓的轻功还算不错,趁着夜色潜入进去还不算太难。
然后,张晓就被发现了。
这是很正常的,因为尽管看上去那仅仅是一座小楼,但是当它的主人需要的时候,它可以变成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杀人利器。
毕竟这座小楼的主人有一个很厉害的名号——
天下第一全才,鲁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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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是客。
房屋中。
张晓端坐在自己的客座上,面色淡然的看着眼前那看起来颇有些忧郁的男子。
那是一张很特别的脸孔,朴拙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使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
只是这也很正常,毕竟这位天下第一全才经历过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
他爱的人想要亲手杀了他,而爱他的人却又为他而忧虑而死。
爱情就像是一把双刃剑一样,容易割伤别人,也容易割伤自己。
而鲁妙子的心则是被这把双刃剑狠狠的割伤两次。
张晓知道,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让鲁妙子将毕生所学交给自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为鲁妙子的经历让他很难相信人。
若是飞马牧场陷入到极为危险的境地,张晓倒是还能够以此为交换条件。
可是问题是,现在的飞马牧场安稳的很。
因此张晓必须要懂点心思来打动这位天下第一全才。
“鲁大师,小子乃是这一代的‘邪帝’。”张晓略一思忖,就先毕恭毕敬的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上一代‘邪帝’向雨田和鲁妙子交好,交情甚至好到了能够托付“邪帝舍利”这种至宝的程度,自然可以以此来来近距离。
说完,张晓运转道心种魔大法,显露出一身诡异的莫测的真气。
“真的事‘道心种魔大法’,这怎么可能?”鲁妙子原本愁苦的脸上露出一缕震撼之色,不由自主的开口说道。
鲁妙子和向雨田为至交,对于他一身恐怖到了极点的魔功自然是熟悉到了极点,自然知道“道心种魔大法”的真气特征。
“鲁大师,小子找到了阁下藏在杨公宝库之中的上半卷“道心种魔大法”,而又因为一些缘故得到了下班卷,故此才能练就这门天下第一魔功。”张晓略微有些自得的说到。
不管张晓修炼这门功法多么的投机取巧,但是毫无疑问,张晓中就练成了这一门神秘莫测的奇功,而这就是本事。
毕竟修练道心种魔大法大法者,譬之怒海操舟,一不小心,轻则走火入魔,重则万劫不复,形神俱灭,故古往今来,先辈虽人才迭出,凡修此法者,均落得败亡身死之局。
因此仅凭张晓还“活着”这一点,邪帝之名就是名至实归。
“不知道张小兄弟来此有何贵干。?”鲁妙子脸上露出一丝异色,然后岔开了话题。
以鲁妙子的性子自然知道张晓的话语中多有隐瞒,只不过鲁妙子经历的事情多了,对此已经不感兴趣了。
鲁妙子担心的事情只有一样,那就是张晓是否心怀不轨。
鲁妙子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女儿商秀珣,对于自感已经时日无多的鲁妙子来说,他的女儿是唯一放心不下的人。
若是张晓真的怀有不轨之心,那么鲁妙子绝对会孤注一掷的和张晓同归于尽。
如果是在其他的地方,那么三个鲁妙子捆在一块也不是张晓的对手,只是这